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颜以为她换衣服加上打扮起码要半个小时，结果不到五分钟，方念稚就下了楼。她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个口罩，递给周嘉颜一个：“戴上，以后你要养成这个自觉，出门都要戴口罩。”
“为什么？”
“你马上就要当公众人物了，现在就要有这个意识。到时候认识你的人多了，不戴口罩会很麻烦。”
“现在也有很多人认识你么？”
方念稚边说边给自己也戴上口罩：“没有啊。”
“那你干嘛？”
方念稚翻了个白眼：“懒得化妆。”
周嘉颜一看，确实是素颜。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两下：“你还算是个女生么？”
“我的第二性征不明显么？”方念稚其实一点也不想出门，她现在就惦记着自己的剧本，所以说话的语气并不太和善。梳头都已经是给周嘉颜面子了，还化妆，想太多了。
“明显，明显。”周嘉颜认怂。
“那就出门啊，磨叽什么。”
此时方念稚在周嘉颜心里的形象就像一个扛着大刀拦在山路上收保护费的彪形大汉，威武无比。
两个人走进商场，方念稚风风火火地走在前面，走到商场指示牌前，停下脚步问：“你要买什么？我们去几楼？”
周嘉颜跟在后面，看了一眼，指了指爱马仕的专柜。
就知道。方念稚默默翻了个白眼：“败家。”
爱马仕专柜的柜姐目光如炬，到底还是识货。你这前脚刚踏进店门，后脚她们就能把你身上穿着的衣服打上各类标签。周嘉颜一身名牌，自然进门就受到了热情款待。方念稚沾着他的光跟在身后，在柜姐和善的笑容指引下径直去了休息区。
方念稚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翻着杂志，没兴趣注意他的动向。之前陪方潇成逛街，他经常一逛就是大半个小时。各大品牌专柜提供的下午茶，她都快尝了个遍。富二代的生活嘛，购物就跟睡觉一样平常。pos机出单的声音象征着他们的生活优越过了这座城市里的大部分人群。
只是很遗憾，方念稚志不在奢侈品。相比起那些动辄上万上十万的衣服包包，她更中意带有设计感的小众品牌。方潇成每次给女伴买东西的时候都会擅作主张地给她也买份礼物，然而那些东西堆在她家里都积了好久的灰。杜珂称她这是在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的。
“有喜欢的么？”周嘉颜带着导购拎了几个包走到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了一眼，几个包除了颜色上的差别外，款式上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于是随手指了棕色的那个：“这个吧，百搭。”
周嘉颜对导购点了点头：“那就这个，和其他东西一起包起来吧。”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款包是爱马仕birkin系列的，应该是女包才对。她不解地问：“周嘉颜，你背女包？还是你要送人？”
“送你啊。”周嘉颜火速刷完卡，从导购手里接过银行卡和大大小小几个袋子。
导购在一旁搭腔：“小姐，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大方，你真幸福呢。”可她那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方念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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