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为什么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调来那么多的捕快。
只是她一共见了他三次,便有两次是在乐坊画舫这种地方,再加上她刚才在水下见他的衣衫上赫然有女子的口脂,便觉得他估计也是那种贪花好色之辈。
他从徐正卿的手里救了她两回,只怕也在打她的主意。
她想到这里,心里暗暗戒备,可千万不要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文衡山看到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他还有某种误会,这事他若单独拿出来解释,便有些欲盖经济弥彰,但若是不解释,任由她这样误会自己似乎也不妥当。
他心里有些纠结,轻咳了一声:“你知道我?”
吴画冬笑道:“公子号称诗书画三绝,整个姑苏城里又有谁不知道公子的大名?”
文衡山看到她疏离戒备的样子,轻叹一声:“不过是虚名罢了,你是女子,不宜在这种地方久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吴画冬正欲拒绝,唐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派人送多麻烦,你今日救了这位姑娘,不如送佛送到西,亲自送她回府呗!”
文衡山、吴画冬:“……”
敢情他一直在外面偷听?
唐寅从门口探出脑袋来:“你们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文衡山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出去:“唐兄不是约了知知姑娘吗?让她久等了可不好!”
唐寅轻笑:“见知知哪有你的事情重要!”
他说罢又把脑袋探进来对吴画冬笑:“你知道吗?衡山他自从见到你之后就守身如玉,今日那些姑娘对他暗送秋波时,他不但不领情,还跳河明志!”
“他随便这么跳一次河都能遇到姑娘,足以可见你们的缘份有多深,这么深的缘份,可得珍惜……哎,你别推我,让我把话说完!”
文衡山重新把门关上,有些尴尬地看向吴画冬。
吴画冬却不觉得他跳水来救自己是为了躲开妓子的纠缠,估计是因为他的好色心作崇,这才跳到河里来救她示好的。
她虽然对他的这种行为很是不屑,但是他终究救了她。
她大方的伸手拍了拍文衡山的肩道:“文兄胆色过人,佩服佩服!”
她其实是想问文衡山的,他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在初见时就抢走她所有的银票?难道他很缺钱?
这事她虽然有些好奇,却也不能过问。
她笑了笑拉开门走了出去,文衡山伸手按了按眉心,轻叹了一口气,唐寅真的是太会搅和了!
唐寅却笑看着吴画冬:“还不知道姑娘芳名了!”
吴画冬见他周身一派风流之色,气质却还透着雅致,她便觉得这或许就是风流但不下流的典范。
她淡声回答:“我叫吴画冬……”
“原来是画冬啊!”唐寅笑道:“这名字不错,冬日雪方好,画尽胭脂色,你出生时,你爹娘一定对你寄予厚望,很是疼爱你。”
吴画冬的名字是她亲生父母取的,他们去世的时候她年纪尚小,并无什么印象,也不知道他们当时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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