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倚红楼的各个出口给我守死了,我就不信她能逃得掉!”
众家丁松了口气,四下派人在楼下的出口处守着。
吴画冬听到这话有些着急,祝高轩还在外面等她,她要是迟迟不出去,他一定会进来,到时候怕是会连累他。
她将后面的窗户打开,下面是一片石头铺就的路,三楼太高,她要是就这么跳下去不死也得残,且她就算是跳下去,也还在绮红楼的院子里,根本就出不去。
文衡山看出了她的担忧,且觉得她一个年青的姑娘若是在绮红楼这种地方过夜,只怕会名节尽毁。
他略想了一下后道:“若姑娘信得过在下的话,在下倒有法子能帮姑娘离开这里。”
吴画冬对他的观感极为复杂,她一直都怀疑他和徐正卿是一伙的,他偷了她的银子,放走了赌坊的打手,但是并没有叫来徐正卿的人,反而拉她进房间躲过徐正卿的追踪,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矛盾。
文衡山只得又道:“上次从姑娘那里拿来的银子并非我贪了,而是另做他途,我对姑娘并无恶意。”
他是很想告诉她那些银子他已经全部还了回去,只是以她的性格,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所以还不如不说透。
吴画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睛清透坦诚,模样英俊周正,全身上下透着儒雅的气息,典型的书生模样,如果没有上次他捉弄她的事情,她估计会无条件信他,但是现在……
她问他:“我凭什么信你?”
文衡山:“……”
这个真是一个好问题,让一个人相信一个人极难,而要毁掉一个人的信任却极为容易。
他略想了一下:“我个人觉得你现在除了相信我,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吴画冬微微皱眉,他的嘴角微勾:“因为不管我出去外面喊一声,还是和我的朋友结伴离开这里,你都会被发现。”
吴画冬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一会后才道:“好吧,你赢了,我信你。”
文衡山温雅一笑:“很高兴你做出了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吴画冬轻撇了一下嘴,这人真是自恋!
她问他:“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帮我吗?”
她这个问题倒把文衡山问住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从小到大都属于循规蹈矩的那种人,至少在长辈们的眼里他是这样的,以至于他那天看到吴画冬动手狂揍赌坊打手的时候,他竟有些羡慕。
正因为他羡慕的情绪做崇,让他做难得管了一回闲事。
而这种闲事管了一回之后,再遇到她,似乎就再难置身事外。
文衡山轻声道:“你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吧!”
吴画冬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便又道:“你刚才不是在问我是什么人吗?我现在有答案了,我是好人。”
吴画冬:“……”
文衡山闷笑一声,将门打开,然后走了出去。
吴画冬嘴里说信他,但是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解决眼前的麻烦,她只希望他不要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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