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种地,就是做了这些个背篓笸箩筲箕啥的拿去镇上卖的。
这不,农闲猫冬没事干,他们搁家做了不少,拿去镇上卖了,买得人少,这不家里堆了不少呢,听说土坡上老许家要买笸箩,也是三文钱一个,当下两人就拿了家里堆着的七八个笸箩跟着来了。
要拿去卖钱的,做工自然不粗糙,又是专门的篾匠,没得说,许三花数了个数,当下就分别给两人结了银钱,一个铜板都不少。
都是在村里住着的,何家和祝家都是十来年前家乡大旱逃灾到这里落户的,逃过来家里人也剩了没多少了,自然不敢得罪一直在孤山村的村人,又老实。
早听说过许三花的霸名,本对她有些畏惧,可见她二话不说就掏了银钱结给他们,祝兴财提了口气,小心问道:“还收不收?还收的话我这就回去编?”
何明发也想问,家里还有不少竹篾子呢,上手就能编。
虽说村里一百多户人家呢,但许三花从六七岁开始就是十里八村的闲晃以欺负比她大的或者小的娃子为乐子,过年过节的也没少抢过零嘴啥的,对于自个村里的娃子,她更是熟悉的。
她记得小时候就抢过这祝兴财的小孙子的一颗饴糖,给人家伤心的眼睛都哭肿了,可惜打不过她,又不敢回家告状。
还有何明发的孙女,她也抢过她一朵头花戴来着,那小姑娘也是个虎的,竟跟她打了起来,当然被她打得够呛,听说还回家说是自个摔的。
知道何家和祝家人少,地也只有自己开荒开出来的两三亩地,就靠这竹篾手艺呢,当下点了头道:“要的,你们编了拿来就是。”
何明发和祝兴财听了,高兴得很,忙点头应了,就要回家去做。
许三花想了想,叫住了何明发,“你家彩云搁家做啥呢?”
“啊?”何明发有些懵,不知道许三花突突然的问起他孙女作甚,好像平常他孙女也没跟许三花有过啥往来吧?
但见许三花盯着他,何明吞了吞口水,“没,没啥,就搁家喂鸡打扫院子啥的。”
“说人家了没?”
啊?何明发更蒙了,下意识看了邻居祝兴财一眼。
祝兴财也是心下一紧,他二媳妇可是相中了彩云的,他也跟何明发委婉提了一嘴,还没正式说呢,这许家丫头问彩云做啥?该不会是也相中彩云了?好像这老许家的两个小子都到了说亲的年岁了。
这可不妙,眼见这老许家日子好过起来了,要真是说彩云,何家若应了,那他家亮子可就悬乎了。
何明发脑子简单,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着跟祝家的八字才一撇,还没正式说定,倒不好在这里说出来,万一有点变故坏了孙女名声,便摇头道:“没呢。”
许三花一听没说人家,倒是还能搁家待不少日子的,便道:“你家去问问她,可想来我家做工,要是想来,叫她待会就来。”
“真的?”何明发一听,登时喜出望外,都不带回去问的,立马就道:“来来来!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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