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擦黑了,一个多小时你能画完吗?”
依彤沉静地说:“我作画是打腹稿的,只要在实景前画出框架,我就可以根据记忆把血肉添在框架里。”天真烂漫之中蕴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孤韵。
“那你到江边画几笔之后回房间画呗?”
刘小个子一路之上也不知抛出了多少句引人入深的暗示,依彤一直都持着不太明白的无辜态度,仿佛她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幼女,对男欢女爱的理解就像父亲*抚女儿一样再正常不过。甚至在加油站加油时,刘小个子故意隔着她的身子推开副驾驶车门,胳膊肘“不经意”间触到了她青涩的胸,她愰如不知一般并未躲闪,而是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这种感觉让刘小个子误会了,他以为这位脱俗的女孩儿观念上都是远离尘世的。
依彤想了想,毫无寓意地说:“爸爸不允许我在外面过夜的,今晚我要睡在滨城的姑姑家里,你一个人去开房间吧。”
这句话又是进一步的鼓励,刘小个子得寸进尺:“如果你姑姑家不在滨城,你会和我住一个房间吗?”闪着贼光的眼里隐着一股*邪。
依彤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又露出了那种无辜的表情,含糊着说:“那……那样的话是没有办法的事呀?你要保护我的嘛!”
“对!对!我保护你,我保护你!”刘小个子胆大妄为地突然伸着脖子亲了依彤一下。
依彤并未躲闪,而是用幼女般青萌的动作揉了一下面颊,不太高兴地说:“你的胡子扎人。”
车头一摆,刘小个子险些没跃起来,他急忙把住方向盘,燥动的*火顺着小腹开始燃烧,一触即发的*望令他发狂,红着脸使劲踩踏油门,轿车像疯牛般朝着江湾深处猛奔。
“停车,这里最好。”依彤瞟见了隔着一片柳树停在江边的红色拉达轿车。
刘小个子一脚刹住车子,探着脖儿从前风挡扫视江湾,除了一百米外的一辆红色轿车,附近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看来那辆车应该是野鸳鸯搞*鞋的临时“阵地”,没啥可怕的。这时候平白无故开车到这来的,能有几个是搞艺术的呢!大家肯定心照不宣。
刘小个子连车都没下,就放心地让体内的洪水猛兽开始泛滥,他对整理画板准备下车的女孩儿说:“外面有点冷,我们在车里画好不好?”说着把脸贴了过来。
依彤没有躲闪,她伸出芊指摸了摸刘小个子嘴唇上的胡茬,仍是无辜地说:“小时候爸爸就总用胡茬扎我,你也坏。”
刘小个子不容分说地伸出急切的手,摸了一把女孩儿在暧昧的傍晚几乎透明的脸颊,直奔主题。
依彤似乎有些不适,微红着脸,轻声说:“先陪我下车记住风景好吗?”
这句话几乎是答应*欢的莺咛,差点让刘小个子脑门的血管炸开,他已经来不及去辨别什么了,贪婪地凑过喷着热气的口鼻在女孩儿的腮上舔了一下,心花怒放地说:“好!好!下车!下车!”
依彤轻皱眉头,潜着一丝厌恶抹去刘小个子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向车旁走了十几步,站定了萧瑟的身子,还没把画夹打开,就被刘小个子从背后抱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脸颊上全是男人嘴里的热气。
依彤按住他的手,有些慌乱地说:“你看,踩在雪上的脚印,它不长久,雪化了就消失了。”
刘小个子已经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了,他瞄了一眼周围,除了百米外看不出车内情况的红色轿车,一切都那么的适合采摘。周身沸腾的血液让寒冷毫无立足之地,他喘着粗气说:“看够了吗宝贝儿?我们回车里吧!”
“不嘛!你要陪我玩一会儿!”依彤开始撒娇了,好像所有的愿望都没有男性的*抚让她快乐。
“玩啥呀?上车我陪你玩儿。”刘小个子的手没停。
“你教我打枪好不好?”依彤撕扯着转回身。
“那能行吗?这地方谁敢放枪?”刘小个子又把女孩搂在怀里。
“我不真打,你教我做一下打枪的姿势嘛!”女孩的睫毛都刷在了刘小个子的额头上。
“行,行。”刘小个子从腰间摘下六四式手枪,麻利地退下弹夹,然后把女孩儿的身子扳转过来,教她握枪。
依彤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她高兴地说:“好重呀!你松手,我自己来。”
她挣脱刘小个子的双手,同时又挣脱他的搂抱,轻快地向前跳跑着,双手托着六四枪生涩笨拙地乱指,口中还兴高采烈地模仿开枪的声音:“啪,啪……”
看着女孩儿跳笑的身形,刘小个子喜出望外,看来这个女孩儿不但有恋父情节,肯定也对警察也有一定的崇拜,一会儿要好好摘一摘这朵美丽可人的小奇葩。
依彤越跑越远,跑了大约三十米后,冲红色拉达的方向做了几个很夸张的开枪动作,然后一猫腰,把肩上的画板放在雪地里,蹦跳着跑回刘小个子身边。
刘小个子惊讶地瞅着女孩儿空空如也的小手,慌忙问:“枪呢?”
“放画板下面啦!我冷了,你先把我捂暖了我们再去玩儿,否则你该耍赖了!”依彤狡黠地眨了眨仍然有些无辜的眼睛。
刘小个子*火中烧,迅速瞟了一眼周围,抱起女孩儿的娇躯就奔回车里,关上车门……
小白兔被大灰狼占领了。拉达轿车里的三个小伙子几乎都是同一种感觉,心疼……悲壮……
石头在本田轿车开始微微颤动的时候悄悄下车,猫腰大踏步冲刺到依彤放画板的地方,在画板上面拿起手枪,然后凛然地向本田车迈开步子。
阿宁急忙钻出车门,向石头打了个停的手势,石头咬了咬牙,停顿了一下。这时,阿宁撸下滑冰帽,遮住脑门儿和侧脸,卡严大墨镜,和卢志一前一后地向本田车走去。石头也开始向本田车包抄。
三个人猫腰摸到车尾蹲了下来,等待“颤动”的结束。
又过了十几分钟,摇晃的车身在几下*烈的摇摆后停了下来,三个年轻人起身包围了本田车。
依彤是看到车窗外的人影才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的。“救命啊!救命……”
下坠之中的刘小个子被她无端改变频率的叫喊吓愣了,抬头的刹那被依彤狠狠地抓破了脸皮。他还没缓过来神,车门猛地被拉开,一只大手死死抓住他长短适中的头发,一拳狠砸在他面门上。刘小个子刚喊出:“你干啥?”眼睛和鼻子上又挨了狠狠几拳,他眼冒金星,鼻口蹿血。又要张口,声音还没冲出喉咙,已经被几只有力的大手拖出车外。脱了一半的内衣被一下套在头上,褪到膝盖的裤子被直接拽到了脚跟,几乎赤*的身体被冰雪滚成了糖球,叫喊声淹没在疯狂的拳脚中。
直到他痉挛着没声了,衣衫不整的依彤和咬着牙的阿宁对望一眼,她披头散发地抱着肩膀向江边的街道跑去……
望着依彤零乱凄惨的背影,阿宁在寒风中嗅到了一股微妙的伤感。
石头又朝着刘小个子的下面狠踢了一脚,然后从车里驾驶位上找到弹夹,向阿宁晃了晃手枪。
阿宁走过去,接过手枪和弹夹,用刘小个子的衣服擦了擦上面的指纹,隔着布料将弹夹推进枪膛,把枪往卢志手里一交,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俩撤了!你就说两个到这里摄影的大学生见义勇为,但怕惹麻烦,先走了,不知道是哪儿的人。记住我手机号了吧?回市里找个公用电话打给我,你的传呼我得拿走,落到警方手里怕有麻烦。好了,捆上他吧!”
卢志的体质可不如阿宁和石头,一顿发泄式的踢打使他气喘嘘嘘。他拍了拍阿宁的胳膊,大口*息着说:“行,你放心,你俩快走吧!”
阿宁点了点头,回到车里找了找,在后座上找到了依彤放在那儿的手机,冲石头一摆手,两个小伙子迈开长腿,健步如飞,斜插进江面的“人行道”。
还没跑到江南岸,身后远远地传来了警车的鸣叫。两个小伙子回头张望,发现离案发现场几百米外的江堤边,有一辆闪着蓝光的轿车向江湾移动。阿宁调节了一下气息,对石头说:“看来依彤刚到警亭报案,人家马上就出警了!”
“嗯,这是大案呐!”石头咧了咧嘴喷出了一片哈气。
“快走!”阿宁扭头推了一把前面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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