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迪楠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那么不尽如人意。”

范若笙只觉得心脏被猛地一击，他反反复复回味着顾芊芊那句话——

“霍迪楠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他越回味就越觉得不是滋味：

什么叫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难道顾芊芊还对霍迪楠进行过深入的了解？

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范若笙的心猛地一紧：

他想起来了——这四个月里，顾芊芊就住在尚景雅筑12—2—1303。

那是霍迪楠的家！

他（她）们两个朝夕相处！

对，一定是这样的。

顾芊芊一定是因为这样很深入地了解了霍迪楠。

很，深，入，地，了，解！

这六个字就像六枚钢针一针一针刺的他心痛。

他忍不住捂住心口。

顾芊芊见状大惊失色，忙扶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问：“若笙，你的心脏又不舒服了吗？”

平生第一次，范若笙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他做不到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泰然而然地接受她看起来是爱的一切言行。

顾芊芊被这么一推，当场愣住，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范若笙前一秒对她还好好的，后一秒却像个陌生人。

而范若笙却缓缓调转视线，一动不动地看向顾芊芊——

眼神当中除了探究，还是探究，浓的化不开的探究……

被这么深的探究当头棒喝，顾芊芊忍不住问道：“若笙，是不是我有哪句话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

“没有。”范若笙靠向椅背淡淡地说。

“没有？”顾芊芊眉头紧锁。

这让范若笙难以接受，他很想很想伸出手为眼前的女人抚平眉间，可是，他不能那样做，至少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不能那样做。

于是，一个抚眉变成了一句问话：“你怎么知道霍迪楠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范若笙很惊讶，对自己很惊讶。

他一向不会这么直白地抛出问题，没想到这一次却如此例外。

他觉察到自己的失态。

是的，失态！

一直以来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掌控于心，包括爱顾芊芊。

他设计接近她，让她了解他，直到最后接受他的爱。

本以为这件事情也跟他从前筹谋过的所有事情一样胜算无疑，没想到偏偏是这件事情，就是这件事情，让他如此失态！

范若笙不禁一阵自嘲，然后看向了顾芊芊——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反正他的余生是她的，不在未来，就在现在！

顾芊芊显然意识到对方问出那个问题的重要性，甚至她还隐隐约约地觉得对方的反常也跟那个问题有关。

她就更不敢轻易回答。

可是不回答总得说话啊，要不然不是更让范若笙误会？

顾芊芊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每一个人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比如说若笙你。”

“我？”范若笙微微一愣，反问一句，“我怎么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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