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好像在国外刚醒过来的那一会儿,除了一场过于惨烈的大火带给她的满身伤痕之外,其他的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然而都是真实的,不需要证实就知道是真实的。
在商言商,利欲熏心之下,她似乎都给他找不到任何这么做的理由。
好像也没必要找。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寂开了一扇窗,那些无从下手的狂风找准了时机立刻袭了进来,她半干未干的发丝毫无章法地荡在空中,有的时而碰到她还略显微热的脸庞,冻的她止不住打了个机灵。
不一会儿,她全身上下都冰凉了下来,要不是这寂静的环境下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她还不知道要呆多久。
她像是要把胸膛里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冻结了才肯罢休。
手机被她丢在了客厅,虽然和鹿凉睡着的卧室隔了一段距离,但林寂还是有点担忧吵到鹿凉,她把装着小半瓶牛奶的玻璃杯放到窗台上,把手机静音拿到阳台上才接听。
是个陌生的号码,显示在本地,林寂想了想,觉得自己在鹿城没什么人有可能给她打电话的。
“喂,您好。”林寂官方地打了声招呼。
对方低低笑了声,嗓音挂着些洗完澡晕了水汽的低哑磁性:“林小姐,你到家了吗?”
说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就到,或许是冷风吹得她心也冷了下来,连着跳动也慢了几拍,她听出来人之后也没多大反应,平静得有些过头。
“司先生,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她不记得她有给过他她的手机号码。
“我从鹿凉手机上看到的就记下来了。”他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侵犯他人**的自觉性。
林寂自然没必要跟他这种无赖讲道理,只是道:“我到家了,怎么了,司先生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她怀疑他是想起来那些被鹿凉打碎的名贵瓷器过来讹钱了。
讹也没有,她已经被他讹成穷光蛋了,再讹下去,她觉得她就该去卖肾了。
司稷淮似是察觉了她声音里的警惕和不耐,再说话时声音轻轻的,温柔得能滴出水:“我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下着雨走夜路,我担心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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