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又再度携宝逃命了。”
此言一出,众僧皆惊。
“竟是如此?”
“这般说来,那唐三藏岂非是偷窃了主持的宝贝?”
“是极是极,如今细细想来,那唐三藏前言不搭后语,并且神色匆忙,便是连留宿禅院都不敢便匆匆离去,想来是发现主持年老,一时记不起锦襕袈裟之事,便心生贪念,欲带着锦襕袈裟逃命去了。”
……
众僧人三言两语之间,却是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尽数推算了出来,纷纷怒不可遏地呵斥唐三藏不守清规戒律,有辱佛门!
“这也是老衲一时糊涂,险些忘了观音大士的吩咐,让这佛门至宝锦襕袈裟落入这等利欲昏心的贼人手中。”
金池长老说罢,却是再度号啕痛哭了起来,仿佛在责怪自身无能一般。
这……可是一位二百余岁的老人家呀!
霎时,众僧人们纷纷出言相劝,安慰这自责得痛不欲生的金池长老。
“主持勿忧,我等必为主持夺回宝贝。”
“是极,此事怎能怪到主持的身上,主持为了禅院的香火劳心劳力之下,一时忘了事情,便是观音大士也不会责怪之。”
“没错,一切责任皆在那唐三藏身上,必须让其伏法,跪于正殿之中向观音大士请罪方可。”
……
随着众僧人们不断出言,却是越说越过分,那恶劣残忍之语可谓层出不穷,宛若屠夫暴徒一般。
“唉……”霎时,金池长老长叹一声,制止了众僧人的发言,擦拭了一番眼角的眼泪,说道。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只需那唐三藏交还观音大士所赐锦襕袈裟,此事也便罢了,无须追究计较到底。”
“主持慈悲!”众僧人纷纷出声附和。
“去吧,尽都下去安排吧。”金池长老缓缓地挥手,像极了心力交瘁、处于弥留之际,但又心愿未了之人。
待众僧人尽数退下,关上房门之后,那仿佛随时都可能在悲痛欲绝之下撒手人寰的金池长老表情一变,豁然从蒲团中跳了起来,哪里还有丁点衰老弥留之像。
“此事要不要通知一番黑风山洞主?广智广谋他们率领的数十僧众颇有勇力,便是普通的山精妖怪也难以匹敌,但那宝贝袈裟干系重大,却是不容有失。”
“黑风山洞主颇为爱好佛法,会不会见着那锦襕袈裟,也起了异心?”
“理应不会,老衲终究于他有恩,且上百年的交情在此,届时老衲称此袈裟为老衲所有,无意中被那唐三藏盗窃而去,以他的性子,料想不会心生贪念。”
金池长老双手负在身后,原地转悠了几圈,喃喃自语了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
随之,金池长老压了压腔调,用着低沉无力的声音冲着门外喊道。
“老衲深感劳累,歇息片刻,尔等勿要骚扰。”
“是,主持。”
随后,金池长老一吹厢房之中的蜡烛,身形一转,缓缓掐了几个手印,使出了遁术卷起缕缕黑风,潜入大地之中,朝着相隔二十里左右的黑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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