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说话好生奇怪。”老道白了杨义一眼。
“老人家莫要误会,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的意思是,前方就是晚辈的营地,为何前辈不前往?”
“老朽为何要去你营地?难道你是山贼匪类?”老道表情有些紧张,手悄悄的护着他的药篓。
“道长别误会,晚辈的意思是,这荒山野岭的,野兽甚多,多个人也好相互照应。”杨义满脸黑线。
老道见杨义这么彬彬有礼,心想,他应该不是坏人,还带着个小娘,应该是私奔的小情人吧。
老道士一点也不客气,背起药篓:“贫道正好有些饥饿,走吧,先去你营地。”
小娘高兴坏了,和老道走在前面,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时不时还回过头来瞪杨义一眼。可杨义却认为,这是在勾引自己犯罪的节奏啊!
回到棚子,烤熟野兔,老道便大快朵颐,杨义和小娘看得目瞪口呆。泥马,这就一骗吃骗喝的假道士啊!
杨义多次问起老道的姓名,但老道并没有告诉杨义,只是说他是一个山野的采药人而已。
下午,杨义独自一人出去打猎了,有老道在,他放心不少。他也不怕老道带小娘走,因为他打猎的地方并不远,还隐约可看见棚子。
趁杨义出去了,小娘便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道,让老道带他逃走。可是老道并没有答应,老道说杨义不像是坏人,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被追杀而已,不会害你性命云云。
小娘没办法了,只得跪下来求老道,老道安慰小娘:“就算逃也逃不了多远。”
“不试试又怎能知道?小娘求道长了!”小娘一边跪拜一边说着。
老道赶紧将小娘扶起:“非是贫道不帮你,你想想看,此地荒山野岭,按你我的体力和脚程,没逃出一里便被他追上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来静观其变!”
“要不这样,道长你下山,替我向王家报信,他们住在华阴城杨家客棧里,你找刁骑,是我家的外事总管!”小娘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道点点头,答应出去后将她在这里的情况,告诉外面的人,让她耐心等待。
就这样,小娘才没有再央求老道,安安心心的住了下来。而杨义却非常意外,他都这样明显的给机会了,她还不逃走。
杨义一打完猎回来,老道便外出采药,老道每次出去采药,都告诉杨义,如果他不回来了,就不要去找他了。因为他已经离开了。
时间匆匆,二十多天过去了。
华阴城,杨家客栈的一个小院里,刁总管脆坐在客厅主位,脸色阴沉的看着脆在下面的阴沟鼻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都快一个月了,你们居然连踪影都没有找到,难道他能飞天不成?”终于,刁总管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那日,刁总管醒来时,脖子酸痛的厉害,当它扭脖子时,突然发现周围晕了十个人。他气的不轻,一一将手下拍醒,并询问出了什么事。
问了半天,这些人只知道自己是跟着小娘来的。再问其他却是一问三不知,刁总管大骂手下废物。
这时,一个手下指着那棵小树大喊:“总管,你看那里是什么?”
刁总管顺着手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将自己打晕的那棵小树上,正挂着一块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他走过去,将布上的字看了一遍,顿时气得将布撕个稀碎,他还不解恨,又对小树发起狠来,将树用鹰爪功抓得节节寸断。
也不怪刁总管那么气,实是那小子太嚣张了。
布上写的大概意思是:为报你刁某人追杀之仇,特将小娘带走一个月,月满后完璧奉还。如果报官或派人来找,那就等着明年带上外孙到家主家要红包……
鹰钩鼻满脸大汗,心里恍恍不安,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正在这时,一个仆从噔噔噔的跑过来了,仆从还未说话,刁总管便大声问:“慌慌张张的,出了何事?”
“启禀总管,杨家族长来了,就在门外,是请他进来,还是……?”仆从躬身抱拳行礼,回答刁总管。
“他也还有脸过来!快让他进来。”刁总管抱怨了一句之后,让下人请杨族长过来。
没过多久,杨恭石便带着两个仆人来到了刁总管面前,一阵寒暄问候后,宾主各自落座,重新奉上茶汤。
“刁总管住的可还习惯?如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某提,某会跟掌柜说说,尽量让总管满意。”杨族长首先开口,语气和顺,一脸笑容。
“杨族长客气啦!我住的还行,只是住的时间长了,又这么多人在此吃住,我都快成穷光蛋了,实在没脸再住下去了!”
刁总管话里有话,杨族长怎么能听不出来,不过他也不在意。呵呵一笑:“你太原王家,家大业大,就这样都把你们吃穷喽,让我杨家情何以堪啊?”
“自家小娘被某人劫走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回了家没有。”刁总管将某人说得特别重。
杨恭石自然知道刁总管什么意思,但他并不生气:“要是我说王小娘子有消息了,不知管家会怎么谢我?”
“此话当真。我家小姐真有消息了?”刁总管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要不然某来此做甚?”杨族长呵呵一笑,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喝起茶来。
“只要这次能把小娘找回来,我太原王家欠你弘农杨家一个人情。如何?”
“刁总管爽快!来,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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