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迪楠很快就拿着马克杯折返回来。

落地窗前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林芷然隐隐约约觉得她刚才在马克杯上看到的那个印记是口红印，但她又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而霍迪楠则明显感觉到林芷然的怀疑，可是他却不能因此而去解释些什么，因为对于林芷然这种心思缜密的人——

一旦她发现疑点，你越是解释，就越会被她当成是在掩饰。

这个时候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下一刻，霍迪楠看向面前的女人，沉沉地问了句：“除了刚才你提到的那两点，对于这一次的投资，你以及银海那边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约定的地方？”

“应该没有了。”林芷然职业化地回答着，细细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她觉得她看不透霍迪楠，真的一点也看不透。

这种虚无感让她感到她是在跟一个镜子里的人说话，虽然近在咫尺，但却摸不到，抓不住。

于是，林芷然轻轻地喊了一句：“迪楠。”

“什么？”霍迪楠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子琪她很喜欢调制香水。”林芷然缓缓地说。

“这个我知道。”

“我记得之前她一直跟着你在学习调香，对吧？”

“是，”霍迪楠点点头。

“可是最近她好像都没过来，是不是她在偷懒？”林芷然意味深长地问。

霍迪楠当然便听出了对方话外的意思，他淡淡地回应道：“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太忙，她过来的时候都没有找到我，所以后来就没有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林芷然微微一笑。看起来恍然大悟，实际上却是眸色微沉。

其实这两句话是她的试探，表面上是她在关心表妹林子琪学习调香有没有偷懒，实际上却是在告诉霍迪楠——

她对于霍迪楠没有继续教林子琪调香颇有微词。

对此，霍迪楠当然一清二楚。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林芷然的话说道：“好在现在跟银海的合作也告一段落，如果子琪还有兴趣，我这里随时欢迎她过来。”

“那我就替她谢谢你了，”林芷然笑着说，“这丫头已经在我耳朵边提了好多次要继续跟你学习调香，还拜托我帮她向你求情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她以后上班时间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随时都可以来找我。”霍迪楠不动声色地应承着。

诡异的气氛渐渐有些缓和……

林芷然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安排的也已经安排好，于是便起身告辞。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霍迪楠疾步走到橡木衣柜前打开柜门，本以为接下来会继续被林芷然打断前的温馨，谁知当他打开柜门，正要扶顾芊芊出来的时候，对方却径直绕过他，走向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霍迪楠一头雾水，赶紧拉住了顾芊芊的胳膊。

顾芊芊被这么一拽差一点没站稳，不过好在她反应快，迅速稳住身体之后，她看一眼面前的男人，说了句：“请放手。”

霍迪楠愈发疑惑，他记得林芷然来之前顾芊芊对他不是这么冷漠的，怎么在衣柜里呆了一会儿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什么情况？

霍迪楠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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