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整个十里镇,她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这么一号人才对。
但眼下理不清,她也就暂时放着,此刻要紧的,是字条上写的东西。
她支起耳朵,听了听牢房外的动静,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若这真是那曹丰跟熊武设下的套,想将她套在这里,只怕这审案一事很难尽快安排,那么至少她今日是回不了家了,她可没有这等时间搁这里多耗,黄豆腐卖得正好,她还等着赚钱呢!
看向胳膊粗一根根木头架成的牢门,许三花笑了笑,大步走向前,两手分别握住一根木头桩子,稍稍一用力,两根木头桩子之间的缝隙便微微移动了两分,后干脆使了三成力,将其中一根木头桩子生生给拿了出来,留出足够一人穿过的缝隙。
她一把丢了木头桩子,抬步跨了出去,大步往甬道外走。
两个守在门口的衙役正在嗑瓜子唠嗑,冷不丁看到许三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硬是怔愣了好一会儿,见人都走过了才回过神来。
忙将手里瓜子一丢,追上前去:“站住!快站住!”
许三花大步不停,直接到了前堂,瞥到旁边屋里摆着的床板,以及坐在床板后头吃着点心的妇人。
她还饿着呢,这人刚死了丈夫,还有心情吃。
许三花大步走进去,拿了桌上摆着的点心就吃。
那正吃着的妇人见到许三花,惊得两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她下意识的想起先前的事,几乎不做考虑就大骂起来,“你这个杀人犯竟然还敢来?!当着我男人的面,也不怕我男人死不瞑目爬起来找你报仇?”
“死不瞑目是定然的,只是会找谁报仇就不一定了!”
许三花笑笑,嘴里含着点心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妇人还是听得明明白白,吓得禁不住一个颤栗,差点从圆凳上摔下去,而后咽了咽口水,看着许三花半晌没敢说话。
追上来的衙役见她进了这房间,吓了一跳,赶紧去告诉翟宽,翟宽知道了自然是马上禀告了亭长。
等佟得济带着翟宽赶到时,正好听到里边抢了一盘点心吃了暂时稳住了肚子的许三花洋洋洒洒的声音。
“你是镇东彩旗巷子周家的童养媳,和你丈夫周云昌成亲十载,也没有一儿半女,你公公婆婆早就去世了,你相公对你挺好,也不嫌弃你不能生,你们两口子日子倒是过得甜蜜,可今年初你丈夫周云昌却诊出得了恶疾。”
“这样一来,你丈夫拖在床上每日药汤不断,且拉屎拉尿不能自理,全靠你床前床后的伺候,这大半年来,你早就心生怨怼,不欲伺候你丈夫,但从小看着你在周家长大的街坊邻居皆知周家对你有多好,你做不出遭人口舌的事,怕人家说你恩将仇报,以后在这十里镇活不下去,可实在是忍受不了每日伺候周云昌屎尿汤药,就在这时,有人找上了你,愿意帮你解决这个麻烦,而且还答应事成之后给你足够的银子离开十里镇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来过,所以,你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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