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媒人来提亲的时候,我便知晓他的心思,不管有没有今日的事情,我都不会让你嫁给祝家那小子!”
“我不但看不起那姓祝的,我还看不起祝家那小子,那小子天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正事不干,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
吴画冬虽然觉得他骂这话的时候把她也给捎带了进去,毕竟她那是领头的那个不干正事的主。
只是她知道此时要让吴应龙心里痛快些,他这说心里舒服那她就听着,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吴应龙骂了几句,又开始咳嗽起来,她忙又递过水让他喝下。
吴应龙喝了水之后心里的怒气也散了大半,见她乖巧的样子又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画冬,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却比亲生的还亲。”
“以前总觉得你小时候太苦,便不想拘着你,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有些后悔了,当初若是将你拘着些,想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吴画冬轻抿了一下唇,吴应龙又接着道:“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情,我细细想过了,还是不能允了你。”
“等退婚的风波过了之后,为父再为你寻个品性俱佳的后生让你嫁了,这样你也能一生顺遂。”
吴画冬轻咬着唇道:“我知爹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嫁人,我只想守在爹娘的身边过一辈子。”
吴应龙瞪了她一眼:“你惹出来的祸还不够多吗?不嫁人难道天天由着你去外面瞎胡闹?”
如果是以前吴画冬铁定会分辨是几句,只是今日她见吴应龙病情似乎有些反复, 她又哪里还敢再惹他生气,只得低敛了眉眼不再多言。
吴应龙却以为她已经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又说了她几句,都是让她乖顺,莫为家里惹 祸之类的话。
吴画冬好不容易将他哄回了房间,再让银秀去把药煎了,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拉开抽屉看到吴承业送她的那套头面,眼圈红了红,轻吸了吸鼻子,心里烦郁至极。
她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女子,纵然此时情绪低落,却很快就又打起精神来。
杀吴承业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吴应龙还病着织不了《蟠桃仙》,吴府缂丝作坊那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她去处理,她实没有什么精力在这里伤春悲秋。
吴画冬隐约觉得,大概她往后再难有之前那种逍遥快活的日子可以过了。
她见抽屉里还躺着那块水头极好的山形玉佩,之前她不知道那玉佩是哪里来的,在知道文衡山的身份后知道大既是他那天趁她昏迷时拿走了她的银票,却留下了这块玉佩。
她虽然觉得这块玉佩品相不错,但是却也值不了六千两银子。
此时她也不知道文衡山留下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却想起唐寅说他生病的事情,他之所以生病不过是因为跳河救她,于情于理她也应该去探望一二。
只是她经过祝高轩的这件事情后,终是明白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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