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面对漂亮妞,身体的律动往往会下移。阿宁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香港那间奢华卧室里的场景。
如此一回味儿,阿宁的面色潮红、双颊发热、小腹燥动。他猛一仰头,紧闭双眼,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脊背一阵发麻,好像做了一千件亏心事,一丝难以名状的矛盾感隐隐在内心挣扎。就像一只偷窥的鲜蚝,刚刚见到美景,却瞥见天敌来袭,立刻扣紧了蚌壳。他急忙拿起手机,按亮屏幕上施慧的照片,用她那婉柔且极美的容颜复苏自己的意志。随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刚那个臆想的桥段让他产生了些许犯罪感。那一刻,险些没把深爱的施慧丢向遥远的南极……
他赶紧调出施慧的号码,拨了过去。
风音只响了两声,电话接通:“老公,我和英子、阿敏正在试婚纱呢!拍张照片发给你,呵呵。”施慧的幸福被银铃般的笑声诠释得淋漓尽致。
阿宁柔声说:“慧慧,我想你了。”
“我更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还得几天,别担心。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除了没订酒店,一切都准备好了。爸爸还特意为我们写了一副祝福对联呢!呵呵。”
“咋写的?什么内容啊?”
“不告诉你,等回来再给你看,呵呵。”
“快发照片吧!”
“嗯,等着啊!”
不一会儿,施慧传来了三个女人都穿着婚纱的照片。这三朵风格各异的女人花往一起排列,层次昭然若揭。施慧似一位白衣仙子,美得无可挑剔,给十亿人传看,都会这么说;方英妖饶之中带着深不可测,光洁的脖颈上方是聪慧绝伦的大脑,红色婚纱里面却藏着真正的高峰;阿敏则像一个二婚的弃妇一样不合群,拍照时都带着丑小鸭般的自卑,但她也是美丽的。
正看得入神,手机响了,是韩小姐打来的,阿宁接听:“喂?”
“张大哥,我是第一个跟那姑娘对赌的,赢了两百三十万多一点。”韩小姐的声音里跳跃着惊奇和兴奋。
“顺利吗?”
“很顺利,那姑娘手里有一千多万的筹码,她下注很怪,专挑最有希望输的门押,每注都二三十万。现在萌萌跟着呢!”
“你们就放心赢吧!别担心其他方面。”阿宁声调平缓柔和。
“那个……我也输了几把,大家都看好的牌路反而输了。”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如果每把都被人猜准的话,**老板早跳楼了!呵呵,你告诉萌萌和小童,别慌,也别跟得太明显,碰见顺路,一靴牌下来,那姑娘手里的一千万就没了。”
“嗯,好的!我挂了。”韩小姐挂断了电话。
阿宁一边调换音频一边想,这个方法也不错,不管怎么说,除了**抽走一点水,无论暗地里的人怎么想,金婵的钱必然是“输”出去了。就算被盯哨的人看到有几个人和金婵对赌,也可能把这种情况理解成“被打衰”。**里这么干的大有人在,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这时,一号音频里传出打电话的声音,听声色是那个叫李菲的女孩儿,她说:哦,出去好一会儿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了。好,我打一下电话,有一个小妹跟着她,稍后给你回电话。
大约三十秒后,又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小麦,她在哪里?哦……哦,好的,看住她,好的,嗯。
过了一小会儿,她拨通某个电话说:她在永利**大厅赌钱呢!哦……没有人,自己赌。取了好多筹码,好像不是很开心!嗯,好的。你们赶紧请示干爹,早点让她回去吧!哦……知道了。好的,再见。
李菲挂断电话之后,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阿宁赶忙切换到五号音频,因为另一个女孩小洛在金店的前厅。
果然,不一会儿传来李菲和小洛的谈话声。虽然前厅有几分嘈杂,两个女孩的普通话也都不如金婵说得正规,但她俩的谈话内容还是可以分辨清楚的。李菲说:“鲍先生又来电话了,问她干嘛去了。”
小洛说:“自打出了服毒的事情之后,干爹非常关心她。哎,你说,鲍先生专门管理咱们这些姐妹,背后能不能也有人看着咱们呀?”
李菲说:“鲍先生老*巨猾,没有事情可以瞒过他的。他肯定安插了不止一伙线人,肯定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别看他平时给咱们打电话问金婵的情况,我分析呀,他暗中的眼线早就汇报给他了,他是在试探我们呢!”
小洛说:“可不是嘛,这么久了,我都不敢聊微信。你知道吗?我听说去年那个香港富二代是因为电话被监听才露马脚的。多可怜,我们像坐牢一样。”
李菲说:“真的吗?那……那我以后可不能乱打电话了。”
小洛说:“干爹最讨厌我们对他不忠,鲍先生又那么精明,你可不能乱打电话哟,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乡党。”
两个女孩的谈话仍在继续,阿宁摘下了耳机,从她们的对话中阿宁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翁兆基对他的这些三妻四妾是派专人管理的,两个女孩口中那个鲍先生应该就是“后宫”总管。而且此人在这方面很专业,他随时随地都了解这些妃子们的一举一动。监管手段也是五花八门,十分的先进。自己一定要把计划做得再缜密一些,要速战速决,不能耽搁。否则,弄不好会前功尽弃。
想到这儿,他拿起电话,给蛇头黄老大拨了过去。
少顷,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黄老大声音的同时,也传来了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
“喂,张总。”
“喂,黄大哥,麻烦你帮我催问一下香港的阿扁,我订的那套设备到货没有?”
“噢,是这件事情。张总您有所不知,阿扁是以诚信起家的,如果货到了,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也好,我可以催问一下,您稍等。”黄老大挂断电话。
阿宁从裤兜里掏出那个镀金的“打火机”,翻来覆去地在手里摆弄。这个小东西还可以发射九发子弹,不知自己在这次“金婵脱壳”行动里能否用上……
手机铃声响起,阿宁接通,黄老大说:“张总,阿扁有些发急了,还好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他说两天后到货,恰好我的船要在香港和深圳逗留两天,到货后我带给您好吧?”
“好的!还有一件事麻烦你。”
“张总您说。”
“我需要一张套头证,是亚洲女人的。”
“多大年龄?”
“不满三十岁。”
“好的,等我电话。”
“谢谢黄大哥,电话联系。”
“好的,张总再见。”
放下电话,阿宁又给韩小姐打了过去:“喂,小韩,什么情况?”
“张大哥,我们三个人都已经轮番与那姑娘对赌过了,加起来赢了六百多万。你知道吗?我们兴奋得很,像真赢了钱一样。呵呵。”韩小姐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几乎是嚷着说的。
阿宁的语气很平静:“萌萌和小童找到感觉了吗?”
“嗯,她俩都很聪明,表演得和真赌一样。现在还会看牌了。呵呵。”
“那姑娘后面有人跟着,你们要提高警惕,别露出马脚。”
“好的,我们三个人从未说过话,像不认识一样。”
“告诉他俩,你们回来时别直接上楼,在外面逛一圈再回来。”
“嗯,好的。看样子快结束了,那姑娘知道我们手中钱多了,已经开始下大注了,几十万一注很平常。而且她表演得很好,赢了高兴输了生气。”
“她的表演肯定到位。你们继续吧!”
“好的。”韩小姐挂断电话。
阿宁点燃了一根烟,一边监听音频,一边思索相关步骤……
下午六点钟左右,阿宁接到了韩小姐的电话:“张大哥,任务完成。那姑娘的筹码输光了,去掉**抽去八十多万的水子,我们三个人总共赢了九百一十七万六千元,我们绕一圈就回去。”
“别忘了买点水果和吃的带回来。”
“好的,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阿宁刚挂断电话,就收到了金婵发来的信息:钱输光了,我在咖啡苑吃饭。我是吃完饭继续赌,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再赌?
阿宁回复:你的身体刚恢复,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赌。现在我们手中的钱多了,再赌的时候你可以下大注了。
金婵:嗯,下场我预计输掉三千万。
阿宁:这要视情况而定。对了,我们赢的钱怎么打给你?你认为哪个途径安全?
金婵:呵呵,白白给你几千万你都不要,我还怕你把钱私吞了呀?先放你那里吧,现在哪里都不安全。
阿宁:你现在所有能动用的资产还有多少?
金婵:除了我手里这几千万港币,再就是我身上这几样东西。
阿宁:都是什么东西?
金婵:一块定制的百达翡丽女表,全钻的,价值一千三百万人民币。项链、耳环、手镯之类的,加起来也值个一千多万。
阿宁:香港那套豪宅呢?
金婵:那是老头子的。
阿宁:车子呢?
金婵:家里有一台阿斯顿.马丁、一台保时捷911,不值什么钱的。
阿宁有些气短,如此豪车在她眼里竟然是不值钱的。回复道:你这一走,老基贼不死,你是永无天日。钱尽量多弄些,走到哪里有钱都能使鬼推磨。
金婵:有手就有饭吃,有脚就有路走。我的钱够花就行,你这个男人必须得有钱。
阿宁:我娶了皇帝的女儿,不缺钱。
金婵:别忘了,我未成年就天天跟亿万富豪在一起,男人缺不缺钱,我一目了然。
阿宁: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过钱,半辈子都在为钱玩儿命,坑蒙拐骗啥都干过,但我不花可怜人的钱。
金婵:好吧!我不强迫你,山不转水转,只要活着,说不好谁能用得着谁,呵呵。
阿宁:金店里的东西你能动用吗?
金婵:当然了!我是老板呀!那是老头子预支给我的生活费。
阿宁:你天天雇玉皇大帝给你洗脚哇?还他妈生活费?这些钱足够支付和玛丽莲梦露过招的费用了!生活费?够半个南非的生活费了!你得咋生活呀?幸亏你生在大陆,如果生在亚丁湾,你游个泳都得三十几个国家的舰队护航。
金婵:哈哈……
阿宁:说正经的,金店里的东西一共值多少钱?
金婵:不是跟你说过吗?加起来值一亿多一点,金柜里有两千多万的流动资金。
阿宁:你那两个“同事”会不会监守自盗?
金婵:她们不敢。
阿宁:想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些东西马上变现?
金婵:变现的话,只有拿去典当了。
阿宁:你确定对店里的东西有绝对的处置权吗?
金婵:当然。
阿宁:这样,你一会儿回店里睡一觉,然后再出来把所有存码都输掉。明天开始,我们玩蚂蚁搬家。
金婵:不能蚂蚁搬家,如果被她们发现我开始输店里的东西,老头子马上就会知道,他会很快把我弄美国去。
阿宁:这个交给我来办,你一会儿回去先把店里的名表拍下来,一张一张地发给我。
金婵:然后呢?
阿宁:然后我们偷梁换柱。
金婵:那样的话,也得想个办法把那两个湖南美人椒先调出去。
阿宁:这个你来想办法。
金婵:试试看吧。
阿宁:不是试试看,而是必须得成功。
金婵:如果太麻烦,就不弄那些东西了吧!
阿宁:你是好日子过麻木了,你想想,咱们的计划成功以后,你还会每年有两个亿的生活费吗?难道你后半生要到太平洋里去捡垃圾换钱吗?到时候钱花没了,闹不好你还得穿着新鞋走老路,傍上哪个海盗头子。那帮亡命徒可不像基贼那么仁慈,他们玩够了,直接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金婵:噢……也是。
阿宁:执行吧!
金婵:噢。
短信交流结束后,阿宁挨个倒换着音频,听了半天,里面都是无关痛痒的声音。不一会儿,门铃响了,阿宁打开门一看,萌萌拎着一大兜各色水果站在门外,兴奋得脸色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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