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一把拖过来捂嘴差点把她捂死。
“我警告你,你要乱说话我可撕了你的皮。”
玫瑰哭丧着脸。
“小姐,你要装病也要先通知我一声啊,我可真的吓死了。”
“通知你?你那拙劣的演技不穿帮了才叫怪。”
说实话晚上玫瑰吓得浑不附体的样子的确让她刚做内疚了好一会儿,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没肺的让她去找沈易山带着真实的情感哭得惨兮兮的。
想起沈易山沈疏桐突然鼻头酸酸的,她将脸扑上粉照了镜子,的确像个病重得快要入土的人,可沈易山来房间看了她不但没想要带她去治病,还怕耽误了行程。
沈疏桐觉得脸上和手背上都热热的,玫瑰愣愣的看着她,小心问。
“小姐,你是哭了吗?”
沈疏桐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刻不敢作声。沈疏桐伸手飞快的抹掉了脸上的泪,手背上的泪水也不着痕迹的擦干,慢条斯里的从床上爬将起来。
“玫瑰,待会小六子送我阿爸回来后你让他在门口等会,我要去给干爹干娘拜年。”
玫瑰总算明白了,小姐这是变着法子躲了不去京都给老太太拜年呢。
“哦。”
老爷,大太太和大小姐走了家里也着实清静了不少,没有了大太太和大小姐,玫瑰觉得走路都带着风,整个沈府的气氛也轻松多了。
沈疏桐花了些时间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件英伦洋裙,外面套了件同色系小坎肩,脚上踩个小皮靴,身姿款款的下了楼。
不巧刚好四姨太也从房间里出来与她撞了个正着,四姨太也是见大家都走了,便将头上的钗拿了下来换上了一朵细致的白花别在头上,她明显比年前憔悴了许多。
她身上穿了一袭水柳月白色的袍子,手上提了个小香炉,脸色略显苍白,但这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沈易山不在,她的我见忧怜也只能顾影自怜了。
四姨太看了一眼沈疏桐,唇角勾起淡淡的讥屑。
“你不是病了嘛,怎么老爷一走就好了。”
“你是有丧在身,但丧在江家,你是沈家的,头上别着小白花不怕阿爸知道休了你吗?”
沈疏桐毫不客气,果然四姨太被她说得身子晃了两晃,显些站不稳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
“沈疏桐,若不是你我弟弟怎会死于非命?”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你不去我阿爸面前多嘴说我装病,我也不去告你在沈家戴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沈疏桐说完懒得看四姨太那带着怨怼的眼神,领着玫瑰奔着门口等着她的小六子去了。
四姨太扶着楼梯的护栏,气得浑身发抖也对沈疏桐毫无办法。
沈疏桐带着玫瑰拿着为宋稼仁夫妻准备的礼物,说礼物也无非是些人参补品之类。
沈疏桐的皮道奇刚在宋家门口,宋稼仁夫妇便从自家的私家车里下来,还带着宋青风,宋香云与宋香淑。
他们全家也是刚从督军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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