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司君被他逗笑了,吭哧吭哧笑了半晌,总算精神了些。三两下把早晨吃完,快速穿好衣服,把车钥匙交给夏渝州:“冬天你来开。”
“我同意。”夏渝州接过钥匙,顺道拉住给钥匙的那只手,牵着随时可能睡过去的司小君出门。
“嚯!”刚开出地库,夏渝州就被冻得嗷嗷的,寒风夹着风雪灌进敞篷车里,这酸爽。
“阿嚏!”司君被冻得打喷嚏,拿出手绢捂住口鼻。
“哎呦,我的乖乖,你说你买这敞篷车,帅是真帅,冷也是真冷。”夏渝州看看只穿着薄西装的司君,再看看驾驶室里灌进来的雪,默默捂脸,感觉路过的邻居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俩。
快速在前备箱里翻出一条薄被,将司君裹得严严实实。看看那苍白英俊的小脸,夏渝州索性把他脸也盖起来,以免冻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包括期间夏渝州冷得哈气跺脚,顺手给自己扣上个瓜皮帽。
司君:“其实……”
“裹紧了啊!”夏渝州迅速坐回驾驶室,一踩油门,“嗡”地一声冲了出去。
银色跑车在银装素裹的城市里狂奔,惹来路人瞩目,纷纷举起手机。
“诶嘿,只要跑得快,他们就拍不到是哪个傻子在雪天开敞篷!”夏渝州得意洋洋,等红灯的时候帮司君又塞紧了些被子,“你把脸遮好,这样就算被拍到,别人也以为我着急送老婆去医院。”
司君从杯子里露出两只困倦的眼睛,小声道:“其实,你可以把棚合起来,就不冷了。”
夏渝州:“……大意了。”
大雪纷飞,帅气的银色敞篷车在十字路口缓缓升起了棚顶,遮住了里面冻僵的小情侣。
夏渝州不放心司君这样去上班,决定留在医院陪他半天,观察一下情况。困倦的司君换上白大褂,又去水房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精神了些,带上穿着牙医褂子伪装实习医生的夏渝州去查房。
“司医生!”
“司医生,你可算来了!”
“司医生,我奶奶昨晚一直没睡好,值班医生又没什么办法,你快给看看。”
夏渝州总算见识到司君在病人间有多受欢迎了,不管是病人还是病人的家属,都期盼着司医生的到来。连带着夏渝州这个“实习医学生”也跟着沾光,被一位陪床的大妈塞了好几个橘子。
“你的老师医术真的高,经过他手开的药,就是比别的医生有用。之前我们家老头在市医院,一到晚上就难受得睡不着,转到这里来之后,平静多了,每天都能睡个好觉。”大妈乐呵呵地叨唠了一堆,叮嘱夏渝州跟司老师好好学。
“司老师厉害啊,有什么绝招,快教教我。”出了病房门,夏渝州笑嘻嘻地小声问司君。
司君微微侧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瞧瞧左右无人,“吧唧”一下趴到了夏渝州肩膀上,用带着浓重困倦的鼻音说:“夜间的药里加了少量稀释过的血牙毒液。”
司君的毒液,是镇定,对人体无害且检测不出来。对病人的病情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但能让他们在官感敏感的夜晚睡得舒服些。
夏渝州惊了一下,赶紧看看周围,勾手拍了一下司君的屁股:“你小声点,哇,司老师,你这是作弊。这样一来,你得到的病人好评肯定比别的医生多。”
“嗯哼,百分百好评有五百块奖金的。”司君像个大被单一样,软绵绵地趴着让夏渝州拖他走,说着说着就要睡过去。
“哎,你这样不行,整个冬天都要这样撑着,太难受了。”夏渝州心疼地摸摸那越发苍白的脸。
“可是不能请假,请假超过一周就要被开除了。”无人走廊即将结束,司君慢慢站直了身体,单手撑着额头醒神。
“开除就开除呗,我贴膜养你。”
司君放下手,笑着看他:“听起来很不错,我心动了。”
“来吧宝贝儿!”夏渝州张开手臂,迎接困倦的小蝙蝠。
司君慢慢凑近,在那露着小血牙的嘴巴上轻啄一口:“虽然我很想呆在你身边冬眠,但要在人类社会生存,总要学着适应。其他血族都可以,那我也可以。”
夏渝州又心疼又感动,多么有志气的少年,身困志坚,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为了五百块钱的好评奖,付出自己的血牙毒液;为了五百块钱的全勤奖,用钢铁般的意志抵抗冬眠。
夏渝州只恨自己不是大富豪,无法让爱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哎,这大概就是贫民血族夫夫的悲哀!
“不过,明年就不用熬了,司家的私立医院到春天开业。到时候,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司君看他皱眉,忍不住把惊喜提前说出来。
司家的私立医院,在这边开分院,那必然是属于司君的产业。作为老板,就没有人考核他的好评和全勤了。
夏渝州:“……”
事实证明,贫民血族只有他夏渝州一只。
呸!
“那你还要什么全勤啊!”夏渝州出离愤怒了,抓住司君就往外拖,“跟我回家睡觉!”
“不行,我不能扔下病人不管。”司君赶紧拉住他。
抱着一叠病例的蔡成璧出现在拐角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资料哗啦啦掉了一地:“这,这大白天的,你俩就要回家睡了?”
司君:“……”
司医生风评被害。
次年,司君辞职。大家都说是因为蔡医生撞见司医生跟男朋友商量回家睡觉,脸皮薄的司医生待不下去,这才辞职了。院长痛心疾首,要求蔡医生写了万字检查反省自己对同事的不友善。
蔡成璧:“我不是,我没有,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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