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对我好,而不是因为我是谁。”
容和似是听厌了,“所以,你想与朕说什么?”
容明时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身量虽仍未长成,但眉宇间竟已现储君应有的沉敛,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父皇,您瞧,她们的笑容是不是很美?”
容和不置可否,她们的目光明亮皎皎,笑容则比御花园中的花还要鲜艳百倍。
如此明丽的画面他在这宫中已经许久未见。
“儿臣曾问过岑娇,为何要对儿臣那般好?
岑娇当时半开玩笑,说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做了我的母后。
儿臣那是只以为她不着正调,在寻儿臣开心,可后来儿臣突然觉得,那未必便是假的。”
容明时行至容和面前,抬眸望着容和的眼睛,正色问道:“父皇,母后在世时也会这般笑,对吗?”
容和瞳孔猛然一缩,如同平静的湖面骤然掀起波澜,波涛席卷一切,“不要拿随便什么人与你母后相提并论!”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容明时眸色平静,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平静,“母后对父皇来说是世间最重要之所在,可恕儿臣不孝,儿臣一丝一毫都不记得母后了。
反是那个与儿臣没有任何血脉关联之人,一次又一次救了儿臣的命。
即便不讲情谊,只言道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救命之恩又当如何?”
容明时仰头望着容和,容和这才惊讶的发现,一直被他视作小孩子的儿子已然长成了一国储君应有的模样。
“若有人想要伤害他,儿臣宁愿不惜这条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儿臣这条命本就是她给的,还了倒也算两清。”
容和怒不可遏,“什么叫你的命是她给的?你的命是朕与你母后给的,你知不知道!”
容明时的神色依旧平静,他后退,拱手,郑重一礼,“父皇,儿臣告退。”
容明时身影消失许久,容和抬起的手仍旧未落。
他低低笑了起来,抬手掀翻了石桌上的茶盏果盘,“竟敢威胁朕!逆子!逆子!”
震怒之后,容和心口处一阵翻涌,剧烈的咳嗦了起来。
高荣本远远候在凉亭外,见状连忙跑了过来,一边命人去唤御医,一边拿出御医事先备好的药丸给容和服下,“陛下勿恼,龙体要紧啊!”
容和死死的抓住高荣的手臂,一双眼睛赤若盈血。
高荣痛的面皮直抽,却连闷哼声都不敢发出来,只努力平静着语气问道:“陛下可是要交代奴才什么?”
半晌,容和松开了手,似无力,又似认命,“退下吧。”
高荣虽担忧容和的身体,但心知容和此时心情甚差,不敢违背。
容和无力瘫坐在亭中,视线透过树影花枝,幽幽的望着树荫下欢笑玩闹的两人。
他的嘴角倏然牵起一抹笑意,似轻嘲似欣慰,“倾儿,明时长大了,他竟知道如何拿捏朕了。”
明时与初夏便是他的软肋,他再气再恼又能对他如何。
他自是愿意看到明时的成长,只是没想到他长大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站在了他这个父亲的对立之面。
……
岑娇两人玩的香汗淋漓,容初夏欢喜极了,宫中的婢女都让着她,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她从来都没玩的这般尽兴过。
若非岑娇怕累坏她,容初夏还要拉着她玩。
总算将小公主哄去睡觉,岑娇正想回寝殿为容陌画一张宫中地形图,柔妃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目光阴冷犹如蛇蝎。
岑娇撩她一眼,懒得理会,正欲离开,柔妃却低低开了口,“夏桀渊死了,他的手下对外宣扬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听?”
“抱歉,不想。”
岑娇拂袖便走,柔妃冷笑出声,“便是你父亲真正的死因,你也不想知道吗?”
------题外话------
浮梦新文占坑中,这本完结差不多就要连载啦,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看一看呦,男主女主棋逢对手,互扒马甲,可以期待一下下,嘿嘿嘿……
《盛宠神医太子妃》
他是地位尊崇的皇长孙,却病体孱弱,人言难及弱冠之年!?
她本是将军府义女,却被污以外室女之名,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云袖轻挽,玉手执针,生死人肉白骨,她若不放,谁敢取他性命!
袖手天下,意谋乾坤,算尽人心时局,他想护之人谁又敢欺?
苏御曾道他一生谋略在朝岂可受困儿女情长。
叶清染曾言自己此生虽筹谋万千,但唯独无意情情爱爱。
后来——
苏御:“吾平生所愿,日抚瑶琴听音,夜有娇妻伴读,唯此而已。”
叶清染:“相夫教子,亦可为乐。”
*
可忽然有一日——
苏御发现他的小娇妻身份重重,马甲多的像莲蓬,扒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
叶清染也发现,她家夫君的面具就像圆葱,揭了一层还有一层,无尽无休。
【简言之,这是一对腹黑男女互扒马甲,“对外夫妻一心,回家您是哪位”的故事。】
【小剧场】
叶清染:“夫君,面具戴久了,不累吗?”
苏御淡笑:“不累,所以……正准备累一下。”
他反手撂下流苏纱帐:“清染,为夫倒是想问你,马甲穿这么多,不热吗?不如为夫帮你解去?”
叶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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