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卿对吴姑娘情根深种,所行之事或许有些不合礼数,但是还请吴姑娘看在他待你一片赤诚的份上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按在往常,他是不可能跟吴画冬说这样的软话,今日不过是因为有祁星河在。
这道理吴画冬当然也明白,此时淡声道:“在徐大人的眼里,自然是徐公子做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值得原谅。”
“只是还请徐大人想一想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女子,在面对徐公子的时候有多为难。”
徐知观看着她的面色变了变,吴画冬又道:“如果徐公子的喜欢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的话,我只能说我无福消受。”
“往后还请徐大人多提醒一下徐公子,请他不要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来,当街强抢民女这事终究是违反律法的。”
徐知观再次看向吴画冬,吴画冬并不怕他,睁着一双清丽的杏眸回看着他。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朝她轻拱了一下手道:“受教了!”
他是聪明人,到时候自然已经看出来祁星河今日是铁了心的要为吴画冬撑腰,且只要祁星河在姑苏城里一日,他们就一日动不了吴画冬。
吴画冬也朝他拱了拱手道:“不知徐大人有没有听说过,生而不养,父之过这句话?”
徐知观听她居然敢教训他,心里就有些恼火,但是面上却还是带了几分无奈地道:“正卿他母亲去得早,我心里怜惜他。”
吴画冬在心里对这个说法表示呵呵,这个借口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祁星河看了看他们,适时地在旁道:“既然如此,那么徐府和吴府的亲事也就不再存在了。”
“好了,这里没有其他的事情,大家都散了吧!”
众织工四下散去,祁星河却把吴应龙叫住,淡声道:“吴老爷,我不管你心里是真疼吴小姐还是假疼吴小姐,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阻了《蟠桃仙》的织造进度。”
“在吴小姐织《蟠桃仙》的这个时间内,我不想她因为自己的婚事而影响《蟠桃仙》的进度。”
吴应龙知道这是祁星河对他的警告,他忙道:“公公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祁星河轻点了一下头,又笑着道:“虽然说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总归还得自己愿意,要不然强行凑在一起,那也只会成为怨偶。”
吴应龙忙应道:“公公说的是!”
祁星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吴画冬:“吴小姐今日的所作所为,也让我大开眼界。”
“有本事的人我能容忍他的大脾气,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本事的话,那就没有发脾气的权利。”
吴画冬听出了他了话里的意有所指,当即轻声道:“多谢公公今日相助,谢公公教诲。”
祁星河挑着眉扫了她一眼:“你知道便好。”
他说完抬脚离开,徐知观也让人把徐正卿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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