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李世民是说粪肥的事呢!
“闭嘴!”未等程咬金说完话,李世民再次厉声大喝,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像似要冒火一般。
“扑哧……”任城王李道宗再次一口茶水喷得老远。
“哈哈……”其他人实在忍不住了,狂笑出声。
程咬金一头雾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想:刚才不是说继续议事吗?怎么又不让说了!
李世民就这样瞪着程咬金,良久之后,才轻哼一声,将脸转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站起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礼:“陛下,臣认为,如今突厥正遭受暴雪侵袭,牧草厚埋于雪下,牲畜生存困难,来年必定粮食紧缺。我们应及早备战……”
“阿郎,好消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从书房外走了进来。程咬金虽不爱读书,但是他也是有书房的!
“何事?说吧!”程咬金正坐在案桌后,阴沉着脸,皱着眉头,说话语气有些生硬。
他现在很不爽,只因三天前,他在长孙无忌府上推广粪肥时,被李世民严厉喝斥。他这三天都心神不宁,老是觉得李世民因这事可能会敲打他,或者将他外派做刺史。
今天一早,他便让管家去城南暗中盯着那里,但凡有什么情况,都要及时回来汇报。
可管家回来汇报了,他却把这事给忘了。
“阿郎,是这样的,今天一早,俺到了城南粪场,便看到有三个人牛气哄哄的在那里烤火。俺便悄悄的走到了他们近处隐蔽起来,您猜他们在干啥?”说到这,程潇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小聪明。
“有屁快放!”程咬金不耐烦了,他现在心烦意乱,哪有兴趣跟程潇胡咧咧。
程潇讨了个没趣,咽了口口水:“那三个人当中,一个是任城王府的管事,一个是河间郡王府的管家,另一个是齐国公府的管家,都在那里等着见杨家小子。听他们的意思,他们已经来三天了,连杨家小子的人影都见不到。”
程咬金听到那三人,可能是找杨义买粪肥的,立马来精神了。转头看向管家:“他们有没有着急?着急得团团转的那种?”
“着急了!他们不但急得团团转,简直是火烧屁股一样!”程潇说到火烧屁股时,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哈哈……该!要你们嘲笑俺。总有一天,你们得来求俺!”程咬金听到嘲笑自己的那三家人的情况,他如今高兴了。
“阿郎,您似乎知道杨家小子在哪里?”程潇疑惑不解的问程咬金。
“俺当然知道,这是俺跟杨家小子商量好的!哈哈……”
“那他……”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以后这事就交给你管,记住了,坚持千斤五贯,一文钱都不能少,少了拿你是问。”
“阿郎,你将那么大的事交给小人来管,小人……小人……”程潇似乎没信心管理这事。
“俺现在出面不合适,以后这事就你来管,你给俺盯紧了,千万不能松口!还有,不管你找谁来卖这一批肥,你都给我盯紧了,绝对不许出披露,明白了吗?”
“是!阿郎,俺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你先出去吧!”
“是!”程潇得了这个美差,喜滋滋的告退而去了。
程咬金沉思起来了,他倒不是为这粪肥的事,而是那天在长孙无忌府上,无意间参加的征讨突厥的会议。他是想,怎样才能从中获得出征的机会。
“哐哐哐!”刚转出去的程潇,轻敲了几下门走了进来,手上还多了张拜贴。
他欣喜的跑到程咬金身旁:“阿郎,检校侍中王珪求见。”
“哈哈……有人送钱上门了,快请!”说完,程咬金便当先走出门而去。
程府门房处,一个看样貌约六旬的老人,带着个提着礼物的仆人,正站在火盆旁烤火。
“哈哈……俺说今早门楣上怎的有喜鹊喳喳叫,原来是王兄大驾光临啊!”程咬金人没到门房,声音已传了过来。
“哈哈……我说知节啊,多日不见,你愈加威武了!”
“哈哈哈,何事到了你口中,都能说出个道道来。”
“哪里,哪里,知节你本来就威武不凡!” 王珪和程咬金一边打着秋风,一边相互见礼。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里面请。”
程咬金和王珪来到客厅,按主次落座。程咬金吩咐管家去准备宴席,下人搬来火炉和茶具,现场煮起了茶。
“今天王兄到俺这来想吃啥?听俺的!俺这里还有两坛好酒!”
“知节就是阔气,这时候了,还有好酒!”
“王兄可不要到处乱说,这酒是俺珍藏了多年的。并不是陛下颁布禁酒令后才买的,现在的百姓可没有多余的粮食酿酒。”
“是啊!今年灾祸连连,粮食严重减产,百姓们有得吃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粮食酿酒。要是有多余的粮食酿酒,我每天下朝后,也可以喝点酒消遣消遣。”
程咬金暗道一声:来了。
随即开口说道:“这还不简单,往田里多施些粪肥不就行了!”
“呵呵,是啊,可以往田里面多施粪肥。可是某家没有粪肥呀!可如何是好?
“嘿嘿,粪肥俺倒是有一些。”
“哦?知节能否支援一些?”
“好说,好说。不知王兄要多少?”
“某要百万斤,不知知节可有这个数?”
“这个没问题,千斤五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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