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并让他立誓,十年之内,不得在人前施展笔记内所学。
笔记中记载的内容有关医术与武术,看着没什么系统性,更像是一次次实践的心得体会。
起初,洪辰觉得平平无奇,随着修习的深入,才逐渐体会到其中的玄奥,明白了母亲为何要他立誓。
这是一条充满凶险,又无法回头的不归路,一个不断自毁,又破而后立的过程,整整九年十个月二十三天,他的身体始终比普通人虚弱得多,如同一个常年徘徊在低烧与高烧之间的病人,一旦被人盯上,根本没有自保之力。
总算,这种宛如长征般的煎熬岁月在一个多月前到了尽头,整本笔记除了最后一张残图,其他的内容都被他修习完毕,一股狂暴的气流从他的丹田涌出来,完成了质的蜕变。
而明天刚好是十年,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
一根烟抽完,洪辰伸手从池子边缘撩起一条奄奄一息的金鱼,“吧嗒”打个响指,一根寸许长的银针出现在双指间,飞快地往金鱼身上刺了几下,片刻后,金鱼被抛回池中,竟又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这神奇的一幕,没有旁人看见,洪辰只是随意地飘了眼,起步离开。
......
夜。
天堂酒吧,六号包间。
“罗经理,所有人扑街了,就剩你一个,我够给你面子吧,难道你不准备给我一个面子?我的要求很简单,给高总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故人之子,洪辰到访,请他来此一叙。”
罗经理目瞪口呆地看着或趴或躺的安保,小姐,公主,妈咪,一滴冷汗自鬓角滑落,被洪辰轻轻一拍肩膀,他的身子颤了颤,手掌哆嗦着摸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什么事?”
“高,高总,我,我现在六号包厢,有一个年轻人,称是你的故人之子,叫洪辰,他想要见你一面。”
“我知道了。”
说完,那头就挂了。
“辛苦了,歇着吧。”洪辰指间一根银针刺了下罗经理的脖颈,后者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包房门从外推开,走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西装革履,气质深沉,在他身后,跟了一名身材精悍的灰衣青年,表情犹如僵尸。
中年男子目光一抡,将房内的景象收入眼底,最后落在洪辰身上,没等他开口,洪辰忽然叹息一声,道:“样貌未改,却物是人非,曾经的江海市一号狠人,现在是个半废人。”
高天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锋锐了起来,洪辰平静地与他对视,笑了笑,话锋一转:“高总,问你个事儿,我爸妈的葬礼,你去了吗?”
高天雄缓缓摇头。
洪辰并不意外:“是啊,你和我爸非亲非友,曾经还是生意场上的对手,说不定,你巴不得我爸早点死。”
感慨了一句,又道:“过去你儿子在学校没少欺负我,我从来没去我爸那里告过状,可一笔笔账我都记在心里呢。”
高天雄来到洪辰侧方单人沙发坐下:“这么说,你是找我寻仇来的?”
洪辰摇摇手:“我只是让你明白,于公于私,过去的你我没什么情分可言,日后的情分,需要从零开始建立...我来找你,是给你一个机会,以后为我办事。”
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甩在桌上,拿起一瓶xo,边倒边说:“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卡里有五个亿,给你一天时间,注册一家公司,名字就叫:鴻程集团,五亿全部注入公司账上,此外,你的所有产业或者变现,或者折价,多退少补筹足一个亿,也投入公司,股份我占八成,你占两成,总裁的位置由你坐,负责打理公司日常事务,没问题的话,干了。”
话末,两个杯子刚好倒满,举起其中一杯,将另一杯推向高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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