杨义听了那阴戾中年人的话,直接回了一句很霸气的话:“博陵崔家是什么东西?”
那阴戾中年人瞳孔猛然收缩,死死的盯了杨义许久之后,才说出一句话:“希望你能活到下个月!”
杨义眼神微微收缩,嘴角泛起一股诡异的笑容:“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活不过下个时辰!”
杨义刚说完这句话,背后的王姓老者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袍,但杨义没有理会他,而是和阴戾中年人互瞪着眼睛。
良久之后,那中年人一声不吭的带着人走了。其他人见到这样子,也没有再问的必要,也纷纷的跟着走了。
他们都知道,这天底下得罪了博陵崔家的人,没几个能活到寿终正寝。
并不是说,博陵崔家有多凶恶,而是他们的人脉非常广,有非常多的人愿意给他们递投名状。
等众人走完之后,王姓老者才用责怪的语气问杨义:“臭小子,你自己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我家艳儿!你为何要得罪博陵崔家?”
河东裴氏管家也劝杨义:“对呀,对呀。小郎君,你不应该得罪那两个人的,哪怕你不愿意和他们合作,也好言好语相对呀。”
杨义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可怕的,他博陵崔家又不是第一次想要我的命了。上次在春明门,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崔家那两个混蛋,居然污蔑我造反,想将我当场格杀!”
“那只是崔家的旁系子弟,他们做事不经过考虑,一时意气用事而已。”王姓老者捋着胡须说道。
“我不明白,我在哪里得罪过他们,他们每次都想要我的命,明的暗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小子啊!原来你还不清楚你是怎么死的?为了能让你死个明白,我就告诉你。艳儿原本是要嫁给崔家家主的堂侄之子,就是在春明门诬陷你造反的那个税官!”
“这个我早已知道了。”
“你知道的只是表面,崔家和我王家的交易你不清楚。你无意间破坏了艳儿和他那小子的婚事,让崔家损失惨重。而损失最大的是那小子的姐夫,也就是偷你曲谱的那个人。”
“什么?原来是他!”杨义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被王姓老者一说,他突然对整件事豁然开朗,什么事情都明白过来了。
“那你们和崔家有什么交易?非得扯上艳儿这么个弱女子?”杨义又问。
“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公开的好,你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这个事情我是反对的,可是我的堂兄是家主,这是他来决定,我没有能力阻止。”
“你在王家的身份是?”
“什么也不是。再给你透露一点信息,你这一弄,不但毁了崔王两家的联姻,还又发了崔家内部的矛盾。他裴氏家主和这位管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所以我在这里大胆的说出来,并没有过避讳他的意思。”
“是的,凡是得罪崔家的人,崔家人基本上不会出面处理。但他们有非常庞大的人脉关系,这些人脉关系,都是与他崔家女儿或者生意上的来往。
只要遇到了某种麻烦事,他们自己又不好出面处理的,随便勾勾手指,便可以找到几个替死鬼为他们卖命。所以小郎君,您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杨义向二位长辈做揖:“多谢二位长辈教诲。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去舍下详谈!”
王、裴二人对杨义很是客气,见杨义邀请,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边聊天边往杨义的窑洞而去。
在一处阴暗的房间里,有一个盘腿而坐的中年人。他正拿着一本书,就着那豆大点的灯光,全神贯注的看着。
周围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灯光只在灯具两尺见方的地方,有个模糊的样子。中年人面目消瘦,眼睛炯炯有神,颧骨、鼻子高高隆起,下巴处有一小搓山羊胡子。
这时,在中年人的左边,门被打开了,一股太阳光从门口处射了进来,一个黑影出现在太阳光中。中年人用手挡住那刺眼的太阳光,半晌之后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中年人有些生气的说道:“既然进来了,还不赶紧把门关上!”
来人听话的将门关上,看着那灯光的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
来人对那中年人躬身行礼:“兄长,您交代的事,兄弟没有办成。”
“是何原因没有办成?难道是我们开的条件,没有达到那小子的价位,还是说那小子胃口太大,没答应你?”看书的中年人淡淡的回应着来人,他连头都没抬。
“兄长,都不是!是那小子压根就不愿意跟我们谈。我们只在村口跟他见了一面,他便将我们全部赶走了,只留下太原王家南眷房的王四郎,和河东裴仁基的管家。”
“这倒是个难题,如果那小子选择和王四郎合作,那就麻烦了。王四郎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掌握着太原王家的财权,还和那些游侠儿称兄道弟。”
“是呀,想当年吕梁山那七个匪类,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若是那小子选择跟他合作,咱们要不要另想他法?”
“另想他法,还想什么他法?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你去安排一下,做事利落些,不要露出马脚。”
“是,兄长。二郎明白。”
“还有,这件事情不能让家主知道,更不能传出去,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二郎明白!”
“快去吧!记得把门关严实了。”
“是!”来人匆匆退了出去,退到门口时,一闪身出了那门,还顺手将那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当那人出来时,他对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厮说道:“你去黄河边,找一个姓吴的钓鱼老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