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孙神医言重了,孙神医乃我朝硕果仅存的老神医,朕视若珍宝,又怎会怪罪孙神医呢!”
“陛下谬赞了,贫道山野粗人,怎敢劳陛下亲来问诊,您派内官支应一声,贫道还敢不去?呵呵……”孙思邈刚刚还跟李世民客气,突然话锋一转,就说到了自己的猜测上。
李世民听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孙神医恕罪,朕可不是来找你的。”
孙思邈老脸一红,往杨义那房间看了一眼:“是贫道想差了,竟忘了这小郎君之姐正是……”
“孙神医有话不妨直说,您在朕面前百无禁忌!”
“宫闱之事贫道不知,所以才说了一半话,呵呵。”孙思邈赶紧解释。
自古以来,宫闱之事都是天下人的禁区,谁碰谁死,哪怕皇亲国戚也不例外!谁敢乱嚼舌根子?
李世民满意孙思邈的解释,点了点头:“孙神医怎会与这浑小子碰到的?”
“陛下是问数月前,还是……”
“那就先说说数月前吧!”
“数月前啊……”于是,孙思邈便将自己初次遇杨义、王艳求助、后来又救杨义之事娓娓道来。
李世民听了,脸色有些古怪,像是想笑的样子。但又像是痛脚被人踩了似的,最后他嘴角抽了抽,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李世民这才明白,当初崔民干为何到处托关系找杨恭仁的麻烦,搞得他都焦头烂额。李世民不得已,才将杨恭仁外派到洛州当刺史避祸。
原来是杨义这浑小子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害得人家拒婚不娶了。所以,王家才让王艳躲了起来。
李世民又问:“这次呢?不会又是这浑小子抢了谁家的小娘,被打成这样的吧?”
李世民这话问得孙思邈老脸都红了,他讪讪笑了笑:“贫道听闻城东发生瘟疫,便怱怱赶来,可到了城东时,但见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哪有半点瘟疫的迹象。
但还是向一本地客商打听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是西城外粪场的不远处,有个叫居林村的村庄。那里的人得了一种怪病,得病的人没十余天便死了,很是蹊跷。
但当一个大夫也得了这种病,他找了许多药都医不好,在他临死前,说出了三个字……”孙思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真有说书人吊人胃口的节奏。
“哪三个字?”李世民配合的问。
“天花病!”
“什么?天花?什么时候的事?”李世民听到“天花病”时,脸色大变,急忙问孙思邈。
“何时发生的事贫道并不清楚,但听说这病起因有三种版本:一说是城外粪场处引起的;二说是神灵降罚;三说太原王家带来的。”
“这和太原王家有何关系?”
“有关系,太原王家在居林村有个庄子,那周边的一半土地都是他家的!”
“朕像是明白了……”李世民应该是明白了什么,想了一下后,突然大声喝道:“李孝恭何在?”
站在不远处正无聊的李孝恭听到李世民喊自己,他赶紧往李世民这边向前大跨两步,高声回应:“臣在!”
“拿朕令符,立刻前往北衙,调左羽林军、左龙武军,南衙调左骁卫、左领军卫兵马,将长安县城外所有村庄控制住,逐个筛查天花病。凡有天花病出现的村庄,全部封禁,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李孝恭说完,一阵小跑到李世民面前,双手接过令符,举于头顶,快速的向后退去。待快退到人群时,他将令符收好,快速向外跑去。
“李崇义何在?”
“臣在!”
“通知民部,立刻调集钱粮物资,随时等待调拨,不得有误,违令者严惩不贷。”
“臣得令”李崇义拱手应诺,也匆匆出去了。
“长孙无忌何在?”
“臣在!”
“长安县令玩忽职守,半月以来,竟不知瘟疫事情,亦不见上报。即格去长安县令之职,由刑部查办!”
“臣遵旨!”长孙无忌得令后,也匆匆出去了。
“来人,摆驾……”
“陛下,陛下,臣有话要说……”正当李世民要摆驾回宫之时,杨义在杨云的搀扶下,从房间内缓缓走出来。
杨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样子,但在场的人均听到了,纷纷转头看向杨义。只见杨义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要不是杨云搀扶着,估计一阵风都能吹倒。
杨婕妤看到杨义的样子时,两行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看着杨义消瘦的身体,不自觉的哽咽起来,随即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忙用手捂着嘴巴,但眼泪却不受控制了。
李世民看到杨义在杨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自己走来。他自己也快走两步,将杨义搀扶住:“杨爱卿,你这是……?”
“陛下,我这只是小疾,不碍事的,方才孙神医已经给我看过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
“孙神医,是这样吗?”李世民问孙思邈。他不是不想信任杨义,而是在演戏呢,演自己礼贤下士,爱民如子。
杨义听到李世民要问孙思邈,连忙止住李世民:“陛下,不用问孙神医了。臣要和你说个十万火急的事!”
“杨卿先坐下再说。”
杨义并没有去坐下,他看了李世民一眼,说出了一句震惊四座的话:“臣要说的是,天花虽然可怕,也是可以治的,只是未得病前要做好防疫。”
“何解?”李世民愣了半响才问。
“臣说,天花,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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