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小事,皇上还是尽早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萧聿笑道:“是,儿子知道了。”
萧聿走后,楚后的脸色立马沉了一下,她看着门廊的方向,哂然一笑,“哀家若是早看出他身上的狼性,兴许当年就不会选他了。”
章公公跪地不起,不敢接话。
当日,这协理六宫之权,便从咸福宫转移至翊坤宫。
翊坤宫内上上下下都是喜气。
翊坤宫的大宫女枝鸢笑道:“恭喜娘娘,奴婢听闻,这协理六宫之权是陛下亲自去慈宁宫替娘娘要来的。”
柳妃笑了笑,道:“争来争去的权利,如今放到翊坤宫来,薛澜怡还不得把咸福宫砸了?”
枝鸢笑道:“奴婢听闻咸福宫的宫人,已经有好几个受罚的了。”
“她就是不死心,自恃出身高,自恃貌美,总觉得陛下终会对她另眼相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若能受宠,还用等到今日?新入宫的那几个,谁不是碧玉年华,就她一个美?”柳妃顿了一下道:“居然蠢到去动秦婕妤。这下好了,她做的那些,便是好心,也成了隔着黄河送秋波,无人领情。”
在柳妃看来,争宠就争宠,争权便争权,薛澜怡若不妄图兼得,今日也不会如此。
“险些忘了,尚宫局方才过来说,秦婕妤过两日要挪宫,传到的是陛下的口谕。”枝鸢道:“这位秦婕妤,是真的受宠了。”
柳妃道:“这才哪到哪,瞧着吧,大皇子早晚也得送到她那儿去养。”
两日之后,秦婈从景阳宫迁至景仁宫。
司礼监的总管太监王复生再度来到秦婈面前。
入宫短短几月,这位秦婕妤已经换了三个院子,王复生的笑容也一回比一回灿烂。
王公公道:“婕妤放心便是,这景仁宫上上下下,奴才都派人查过了,像上回那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秦婈笑道:“多谢王公公了。”
王复生又说了那句老话,“婕妤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口便是,奴才立马当最要紧的事去办。”
秦婈思忖片刻,道:“说起来,还真有一事要劳烦公公。”
王复生立马躬了身子,笑道:“婕妤请说。”
宠妃说劳烦,那是王复生的求之不得。毕竟这宫里,一来一往,还有情分可言。
秦婈低声道:“公公可否去尚宫局给我要两位得力的宫女来,最好是会照看孩子的。”
一听孩子,人精一样的王复生还有什么不懂。
王公公立马道:“奴才即刻就去办。”
秦婈看着王公公脚步生风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后宫的日子也真的难捱,母家得力,尚可得几分脸面,若是没有靠山,那可真是全凭皇帝一人的脸色。
皇帝乐意宠你,你便是六局一司和司礼监心尖上的人,反之,则处处反之。
还不到一个时辰,王复生就带着四位宫女来到了景仁宫。
主子说要两位,他们做奴才的却不能就找两位。
王公公笑道:“这四个,都是宁尚宫与奴才亲自挑的,个个都办事麻利,嘴上也都有把门的,不知婕妤看上哪个了?”
秦婈思忖半晌,道:“我瞧着,她们都挺好。”
王公公“嘿呦”一声,道:“那便是她们四个的福分了。”
于是秋文、玉碧、翡翠、琥珀这四个宫女,都被秦婈留下了。
掌灯时分,长歌和灵鹊照常伺候秦婈梳洗。
长歌刚放下牛角木梳,就听秦婈道:“这段日子,倒是辛苦你们两个了。”
长歌个灵鹊心里咯噔一声,躬身道:“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秦婈笑道:“景阳宫人少,有你们两个在,确实安心不少,但今日挪宫,王公公一下送了四位宫女过来,还都是宁尚宫选来的,我不好拒绝,便都收下了。”
灵鹊眼眶一红,道:“婕妤可是嫌弃奴婢伺候的不得力?”
“这是哪儿的话?”秦婈笑道:“只是你们两个本就是在咸福宫伺候的,又一向得薛妃娘娘喜欢,如今我这儿不缺人了,自然该放你们回去了,不然就是我不懂规矩了。”
长歌和灵鹊,谁也没想到,瞧着逆来顺受的秦婕妤,竟然会给他们当头一棒。
其实秦婈并不在乎薛妃往她身边插眼睛,但萧韫要来了,她只能把人送走了,
长歌的灵鹊一走,竹兰和竹心便回了内院伺候。
翌日一早。
宁晟否刚去给大皇子诊过脉,就不歇脚地来给秦婕妤诊脉。
只见秦婕妤唇红齿白,气色上佳,便道:“婕妤这风寒之症,已是痊愈了。”
秦婈道:“多谢宁太医了。”
宁太医十分有眼色地把话递到了盛公公那儿去。
传到了盛公公那儿,便等同于传到皇帝耳朵里。
萧聿低头一笑,对盛公公道:“你去寿安宫,告诉袁嬷嬷,让她带着大皇子搬去景仁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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