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远的,整个镇公所,也就衙役头头翟宽是真有两把刷子罢了。
那么多混子打不过的人,他们这些衙役肯定也打不过。
佟得济不知许三花此话何意,便抿嘴没有接话。
索性许三花也不是真的要让他说个谁高谁下,干脆在圆桌前坐下来,笑呵呵道:“所以啊,我要是不愿意,你们也押不了我往县里去,就别费那么多功夫了,我还赶着回家呢!这就派人通知熊武和曹丰一声,真想定我罪那是不可能的,要是想谈谈别的,倒是可以谈谈。”
佟得济一时有些拿不住主意,但看许三花大刀阔斧的坐着,眉宇间皆是自信满满,他做了二十几年的亭长,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村姑。
他思索片刻,给了翟宽一个眼色,翟宽深深看了许三花一眼,立时就转身出去了。
佟得济一把年纪了,自然也不打算一直在这站着等,等吩咐衙役守好房门,就先走了,等那头有了消息再过来。
屋里只剩下妇人和一具尸体,以及坐在圆凳上翘着二郎腿的许三花。
妇人瑟瑟的看了许三花一眼,有些畏惧许三花不同于旁的女子的强悍。
知道妇人在偷偷的瞄她,许三花侧头望过去,干脆托了下巴抵在桌上问她:“熊武给了你多少银子叫你办这件事?”
妇人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没有隐瞒,“五,五两。”
“才五两?这也就够你办个路引罢了,等你到了想去的地方,又打算怎么生存?”
时下对于人口流动管制的并不严,不管是经商还是别的,各州府来往走动是不会有人管制的,可想要迁一个地方重新安家,这就必须要有原籍盖了公章的路引了。
妇人可不觉得许三花是真的关心她,所以才问这些,不过她的打算只是不损一点名声摆脱丈夫离开这里罢了,一直拿不定主意正好就有人找上了她,也不是看中这五两银子,毕竟,周家虽说不富裕,但还是有些积蓄的,要不然也不能养她这个童养媳了。
虽说丈夫生病,这大半年用的不少,但剩下的足够她办好丈夫的身后事找一个地方安家落户过好下半辈子了,且还有卖了房子的银子呢!
妇人只看了看许三花,并没有接话。
看她表情,许三花便笑道:“想来是周家还小有积蓄了?不过可惜了,如今你虽说是摆脱了你丈夫,可到底是杀了人,杀人偿命,定了罪,这些积蓄也都与你无关了,又是何必呢。”
听的杀人偿命四个字,妇人抖了抖,到底还是嘴硬起来,“你可别得意,高县丞可是熊二爷的亲堂表兄,肯定会帮着熊二爷的,就算你力大无穷,该落到你头上的罪也跑不了,定了罪你拒捕,我不信你还敢当逃犯不成?你要敢逃,到时候别说你逃不逃得掉了,就是你一家人也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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