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叫你现在变本加厉的欺骗我的。”
林寂愣了愣,她就知道瞒不过司稷淮。
司稷淮收起了笑意,他似是厌倦了她这样无休止的纠缠,“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他说完便硬生生地把林寂从他身上扯下来。
因为肌肉的过分拉伤,她膝盖上的血越渗越多,司稷淮有些嫌弃地看着她:“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别再叫我闻见这一身的血腥味。”
随后他便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
林寂腿软的跌坐在地板上,眸底闪现过些许的绝望。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抿着颤抖的唇,撑起身子慢慢走到床头柜前,她打开柜门,从里面掏出药瓶,倒了几粒药片装进嘴里,随后就靠着床头柜坐下来。
她缓缓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内心里愈发的崩溃。
前途路遥马亡,唯一的解脱就是死。
然而她不能死。
自己造的罪孽还没有赎清,她有什么资格去死。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林寂以为是司稷淮,她忙向门口望去,看到的却是一直在照顾她的下人谢妍。
谢妍提着医药箱进来,见林寂坐在地上,急忙走过去想要把她扶起来:“林小姐,您别坐在地上呀,会着凉的。”
林寂一言不发的被谢妍扶到了床上,她眼底空洞无神。
谢妍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安慰道:“林小姐,夫妻之间难免会吵架的,您不要放在心上,不是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嘛,说不定明天您就和司先生和好了。”
她以为司稷淮跟林寂就是小两口再普通不过的闹别扭。
“而且司先生其实还是挺关心你的,你看他知道你膝盖磕破了,马上就吩咐我拿医药箱上来给你看看了。”
林寂讽刺似的勾了勾唇。
说着谢妍就把医药箱打开,随后又去瞧她的膝盖,她穿的裤子是黑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血迹,谢妍把注意力放在林寂的膝盖上,才看出来血迹侵染的一大片。
她微微有些惊讶,嘀咕道:“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林寂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任由谢妍把她的裤子褪下来,她看到膝盖上血哗哗的一片,先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帮林寂清理干净,才又给她抹了消毒水,最后缠上绷带。
血虽然流的多,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弄好了之后,谢妍整理好医药箱,她注意到床上的血污,提着医药箱走了之后又回来给林寂换了干净的床单。
她轻声哄着林寂:“林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卧室里的亮了一夜,林寂抱着腿,靠着床头想了一夜,也没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办。
司稷淮一定不会跟她去美国了。
先不说这个,她更怕的是司稷淮对贺氏下手,现在的贺氏已经岌岌可危了,再加上司稷淮雪上加霜,那就都完了。
她有点后悔回鹿城了。
她回来后好像什么都办不好,还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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