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挡着,还是碎成了几瓣。
司稷淮瞥了一眼,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林寂算账,耳边的风声再次变了调,他锐利的眼眸一眯,下一秒桌上的水杯已经转移到了电视墙上,碎的比古董花瓶要惨多了。
林寂抓起什么就朝他砸,茶杯、烟灰缸、果盘都遭了殃。
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暗了暗,磨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林寂,等你病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又一个橘子朝他飞了过来,被他稳稳接在了手里。
她这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他手里把玩着橘子,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林寂微垂着眼,从沙发上跳下来:“你别过来。”
她没穿鞋,光洁的脚丫踩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脚趾蜷缩着,后退到了墙边,看墙上挂着一幅画,伸手拽了下来,毫不犹豫的开撕。
司稷淮揉了揉眉心。
伦勃朗的真迹就这么毁在这位发烧妹子的手里了。
这还是他打听了许久,在一次拍卖会上从蔚启手里抢下来的,后来蔚启找了他好几次,各种骚操作都没从他手里夺回去,就这么被她给撕了。
这得让发誓此生必定要赎回这副画的蔚启多难过呀。
要不是这会儿没那个闲心,他一定要把发烧妹子怒毁画的视频录下来发给蔚启。
她一条一条的撕的粉碎,连复原的机会都没了。
行了。
她林寂这辈子算是要栽在他手里了。
司稷淮抱着手臂,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目光懒散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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