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歌听完眉头一皱,盯着凌霜的眼镜看了一秒,点点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夜儿,进来。”
夜无殇听到夜天歌的喊声,连忙推门进来。
他刚刚试图偷听的,只是没想到凌霜如此谨慎,竟然用法力隔绝了,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夜无殇看看面无表情的卿画,自动坐到了对面。
夜天歌无奈的开口说:“夜儿,你想救她……”
夜天歌转头看着卿画说:“就娶了她。”
“什么?”夜无殇一拍桌子,猛的一下站起来,说:“不行,她是思延的妻。”
莫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和思延也不是朋友。
当说卿画,她也不会愿意。
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思延一个人。
也只有思延,才是她想要的,最终的归宿。
他爱她,不是要去剥夺她的幸福,让她一生都郁郁寡欢。
他想看到的,是那个永远都无忧无虑的小青鸟。
“你介意?介意她成过亲?”夜天歌不相信的问。
他不相信夜无殇会介意卿画嫁过人,这么多年,夜无殇对卿画的感情,他可是一直暗中看着的。
“大……”夜无殇差点喊出了大哥,只说出一个字,又想到了夜天歌干的那些事,改口道:“我不是介意,一来,卿画她心里没有我,满心满眼只有思延。
“二来,我也不想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三来,两界素来不和,思延是母神的儿子,在天族的地位举足轻重,魔界此举,哪怕抛开个人恩怨,也势必会引起大战,死伤无数,甚至于,魔族可能从此就消失于这个世界,夜天歌,你到底想过这些没有。”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夜无殇抬头一看,凌霜拍着巴掌,微笑的说:“分析的不错,合情合理。”
夜天歌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只是看着凌霜走到他面前,伸出肤白玉润的手,捏住了夜无殇的下巴,恶狠狠的道:“可惜,你没有选择。”
“我要怎么做?”夜无殇愤恨的扭开了自己的下巴,对于凌霜这种蛇蝎美人,他不想用手去掰开她的手,他会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凌霜似笑非笑的看了夜无殇一眼,对着门外大喊:“来人。”
门口的侍卫推开了房门,刷的一下跪在地上,齐齐喊道:“参见尊主。”
“传本尊令,三日后,太子大婚。”
什……什么?三日后?这……会不会太仓促了?
那两个侍卫莫明奇妙的看看凌霜,又看看夜无殇,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凌霜一个眼神射过来,他们自觉的低下了头,应了声:“是。”
便起身离开了。
凌霜对夜无殇说:“你不是修习了摄魂术吗?知道怎么做吧?”
摄魂术,凌霜竟然要他对卿画使用摄魂术?
“哈哈哈哈……”
看着夜无殇脸上绝望的表情,凌霜毫不动容,大笑着带夜天歌离开了。
黑暗中,只有夜天歌的神识传音在夜无殇脑海里响起:“夜儿,你若不这么做,那母子俩必死无疑。”
凌霜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她要做的事情,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
今天这一切,都是她亲手策划的。
而等着他们的,只会是更大的阴谋。
但他却别无他法,只有明知道是陷阱,还一步步往前走。
夜无殇心底也升起了怀疑,既然墨卿画中了噬心散,凌霜应该完全可以控制她,为什么还要让他施摄魂术?
还有夜天歌,他不是应该恨死他了吗?恨他抢了父君的爱,恨他抢了本该属于他的王位,为什么又要帮他?
夜无殇左思右想没有结果,因为之前发生的太多事,让他无法想到,夜天歌有自己的苦衷。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凌霜要的是心甘情愿嫁给夜无殇的卿画,而不是一眼就能看出被控制了的卿画。
她说过,要让思延亲手杀了他的妻儿,就一定会去做。
上一世,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凌霜满怀期待,等着三天后看一场好戏。
虽然她看过好多次了,还是不觉得腻。
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感觉,美妙的难以言语。
夜无殇看看床榻上的卿画,完全没有想过,他再次被凌霜利用了。
摄魂术乃是魔族皇室的独门绝技,一代只可修行一人,此术法不但能够使人忘记前尘往事,也能更替一些不属于本人的记忆。
夜无殇甚至想,这样也好。
从此,她的生命里就不在有思延这个人了。
北海,桃花岛………
已经五天了,卿画还是没什么消息!
思延寻遍九州!甚至还特意找了凌霜,却始终没找到卿画。
锦墨去了魔界探听消息,迟迟不见回来!
天君的三万天兵几乎要把整个神界都翻过来了,还是一根发丝都没见到!
断崖上,思延抚着思画琴,轻轻的弹奏弹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凤求凰。
以前卿画在的时候经常说,她最喜欢的曲子便是人间的这首凤囚凰。
那时候思延不懂,现在他懂了,她喜欢的就是它的名字,她喜欢的就是凤囚凰的凤凰,她喜欢的,就是他思延。
“娘子,你到底在哪里啊?”思延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着,心底的痛,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天君站在他身后,听着听着,老泪纵横。
他的女儿,就算倾尽整个天族的力量,哪怕灰飞烟灭,他也再不会让她出事。
等她这次平安归来,他就告诉卿画真相,无论她要如何责怪,他都没有怨言。
本来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
魔界,魔王宫,长生殿。
卿画两眼无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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