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贴身玉佩是她佩戴了十多年的物件,不止是一个装饰品,上面刻着她的字,代表着她的侯府少爷身份,若是被有心人捡去拿去利用,倒卖点银钱也就罢了,要是顶替她的身份行杀人犯法之事,那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担起;至于菊香,脸色早就变得煞白不止,若不是有她在,恐怕早就腿软晕了过去。
郭安澜没空跟她们扯其他,直接追问那个小丫鬟:“早上带来的箱子都翻过了了?”
小丫鬟道:“都找了好几遍,就是没看到您的贴身玉佩。”
郭安澜又问她:“昨天是不是有人来过我房里?”
小丫鬟摇头:“这事奴婢不知,不过,昨天是菊香姐姐在您房里守着。”
菊香微微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昨天是奴婢在守着,出入您房里的除了宋嬷嬷就是四安,对了,昨个二小姐说有东西落您房里了……”
说到这里时,菊香这才反应过来,最有嫌疑偷走郭安澜玉佩的人是谁了。她能想到的东西,郭安澜自然也能想到,她是万万没想到到自家的胞姐会是这么个愚蠢的东西,连自家人都敢坑,真是胳膊肘子向外拐,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才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若是她得势了,自然也会让玉珠那丫头跟着水涨船高,或许还能谋个好亲事,相反,要是她遭罪了,这丫头也别想好过。可就这么简单的道理,郭玉珠到现在都没能拎清楚。
郭安澜挥手让她们两个先下去,又把四安叫了过来,吩咐他找个人盯着郭玉珠,看看她今天会去哪里。四安一直都是个手脚麻利的书童,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地跑到郭安澜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少爷,小的派去的人打听过了,今儿个二小姐换了身男装偷偷往那种地方去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白脸。”
原谅四安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提到那个时,一贯老实的面皮就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不得了。
郭安澜无语了,她真没想到郭玉珠会胆大包天到跑去勾栏地跟男人私会,若是让宋氏知晓了,恐怕立马就要气晕过去。想到这里,郭安澜便吩咐四安无论如何都别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谁让家丑不可外扬,若是郭玉珠犯了其他事,她可不会像今天这样给她擦屁股。
思来想去,她只能让四安托关系找到一家专门演奏乐器的艺妓商行,顶替了其中一个弹琵琶的女艺师,换上一套水粉色的裙装,又蒙了面纱混了进去。毕竟,红玉斋跟一般的青楼不一样,这里面的客人基本上都是达官贵客,若是用侯府世子的身份进去,肯定会传到顺德侯府,宋氏最是反感他们去这样的地方,而老爷子知道了,恐怕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可不想尝试家里的沾了盐水的长条鞭子,只要一下,自己的屁股就能破绽开花。最后也只能男扮女装往里面溜进去了,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没人察觉到她就是顺德侯府的世子。
这里面还发生了一点小波折,就是刚和老鸨碰面的时候,因为个子高挑,那女人一眼就相中了带着面纱的郭安澜,差点就要上前来掀开她的面纱,仔细瞧瞧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
还是买通了的师傅挡在了老鸨面前,赔笑道:“徐嬷嬷,您这不是为难我嘛,这丫头只卖艺不卖身,您打她的主意作甚么,更何况,这丫头只是身条生的好,样子普通的很,根本比不得您精心培养出来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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