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怪不得先前那用血针血雾的蠢才,也是这般无用。就这,还想毁我神英派?”
“哼!想用激将法赚我过去,休想!”妖人受辱,却不被激怒,冷冷道。
瘤槐树洞底,邹钧诠将计策告知薛杏儿后,二人便准备照计行事。
邹钧诠默念口诀:“小石头挤成硬石头,飞过梦幻与虚空,飞石弹·射”。
念毕,邹钧诠指上,先是如先前使出“泥丸弹”一般模样,有个玄色小丸聚出,可玄色小丸刚一成形,便被真气挤压的越来越小,颜色也开始由黑色转为白色,直到只有一颗鲤鱼眼珠子般大小时,才不在变小,只在指上飞速旋转。
在邹钧诠使出“飞石弹”同时,薛杏儿单手掐诀,念咒道:“天劫勾地火,引赤焰焚天,尽祛邪祟,焚天咒·烧”。
咒毕,薛杏儿整只手立时燃起赤红色烈火,紧接着,将这烈焰不断导向邹钧诠指上的白色小丸处。小丸旋转,持续不断将火焰从薛杏儿掌上吸走,不一会儿,小丸被烧得通红,已将火焰尽数吸纳。
“射!”邹钧诠喝道,紧接着,弹出指上烧得通红石子。
随后红石携着赤色尾焰飞出,直直打在封住洞口的木根上。
只见,石子直接便没进树妖的根须中,看来已是穿透了瘤槐的护体妖气,而洞口处的树根也很快烧开了一个大口子,口子越烧越大,不一会儿就形成了簸箕般大小的一个窟窿。
自然,两人喜不自胜,激动得互相拉住手,想着只等着洞口再大些便冲出去,离开这要命的地方。
可不过一会儿,洞口不但不再扩大,反而随着根须重新长出,不需多时就又将洞口封死。
似是这一举动惹恼了树妖,洞中根须攀缠生长的也更快了些,不断挤压二人能活动的范围,洞内场地也变得更为狭窄。
“唉!没成功,看来这次真是要死在这里了。”邹钧诠没了神,直接呆坐在地上。从大喜,到大悲,其间变数自己是一点儿也没料想到。
“怎么?你后悔来这恶水泽参加试炼了?”薛杏儿问道。
“我啊!后悔同意你跟着我。”邹钧诠没好气道。
“嘻!”薛杏儿先是心下欢喜,遂严肃道,“大丈夫生在世上,就是身处绝境,也不能移顶天立地之志,不能改逢难而上之勇,不能弃化险为夷之思。傲如梅,雅如兰,谦如竹,洁如菊,方为真君子。难道师兄这就气馁了不成,可还有自视为君子的傲骨?”
邹钧诠家中,以开家塾为业,世代为师,更有自家治家家训,他自幼也是受正统的君子之道训诫,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后来,老父送他到了神英派修行,且这神英派的宗派风气又是以武道悍风,江湖霸气闻名于世。可他自身平日里多是独立于世,不问繁杂,虽也时有贪玩,或不务正业,只读闲书,常作小聪明,但总体行事并无悖君子教习之道,更不曾多染神英派内的江湖气。
此刻,薛杏儿这么一说,邹钧诠自然觉得奇怪,倒不是不解话中含义。只是薛杏儿从未对己有过这般劝说,此刻言此,竟全然不知薛杏儿又是何种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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