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着她摆弄自己。

这女人傻子似的，他不过吐了一口血而已，她帮他擦拭了血迹还不够，竟然还帮他掖了掖衣角，最后又认认真真地把水送在他嘴边，盯着他饮下去，小心极了。

“月卿歌。”他忍不住，叫她。

“怎么，不舒服吗？你放心，这朝花城看起来挺繁华的，应该距离关键事件发生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也不用急着做事，我明天就去给你买些固魂类的丹药，在这里，吃了药你便不会这么难受了。”

墨袭夜原本是想问，她是把他当废物了吗？

而且，她忘了，他自己就会炼制九品丹药？何须买那些劣质品？

可见她难得关切的神色，他又说不出口了。

算了，随她折腾吧。

“本尊体内有封印的事，待出去之后，你若敢对外人多言，我……”

“你就杀了我，对吧？”不等他说完，月卿歌就接话下去。

“你知道就好。”

他分明在威胁她，可她却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脸上反而还带着明媚的笑意：

“我知道啦，墨尊主好面子，你‘心智不全’这种事，我不会说出去哒。不过，往生境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真的会凉凉，所以，墨尊主，还请你千万要保重呀。”

她一边说一边戳戳他的脸，仗着自己现在是三岁的身子，肆无忌惮地卖萌。

墨袭夜挑了挑眉……为什么，他觉得她在故意占他便宜？

不过，算了。

她替他挡了天罚，让她占一点便宜，似乎也……无妨？

他思绪涌动，任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戳来戳去，眼中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出的宠溺和纵容。

然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趾高气昂的命令。

“开门！”

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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