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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忧郁的亿万富姐(14)(第2页/共2页)

,他左右扭头寻望,看见黄老大的船已经与自己平行,停在大约二三十米远的地方。黄老大正手持一个中型手电在水面上乱照。

阿宁扭过头想看看背后的金婵,但扭了一圈也没看到,因为她的脸死命地贴在他后背上,像粘在一起了一样。肚子被她勒得生疼,呼吸都吃力。

阿宁快速扇动脚蹼,耸了耸肩,金婵还是没挪开紧贴他后背的面颊。他随着身体的下沉,启动推进器,调至最低档,向黄老大的船游去。

眨眼之时,推进器的前端险些旋绞到船身。阿宁一转身,身子也跟着打横,他急忙关闭推进器,猛蹬两下脚蹼,跃出水面。

“哎呀张总!”黄老大寻声将手电光锁定在阿宁脸上,探头伸手抓住他抬起来的推进器,大猫腰向上一提,借着海水的浮力,将他的胳膊抓住。

阿宁松开推进器,一手抓着船舷上的挂环,另一只手绕到背后托住金婵的*股。金婵的手稍稍一松,他猛一抖肩,将金婵搂到胸前,举手再一用力,胸口一挺,把金婵的身体拱贴在船舷上。黄老大一下拉住金婵的胳膊,将她拽了上去。

这时阿宁才发现,金婵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仍然死死钳着瘪皮袋一样的充气筏。只是这个皮袋子在水下穿行时一丁点也没有妨碍前进的速度。

阿宁也爬上甲板之后,金婵还靠坐在舱门口哆嗦着。

阿宁拍了拍她的脸,把她推到额头的潜水镜摘了下来,又卸下她背上的氧气瓶,喘着粗气问:“活着不?”

“哇……”金婵搂住阿宁的脖子大哭起来。

阿宁抱着她水淋淋的背,轻轻地拍了拍,柔声说:“小声点,让人听见。”

金婵努力止住哭声,贴着阿宁的脸颊,和他一起扭头望向黄金腰带般的友谊大桥。几百米远的距离,影影绰绰还能看到桥栏上的一小撮人影。很多车子都滞留在第三个桥洞附近,似乎还能听到偶尔的大声嚷嚷……

马达已经隆隆启动,铁皮船向着澳氹大桥方向驶去。阿宁和金婵都重重地舒出一口气,无论桥上的人采取怎样的搜救措施,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刚刚只身跳海的柔弱女子此时此刻正在渐行渐远的一艘客货两用船上,与一位身穿潜水衣的男子紧紧相依……

黄老大全神贯注地驾着船,阿宁半搂半抱地把金婵弄进船舱,然后拉上遮光帘,又扯下铁丝绳上的一条白毛巾为她擦了几把头脸。她这才恢复了人样,并且美得相当扎眼。之后,阿宁转过身,从钱袋里拿出那套大妈装,命令道:“擦干身子,换衣服。”

说完,阿宁扯下另一条毛巾,拿着自己的衣服走出船舱,钻进驾驶室,开始擦身子换衣服。

黄老大叼着雪茄,将铁皮船开得飞快。不是很急的雨滴扑打在风挡玻璃上,节奏感很不均匀,犹如刚刚阿宁的心跳。

换完衣服,阿宁走出驾驶室,敲了敲船舱的门,问道:“换完没?”

“换完了,进来吧!”金婵的声音很平静,过了鬼门关的轻松心情飘然而至。

临拉开舱门,阿宁还回头望了一眼已经朦胧的友谊大桥,除了一缕金灿灿的光,什么都看不清了。

回过头,阿宁一愣,这身大妈装买肥了,金婵套着它就像女儿偷穿了妈妈的衣服一样滑稽,修长的脖颈把领口显得特别宽敞,耀眼的钻石项链还在,阔绰的袖口有些像唱戏的花旦,暗色的花纹也实在太老气横秋,天价腕表也完好无损地戴在白皙的手腕上。

金婵撅着嘴抖了抖这身肥大的裤褂,皱着眉头说:“看看,这就是你买的东西?内衣呢?在哪里?”

她说完,指着放在黑色紧身衣上湿漉漉的小*裤和蕾丝文胸。

阿宁一伸舌头,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说:“忘了,呵呵。”

“哼!是不是这辈子还没给女人买过内衣?”金婵揶揄地看着阿宁,轻扭腰身旋转了一圈。

阿宁默认地点了点头,有些无辜地说:“可不是嘛,你问问,哪个男人买过女人的内衣?”

金婵光着脚凑到他面前,娇滴滴地说:“以后我的内衣就得你买。”

阿宁侧了一下身,躲过金婵的锋芒。但他马上停住了,又站正了身体,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目前金婵迈出了这一步,是脱壳了,但同时她也成了孤家寡人,从此无依无靠,自己可能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想到这儿,阿宁迎着她美得无可挑剔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伸手轻捋了一下她湿漉漉的秀发,那上面还带着海腥味儿。

金婵歪着头,捉摸不透地笑了。她轻轻扣住阿宁的腰,越扣越紧,就像刚刚在海水里一样。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与这个男人的躯体已经没有了距离,连一层纱的距离都没有。自己这具没穿内衣的**滚热起来,似乎进了微波炉。

阿宁很理解她此时的脆弱和那种无依无靠的无力感,如同在风雨飘摇的浪尖上抓住一根绳索,她在此时最需要的就是自己这个最信赖的男人了!

于是,他用商榷的口气说:“别搂那么紧行吗?我也没穿内衣。”

“不行。我从来没这么热过,从来没有。真的,从来没有过这种燃烧的感觉!”

金婵的脸都发烫了,口中的香气也含着相当的温度,身体如吸盘一样粘牢阿宁的身子,全身似乎都在蠕动。

阿宁歪了歪下巴,躲避了一下她的攻势,极力抑制住从小腹袭上来的热浪,吞下即将泛滥的口水,微颤着声音说:“你别这样,这样你会害死我的。快松手,再逼我的话,我跳海啦!”

话音一落,金婵眼里突然闪现出一往无前的光,犹如壁炉里松香木的火焰,散发着跳动的灼热,言之凿凿地从无比*感的嘴唇里蹦出几个字:“你没权利死,你不会丢下我。”

阿宁刚要扭身挣脱她的束缚,哪知,她竟然猛贴腰身缠住他的腰,似乎整个身体都被她裹挟。而且,她竟然隔着运动裤一把抓住。

阿宁急了,一下将她推坐在椅子上,举起巴掌要扇她耳光。但是,手掌却停在了半空,中指哆嗦着微弯了几下。

须臾,阿宁放下手臂,避开她凝视的目光,难为情地背转过身。

金婵盯着阿宁结实挺拔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慢慢浮现出幸福女人独有的笑容。那笑容里不光是幸福的,还有一种无边的满足,她心中顿时滋生出征服者的*感。

在她这颗一直被雾霾笼罩的心里,这个面对自己倾城美色而转身的男人,简直是一块充满*惑、需要用极度耐性精心雕琢才能成为至臻作品的璞玉。今晚在咸腥奔汹的海水里,他伟岸的身躯是托起自己生命的高山。刚刚,他雄*的躯体是让自己重生的脉搏,能让自己以一个女性的感知遨游在无尽的宇宙里,无边无界……

呆立半响,阿宁带着被羞辱的温怒转回身,指了指金婵湿衣服旁边淋着水印的手机,屏着怒气说:“快!把它扔海里。”

金婵见他这般情景,更是欣喜若狂,几乎将他当成了一个被*妇*戏的少年,以胜利者的姿态,两只手指捏着手机的末端,舒畅地笑着在他面前晃过,*部摆动特别大,一步一扭地打开舱门,轻盈地将手机扔进大海。

阿宁憋着一股气,但又不能冲着一个刚刚改天换地、无依无靠的女人爆发。他指了指扭到自己身边的金婵,发着吓唬孩子的狠气说:“今天,今天这是你最后一次挑战我的底线。要是再有一回,不,哪怕半回,我……我再也不管你了!说话算数!”

说完阿宁转身去拿钱袋,金婵照着他的*股就掐了一下。阿宁刚要回身发作,她却百般讨巧地后退一步,无辜地说:“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刚刚也不是不故意的,嘻嘻……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不过,我倒完成了一个心愿,最起码知道你是健全的男人,而且还特别健全,嘻嘻……这样才能证明你在香港那次不是骗我呀!嘻嘻……”

阿宁气得真想把她一脚再踢大海里去,但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的。恨恨地指了指她,万般无奈地说道:“金婵,我郑重地警告你,不要再那样对我,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爱情值得从白垩纪等到现在,你别试图玷*它,我死也不妥协!”

阿宁几乎是喊出来的,黄老大不明就里,听到喊声,他回身推开小窗子,向船舱里窥望。

看到阿宁摆手,他叼着雪茄扭回头,继续开船。

金婵脸上的笑绷住了几秒钟,随即又松弛下来。她太自信了,自己的美貌倾国倾城,是男人就会无一例外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男性当中的一朵奇葩而已,但再怎么奇葩,终究是男人,下半身永远是叛徒,迟早得就范。她似乎进入了幻想,觉得自己倒在了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胸口,紧紧地贴着,再被他紧紧抱住,整个躯体都被他融化……

“喂,让驴踢啦?”

阿宁手里拿着一个小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金婵收拢涣散的目光,无限满足地“噗哧”一笑,接过小手机抚*了一下,抬眼笑望阿宁,声音磁性诱人:“知道我的小手机藏哪儿了吗?”

“哪儿?”阿宁疑惑地望向金婵脱下来的湿衣服。

“在这里,嘻嘻……”

金婵像个小女生一样,满脸欢喜地拿起质地高端的黑色紧身裤,从裤腰的松紧带里抠出了小手机。

“看,我特意在这里缝了一个小兜,只要裤子不被水冲走,小手机就不会丢。机芯浸水了也不怕,sim卡不怕水。手机吹干了还可以用,里面存着好多条你发来的信息呢!”

金婵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甜笑,她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终将成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自信满满,毋庸置疑。

阿宁从她手上拿过小手机,掏出自己的那部,打开舱门一起扔进了大海。然后把新买的那部小手机从她手上夺过来,揣进她的大妈装口袋里,郑重地说:“这里边存有咱俩单线联系的号码,澳门的网络覆盖整个东南亚,到哪里都可以直接联系。但是一定要记住一点,这组号码只能单线联系,不可以混用。”

金婵使劲儿点了点头,表示特别听话。小手插在大妈装的挎兜里,紧紧握着小手机。

阿宁把钱袋打开,指着里面的现金说:“这里有二十五万美金,三十多万港币,到香港之后,你去中环瑞士银行办事处开一个户口,我把将近三亿的港币全部转过去。只要记住密码,你走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缺钱花。喏,这是你的新身份。”

阿宁把那本韩国护照递给金婵。

金婵接过护照仔细瞅了瞅,一脸的惊奇,犹疑着问:“这个东西能用吗?”

“不能用的话我弄它干嘛?”阿宁白了她一眼。

“朴奉春,这个名字太土了。”金婵撅了一下嘴。

“张娜拉不土,没死呢!”

“其实那天你告诉我这个名字之后,我就在心里背熟了,万一有人喊这三个字,我就答应。嘻嘻……”

阿宁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本打算救起金婵之后让黄老大靠岸,这样在十二点之前,自己就可以出关了。但现在看来,今晚出关是不可能了,金婵这个时候是不会允许自己离开的,她太需要安慰了,犹如一个新生的婴儿,自己就是她的襁褓。她或是一叶飘泊于汪洋之上的浮萍,自己就是她抓根的小岛。

阿宁拿出手机,拨了韩小姐的电话。少顷,电话接通:“喂,张大哥,我们都在拱北出口等你呢!”韩小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几分期许。

“呃……你们都回家吧!今晚我出不去了,明天给你们打电话。”

“哦,是这样呀!那么,张大哥,明天你一定要出关,因为你的证件明天到期了。”韩小姐有些失落。

“好,明晚一定出关,挂了。”

“嗯,明天我们都来关闸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好,呵呵。”

放下电话,阿宁看见金婵有些不高兴地望着自己。

他皱了皱眉,聚拢一些勇气,故作平静地说:“本来……本来打算送你上船后我就撤了。但是……但是怕你一个人不太适应,今晚我和你一起去香港,安排完了,明晚我再回来。”

金婵放松面孔,满意地笑了。

黄老大干了大半辈子蛇头,港澳地界犹如他家的后花园。铁皮船横穿沙洲、小磨刀,在大屿山的鹿劲村靠岸。

上岸后,黄老大领着阿宁和金婵打车来到九龙观音山附近的一个公寓。这间公寓是黄老大一个兄弟常年包租的,就是为了招待一些“不方便”的朋友。

安排妥当之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黄老大出去买了些便当,他自己拎着一份回了偏房,把主卧室留给了阿宁和金婵。

阿宁打开便当盒,夹了口饭菜吃起来。吃到第二口时,他停止了咀嚼,对撅着嘴呆坐于餐桌对面的金婵说:“咋不吃呢?”

金婵嘟哝一句:“人家不喜欢吃这些,我要去尖沙咀吃燕鲍翅。”

“行,明天陪你去皇家太平洋酒店吃大餐,今晚先吃这个吧!”

金婵仍是不吃,撅着嘴看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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