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向陈婆子,啧啧道:“所以啊,陈婆子你可得要小心了,一个惹她不好,当心她打你孙女呢!”
众人都听傻了,陈婆子愣了愣,心里想着这姑娘是有点虎,不过她怕啥,好好的做生意,她又不缺斤少两的蒙骗别人,那姑娘也不至于平白无故的跟她过不去,这般想着,陈婆子便道:“你这碎嘴子就是爱瞎咧咧,有人放个屁你都能说成是那人拉了满裤裆屎的玩意儿,听你这话,我可不全信你,得了,我家去了,你再瞎咧咧的,也不怕那姑娘转来听见?”
说罢,陈婆子收了笸箩家去了。
齐家的忙四处看了看,没看见许三花的身影,跳起来冲陈婆子的背影啐了一口,“陈婆子你爱信不信!当心吃了亏可别哭大街啊!”
听了满耳闲话的摊贩们见她那样,都摇头笑了起来,过后便散开了去,只当是一个闲话听听也就罢了,毕竟,他们也不认识什么许三花,无关紧要的凶不凶的,也就是听一个趣儿罢了。
离齐家的卖鸡的摊位不远的主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用青色毡布罩着,看上去很是普通,倒是那拉车的大马,毛色发亮,精神抖擞的,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车帘子捂得紧实,看不见里面分毫,只低低传出一个清润的声音来,“这个孤山村倒是有两分有趣。”
“那便先打听打听这个孤山村。”车座上坐着个青衣短打的年轻人,一双膀子横起来的肌肉几乎要撑破了衣袖,他收回看向市集的视线,扬了扬鞭子,拍了拍套在马身上的车辕,那棕红大马就抬起了马蹄踢踏踢踏的带着车轮往前驶去。
许三花买了十个大包子充作了午饭,买好了调料,提着一笸箩豆腐回了村,路上又遇到张婆子,张婆子见了许三花,转头忙往岔道走,许三花呵呵一笑,冲她喊了一句,“你惯常说媒的,可仔细着那张嘴,再让我听着啥不中听的,我可不敢保证忍不忍得住一拳打碎你的老牙哟!”
张婆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去,只扭了头过来,看了一眼将手里提着的一个纸包甩得旋转的许三花,耸了一把鼻子,没几分底气的道:“你家许大树可是到说亲的年纪了。”
“你这样式儿的,我家也不乐意找你说媒,你甭操这个瞎心,可操心操心你不剩几颗的大老牙!”许三花冲张婆子比了比拳头,吓得张婆子提脚就跑,那速度,哪里看得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
“哈哈。”许三花咧出了一口大门牙,提步接着往前走,冷不丁瞥见一旁院子里趴在栅栏后石板上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娃子,许三花冲他也挥了挥拳头,吓得那娃子麻溜的爬了起来飞快跑回了屋去。
许三花昂着下巴快步回了村尾,进了家门,去县城交税粮的许大茂两个还没回,倒是老胡氏几个洒好了菜秧子,正在泼肥,见许三花回来,手里还提着笸箩,不由都有些惊怪。
“三花啊,你这是提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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