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还是不是吃饭长大的汉子,咋就不知道粮食的珍贵呢?叫你们不要粮食,不要踩粮食,你们偏偏要踩,难道你们是吃屎长大的……”
还是没人理会。
“你们是什么玩意儿?牛走路还怕踩着庄稼,猪都比你们聪明,鸡都比你们有用,狗还知道主人辛苦……”
在这的所有人,终于领教了杨义的骂功,他是越骂越文明,而且骂人还不带脏字。
那些士兵听到杨义的骂声,个个脸上煞气冲天。他们又怎能听不出来,杨义专门用动物来对他们指桑骂槐。
杨义明显就是在骂他们,畜牲不如,衣冠禽兽,不是东西。
他们是谁啊?
他们全是功勋之后,专门保护皇帝的千牛卫。也就是说,这数千人全是二世祖或三世祖!
他们除了平时的军事训练,哪接触过这些田舍奴,更不会懂得百姓疾苦。见这地方没有落脚之地,他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麦田里面走。
为首军官见杨义骂得难听,立马拔出刀,指着杨义大骂:“你骂谁?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哎呀,我怎么就不信呢!来呀,你有种的话,你是男人的话,就来砍我。如果伤了我一根毫毛,我保证你的下半生得在大牢里度过,但是我把你杀了,我肯定一点事没有!”
见过嚣张的,从来没见过那么嚣张的。这个军官也是京城纨绔之一,他何从受过人家这种气?
他目光一凝,就要举刀砍杨义。
“怎么?就受不了了?就你这点气量,充其量就是个小丑,还当别人的上司,你的每个下属都比你强!”
“闭嘴!你以我当真不敢杀你吗?”军官大吼,他快失去理智了。
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看见杨义刚一把话说完,他的手下就对他曝出了冷笑声,这是有损他权威的事情。
一个军官没有了权威,不但带不好兵,更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杨义抱手于胸,头高高扬起,眼睛微眯,嘴角微微上翘。
军官气得浑身发抖,他左手微屈于胸前,右手执刀,刀尾放于左臂上,呈进攻之势。腰肢挺直,但那应该稳健的马步,却有些轻浮,腿肚子都哆嗦。
就在这时,先前拿长枪指着杨义那个军官走过了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陈兄,陛下马上就要到了,不要冲动,不要上了这……”
“滚开!我的事不用你管!”长枪军官不说还好,这一说他就更怒了,挥刀狠狠的向杨义砍去。
长枪军官是他的副手,他联想到刚才杨义说的那句话,他又怎能不怒?一个副官也要管他主官的事,还真当他主官不如他副官。
杨义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的刀向自己的脖子砍来。他忙身子一矮,一个扫堂腿踢向对方的下盘。
对方急忙跳开,杨义欺身而上,一手抓住他握着刀的手,一个肘击,狠狠撞击在他的脖子上。
“扑!”这名军官摔倒在地,头盔也飞到了一边。周围的士兵见自己的长官被打倒在地,纷纷持着长枪围了过来。
“怎么?单打独斗打不过我,你们就想打群架了?这还是汉子所为……”
正当他骂着面前的士兵时,他感觉到背后一阵寒芒袭来。他赶紧往地上一滚,堪堪避开了要害,但左手臂却被锋利的长枪划开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可是那长枪得理不饶人,杨义向前滚着,长枪却不停的刺来。虽没有刺到杨义身上,但他的衣服却破了数个洞。
长枪军官看老是刺不到杨义,他一声怒吼,长身而起,举起长枪狠狠地打向杨义。地上的杨义已经滚得昏头转向,他哪会想到这军官是要置他于死地。
如果杨义不及时躲开,这一枪杆打下去,他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怒骂这俩军官无耻,当看到杨义陷入这危机时,又转口对杨义大喊:“小郎君,快躲……”
然而,枪杆还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击起了一阵尘土。
再看杨义,他已经一个鲤鱼挺身,潇洒的站了起来,但看他浑身上下的样子,似乎又有些狼狈。
原来,正当他滚得晕头转向时,便听到了群众的大喊声。他心知要糟,急忙双手撑地,向侧边一滚,一声巨响就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六眼相对,都冒出了各自心中的怒火。
“陈兄,咱们联手,在陛下未到前解决他!”长枪军官淡淡说道。
执刀军官沉默了一会:“好!速战速决,你我都有利!”
他们二人说完,大吼一声,又一左一右向杨义攻来。拿刀军官削向杨义脑袋,长枪戳向他下盘,虽二人配合默契,但一长一短俩兵器配合打群架,可是兵家大忌。
杨义盯着两件兵器的来势,当长枪快要靠近时,他跃身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身,左脚踢飞砍来的刀,右脚几乎同时伸出,一脚狠狠的踩在长枪军官的面门上。
“好好……小郎君威武!”围观的群众纷纷欢呼起。
两个军官终于恼羞成怒了,执刀军官对着手下大吼:“来人,都给我上!”
周围侍卫听到命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定。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放跑了乱贼,我拿你们是问!”
侍卫要的就是这句话,杨义成了乱贼,他们就师出有名了。就算上面查起来,他们也可以说杀的是乱贼,并不是什么皇亲。
可是,形势不由他多想,他捡起那军官的长枪,向着攻来的士兵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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