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安之前,先要从这个仇人身上大捞一笔。
在脑中把话过了一遍,顾铭业平静地回应:“关于小延和你之间的争斗,这两天我仔细做了梳理,其实也不完全怪你,这孩子本身也是有点急功近利。”
顾九安见招拆招微笑着应声,“二叔说得对,他要是早听您的话,愿意卧薪尝胆,做到放长线钓大鱼,也不至于落下这样的结果。说不定他还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呢!
听得出他在讽刺自己,顾铭业暗暗咬了咬牙,但还是忍不住低头笑了笑,继续自说自话。
“总之不管如何,小延无法再活过来,我作为父亲除了怀念他,也只能继续过好以后的生活,打击最大的是她母亲。”
这番话听上去,仿佛顾铭业已经大彻大悟,与世无争。可是顾九安却深知他绝不可能有这种觉悟。
“二叔能这么想最好,其实堂哥的事我也很心痛。”他一脸惋惜地随声附和。
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有缓和的余地,但顾铭业却在此时话锋一转,突然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九安啊,二叔和你二婶目前处境不好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没有过分的要求,已经没有了儿子养老送终,就希望你能拿点钱,也算是给我们留着今后生活。”
顾九安扬起意味深长的讪笑,原来是为了这个。
假如顾铭业真到了这种地步,顾九安并不介意给他们养老。
但他不相信顾铭业的要求就这样简单,他会就这么甘心的放过自己!
顿了顿,他不紧不慢地回应:“二叔,你缺钱我可以私底下转账给你,但坦白说我认为你想要的不止这么简单。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顾铭业也不想再继续兜圈子。
他肯定地颔首,放慢语速告知:“九安,我知道这两年你搞了个家族基金,我想从中拿走百分之三十。还有顾氏的股份,只要不低于百分之八就成。我是你的二叔也是顾家的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见他的脸皮这么厚,顾九安都有点不忍心直接回绝他。
停顿了一下,冷笑着答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爷爷和您的父亲早已分家。所以我手上顾家的股份和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顾九安说的平淡如水,但是语言犀利。摆明了告诉顾铭业别痴心妄想。
“你这个白眼狼,一点亲情也不顾。不但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把我这个二叔也不放在眼里,你想独吞顾家的财产?你真的想要在顾家一手遮天吗?”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意识到索要赔偿失败,二话不说立马翻脸。
哗啦一声,他把手中的金属餐具往桌上一丢。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二叔翻脸不认人了,现在我把提前准备给你的惊喜拿出来!”
顾铭业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推开餐盘摆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顾氏表面上枝繁叶茂,但土壤深处的树根早就开始腐烂生病,所以今天也算给你提个醒,同时让你有心理准备!”
闻言,顾九安没等翻开文件便脸色突变,清俊的眉目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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