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朝着游着,却发现那些护院离她越来越近,且她的另一条腿似乎也有抽筋的迹象。
吴画冬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绝望,她知道纵然她惊动了其他人,只要被徐府的护院抓住,她就再难脱身,因为姑苏河上的画舫常有逃跑的妓子,不会有人管的。
她看向距她不远的画舫,咬着牙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沉。
正在此时,她身边激起巨大的水花,又有人从船上跳了下来。
她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心里紧张万分,那人跳下水之后就朝她游了过来,并朝她伸出了手。
她隔着清澈的河水认出对方是文衡山,她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毕竟救过她一次,她把手交给了他。
而此时吴家的护院已经游到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脚。
她的脚正在抽筋,没有半点力气,根本就蹬不开对方。
文衡山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没有用力去拉吴画冬,而是游到那些护院的身边,抬起脚照着对方的脸狠狠的踢了一脚。
文衡山虽然从小身子不好,但是终究是个大男人,力气并不小,这一脚刚好踢在那个护院的鼻子上,将他踢出了鼻血。
吴画冬呆了一瞬,立即转身,照着拉她腿的那个护院就是一拳。
两个护院挨了打,怒气上涌,挥着拳头就来打两人。
恰好舫主的水手此时也跳了下来,见他们打成一团,他们虽然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但是因为舫主说过文衡山是他们的贵客不容有失,立即帮着文衡山揍徐府的护院。
徐府的护院虽然凶狠,在岸上这些水手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此时在水里,他们又哪里是那些常年跟水打交道的水手们的对手?
唐寅此时也跑了过来,看到水下激战的情况一脸的发蒙。
他终究担心文衡山的身体,当即大声道:“快把文兄拉上来!”
文衡山拉着吴画冬的手,水手们一拉,拉上来的却是两个人。
徐府的那些护院火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跟我们家少爷抢人!”
唐寅直接怼回去:“你们好大的胆子,竟连知府大人家的公子都敢打!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拿命来赔吧!”
众护院一听都有些意外,徐府虽然横行姑苏城,但是却也不敢横到文知府的面前,因为他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是姑苏城里少有的几个不给徐府面子的人。
为首的护院便道:“刚才只是误会一场!”
他见文衡山死死拉着吴画冬的手,他可没胆子去文衡山的手里抢人。
且吴画冬并非乐籍,他们要是强行抢人,那就等于是把把柄往文衡山手里的送,到时候只怕会招来更大的麻烦,此时只能先退回他们的船上。
文衡山和吴画冬一到船上,立即就有人拿出被子将两人裹住。
唐寅此时也看到了吴画冬:“哟,这不是衡山的春风一度吗?”
吴画冬不明所以,此时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哆嗦着问:“什么春风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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