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刚走两步,就被人喊住,看过去,竟是邓氏。
邓氏她知道,就住村西头,头上公公婆婆早就没了,就他们两口子自个当家,底下三个娃子,有几亩地光靠他们两口子撑着,也是很能吃苦的人,今年粮食又遇大雨多数生了霉,日子不好过,所以刚才邓氏也要留下来搭茅草棚子她没有阻止。
且她儿子许四金跟许二树划得来着呢!许三花对她比跟村里其他妇人熟,便问她咋了,以为她是想单独找了她谋一个进作坊做工的名额。
不过邓氏干活确实好,平常也不碎嘴,算她一个也不是不行。
邓氏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笑得腼腆,“那个三花啊,我听你刚才说要叫彩云做活,我,我家春草跟彩云一般大,平常一起外出打猪草弄鸡食呢,你看,她能不能也来?”
说罢,不等许三花回答,好像自个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忙摆手:“我就是随口一说,要是不行就算了。”
许三花脑子里捕捉到一抹背着个破背篓瑟瑟缩缩的小丫头,记得那时候她抢何彩云的头花,何彩云跟她干仗,这许春草瘦了吧唧的来帮忙,还被她一巴掌薅到泥里去呢,想了想,便点头道:“行,那你回去叫她来,带着你家小对窝,可快点,我不等啊。”
邓氏一听能行,登时喜出望外,道了谢就赶紧往坡下跑,回去喊人来,跑的太心急了,还滚了个囫囵,幸好没事,爬起来就接着跑。
许三花看着,微微叹了口气,只要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力所能及的,能帮就帮,反正她也需要人做工,算是互利互惠。
何彩云和许春草以及蒋梅子来得很快,手里都紧紧抱着自家的小对窝,三个差不多大的姑娘站作一排,看上去也就蒋梅子要白净点,特别是许春草,许三花看着她,只觉得比几年前还要瘦弱些,那把子头发瞧着也枯黄得紧,打整的倒是干净,系了个围裙,看着跟邓氏如出一辙的利落。
三个姑娘跟许三花都不熟,此下面对许三花站着,虽是得了家中人的嘱咐,一定要好好做活,但看着许三花或多或少心里也有一丝害怕,毕竟许三花霸名在外。
还是蒋梅子,她本就有个当村长的叔公,家里过得也比其他两个稍微殷实些,所以性子也要放得开些,她见旁边两人都不说话,便先开了口,“三花,我们要做些啥?”
许三花把三人喊进了灶屋,叫他们在小杌子上坐下,问:“你们是自己想来做工,还是家里人非要你们来的?”
蒋梅子看了看两人,先答道:“是我爹叫我来的,我爹说了,挣了钱留一半都给我做嫁妆,我也想自己挣些嫁妆,所以就来了。”
许三花点了点头,看向何彩云。
何彩云看着许三花,还记得小时候跟她干架的事,现在知道许三花的厉害,心中也明白当时许三花是留了情的,虽有些怕,但还是道:“我家日子不好过,我想挣银子给家里。”
剩下一个许春草,她揪了揪手,有些腼腆:“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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