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用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哄着他说:“老公,别着急,这些东西都价格不菲,得遇有缘人。”
阿宁哼了一声说:“等他妈遇到有缘人,老子早他妈死八百年了,有个屁用!”
施慧笑了一下:“昨天我想过了,不行的话让我的家人每人买一件算了!呵呵。”说完她笑着看了一圈众人。
阿宁没有回复她的话,因为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带头走进一家面馆坐下,让石头去点面。坐了一会之后,他发现施慧仍然微笑着等待自己的答复,于是没正形地说:“可拉倒吧!如果让你家人把翡翠买走的话,那和朝你要钱有啥区别?”说完,他瞟了一眼阿敏和方英,意在为自己的粗话以眼神向女士道歉,但他却发现这是自己今天和方英的第一次对视。
既然对视了,就没必要再躲开。他用舌尖顶着嘴唇细看方英,发现她今天这身长裙洁白无瑕,和施慧有些撞衫,与阿敏的黑色套裙正好形成鲜明色差,显得她比昨天传统了许多,但与施慧的白裙相比,她仍然只是一位仙子身边奉茶的风韵侍女而已。
老北京炸酱面端上来了,阿宁和石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三位女士虽然吃相文雅一些,但也因为饿了而吃的喷香。阿宁和石头每人都已经吃完了两大碗炸酱面,三位女士都是一碗还没吃太干净。方英一边用筷子搅动面碗,一边微笑着冲阿宁说:“姐夫,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呗,我一直想买一部这个牌子的女款,怎奈囊中羞涩,唉!”说完没等阿宁答应就伸手拿过他放在桌边的手机,翻过来调过去地看。
阿宁清楚她这点儿鬼道道,知道她这是在查看自己为啥不回复她的信息,又为啥她的号码打不进来。其实这些全是杨琳琳干的,她不但把方英的信息全部删除了,还把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在小妖精第二轮吸人阳气的时候被她的电子*扰煞了风景。
方英看了一番,鼓捣了几下,把手机放回原来位置,依然微笑着说:“还是这款手机耐用,只怕有些功能不与时俱进,呵呵。”说完,眼神快速冲阿宁发了一下狠。
阿宁抬眼瞄了一下施慧和阿敏,施慧由于吃饱了,一根一根地吮吸着面条,没有抬头也没有附和方英的话。阿敏可不然了,她迅速眯了一下眼睛,绷起脸看着桌面不作声。
阿宁喝了口矿泉水之后问方英:“那批古董没消息吧?”问完观察着她的神态。因为这几个小时他们只逛了天涯古玩城,没到寄卖古董的另一座大厦去。
“哪能那么快,放心吧!一旦有买家,那姐俩会联系你的,再说这不是还有我嘛!”这句话的后半段,她加重了语气。
“那就劳您费心了。”阿宁说完很有意味地看着她。
方英笑了一下,手指拧弄着矿泉水瓶的盖子,微笑着说:“修女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朋友圈一有买翡翠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存一下我的电话号吧。”
说完,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冲安静的施慧说:“修女,小姨子和姐夫通电话你不会担心吧?呵呵。”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施慧笑了一下,一语双关:“能抢走的就不是老公了,是吧老公?”把话锋递给了阿宁。
阿宁嘿嘿一乐,冲大家说:“我倒希望有点儿绯闻啥的,没有绯闻成不了名人嘛!哈哈……”
他这一乐,石头也跟着乐起来。
方英说了句“美的你!”再一次拿起阿宁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待手机响了之后,她微笑着摁断,然后说:“姐夫,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说完她站起身,冲大伙说:“晚上我回我妈那儿,得买点东西,先走了!”
然后,她眼望阿宁伏在施慧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轻摆玉手,飘然出门。
方英走后,阿宁看着施慧清澈的眼睛和恬美的微笑,眯着洞晓一切的眼神笑着说:“美人儿,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方英这娘们儿可不是啥好饼,你自己多长点心眼儿,否则被她卖了还得帮她数钱呢,哼!”
施慧抿嘴微笑着说:“我不告诉你,呵呵,反正不是坏话。别看她比我小,我若受委屈都是她替我出头呢。”
阿宁看着施慧清澈的眼睛,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但他没多说什么,温柔地扶起施慧,向门外走去。
阿敏无声地走在前面,石头无声地走在后面。他们一离开,面馆也变得无声了。
出了店门,阿宁让施慧和阿敏开玛莎拉蒂先回家或回酒店,把保时捷卡宴给石头开着,他俩带着箱子去会会朋友。
卡宴开到小额贷款公司时,王辉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今天她的打扮更加时尚,也可能是接到阿宁电话后特意捯饬的,上身是件质地精纯的*白色长衫,下身是黑色的高档皮*裤,恰到好处地遮盖着险要地域,挺长的大白腿基本露到了根部,半高跟透明凉鞋裹着趾甲鲜艳的瘦脚,叉着模特步往门前台阶上一站,那架势不是走台也是出台,反正跟“营业”有关。看阿宁和石头下车,她轻扭腰跨,热情地将他俩请进办公室。
此时,妹妹王莹正跟一个女客户在办公室的一侧谈生意,见阿宁和石头进来,她忙向客户说了句“稍等”,然后赶紧起身打招呼,再然后就是笑吟吟地端茶奉水。
阿宁因为担心王辉不敢在电话里和自己说实话,落座后问她:“我们走了之后,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
王辉殷勤地为阿宁和石头敬烟,边点火边说:“没有,没有,他们那帮人平时瞎咋呼还行,真碰上你们这样的硬茬儿就蒙了。前两天我倒是和孟铁碰见一面,他穿着大裤头,腿还包着呢,是躲着我走的。呵呵。”话语间掩盖不住得意。
阿宁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比较满意。他让石头打开箱子,拿出翡翠饰品,一样一样地展示给她们姐俩和那个女客户看。女人见到珠宝都爱不释手,眼光锃亮,她们一边垂涎*滴地啧啧称赞一边往自己身上比划着。但是,最后都因为自己买不起而不住地哀叹。接下来,王辉也学着方英的办法,把珠宝用手机拍下来传上微信朋友圈,让阿宁等消息。临走之前,石头还到旁边的发廊看望了一下他那几个不打不成交的小弟。王辉姐妹在送他俩上车时,都表达着明显的依恋。王辉恋恋不舍地说:“二位以后只要到北京来,这儿就是你们的家,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们姐俩过得也踏实。呵呵。”
阿宁郑重地说:“放心,只要我们哥俩活着,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自当尽力而为。但云娜的钱可别耽误了,她等米下锅呢!”
王辉连说:“放心,放心,孟铁肯定不敢差事儿。他的钱一打过来,我马上还债。”说着又不自觉地卖弄了几下风姿,几人互道珍重,挥手告别。
方英的电话在这期间打来两次,阿宁都因为谈事情而没接听。后来她发了一条信息:我刚和修女通完电话,你们不在一起,方便时见一面吧,我有话对你说。
阿宁本来打算抽时间多陪陪杨琳琳的,因为这小妖精带给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是那样的轻松又甜腻,丝毫没有压力。再者,她又不像施慧,最起码施慧还能跟自己厮守一段日子,而与她一别就是天遥地远,何时再见都很渺茫。就似远在海峡那边的贤蓉,思念都是锥心的,怎能不叫人伤感。
前几天施慧告诉阿宁,贤蓉在微信上要求见见他,但为了小姑娘能够正常生活,他忍着不舍,毅然决定不再联系,让施慧拉黑贤蓉。因为他和贤蓉联系的手机号一直是在澳门专用的新号码,换张卡她就找不到了。这也真没办法,既然不能给人家幸福,再牵着人家就是耍流氓了。再者今后的事无法预知,何必还要那么多牵挂呢。
正胡思乱想着,石头已经把车子开到了离方英家比较近的地方。阿宁让石头停车,他给方英打电话,想约在附近见面。可方英坚持让阿宁去她家,阿宁只得同意了。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石头等在车上玩手机游戏,他向小区里走去。
阿宁知道此次会面是方英早已设计好的,故此她才在吃午饭时说自己要回母亲家。她好像断定阿宁会来,家里弄得馨香弥漫、纱帘色暖,大有男欢女爱的底色。她把自己打扮得就更加妖艳异常了,再次披上了两人初次幽会时的那件白纱,而且这次里面不是光着,而是用酒红色的三*式内衣装点着呼之*出的**,尽最大努力释放着魅惑。
立在门口的阿宁吞咽了一下口水,轻摇着头说:“你这娘们儿如果在古代宫廷的话,说不上得害死多少争宠的嫔妃、迷昏多少英明的贤君,是纯粹的祸害啊!”说完急急地换拖鞋。
方英挺胸翘*地站在门厅,没有靠上来,媚着眼神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就是说美人天生就是为英雄而生的。来吧!你有资格享用我。放下你那虚伪的道德情靠和不堪一击的所谓忠守吧!英雄和美人的坦诚相见,任何时候都是佳话!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被冲过来的阿宁一下从两腮捏住,捏得很开,令她突现几分惊恐。
阿宁盯着她的嘴唇咬牙切齿地说:“废话先别说了,你这张嘴赶紧干点儿正经事儿吧!”
野兽般的疯狂是两个被*望颠覆伦理的男女必然的结果,当阿宁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大床上万分满足的方英,眯眼带笑地嗲声说:“不必非要做个完美无缺的人才去追求真理,没猜错的话,今天你本来是要和我一刀两断的吧!哈哈……”
她笑得*荡形骸,令本来从她身上下来就后悔不迭的阿宁腾然火起,转身猛地一脚狠踹在墙边的豪华大鱼缸上,“哗啦”一声,精致的大鱼缸碎成若干块,几条名贵金鱼随着碎玻璃和水流摔了出来,在地板上一边嘎巴嘴一边艰难地打挺儿。它们很绝望,绝望地抱怨自己命苦,只是偷看了一场少儿不宜的精彩表演而已,就成了人家泄愤的殉葬品。当然,它们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人类的事情,只能把男人这要命的一脚当成爽歪歪的另一种表现,真他妈亢*啊!
这一脚只让方英的笑声停顿了几秒,随即,她更加响亮地哈哈大笑。
阿宁气急败坏,咬牙瞪了她一眼,摔门而去。
当夜,阿宁在杨琳琳那里待到午夜一点才回到施慧身边。阿敏见他回来了,好像松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要走,阿宁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今晚儿你俩就睡这儿吧,我去隔壁和石头睡。”
阿敏没理他,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就走了。床上看书的施慧微笑了一下,美滋滋地说:“老公,阿敏想让咱俩多待在一起,你要理解她。”
阿宁一副流氓嘴脸,玩世不恭地说:“别说理解她,就是安慰安慰她我也愿意效劳!呵呵。”
施慧温柔地白了他一眼,向他伸出一只手:“来,老公,我搂你睡觉,不许胡说。”
阿宁握着她的手,试探着问,“阿敏没跟你说什么吗?”
“说了,她说咱俩尽快回珠海吧,这里有太多脏东西勾着你。”施慧说完把阿宁的头搂进怀里,温柔地抚*他的短发。
果不其然,全在意料之中,阿敏眼里可不揉沙子。
阿宁在施慧胸前埋起来半边脸,带着疲倦说:“我啥样你也全看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唉!难过是肯定的。可是,总不能摸着伤痕过日子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你的心才能回归?唉!”施慧叹息着。
回到施慧的怀抱,阿宁才会真正的安稳下来,他垂着沉重的眼皮,手向施慧滑去。施慧紧了一下腰身,躲了过去。他的手滑落到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体力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他以弥补的心态安慰着施慧。施慧轻皱眉头,紧闭美目,一下紧似一下地汲取着这个深爱的男人。阿宁的给予是深入骨髓的,他仿佛用生命中最后沉淀的精华去弥补着对这个女人的亏欠。但,就算耗尽所有,弥补的也不过千万分之一。
此刻,施慧心里美极了,阿宁的表现让她坚信自己寻爱的方向是正确的,只是过程残酷了一些,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能看到彼岸,途中的一切都不那么苦了。得到那么美的灌溉之后,她好像有释放不完的激情。这一上午都开车带着阿宁浏览京城,她热情满满地介绍着所到之处的名胜古迹,根本不在意阿宁的心不在焉。
他确实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一夜暴富的谋划。澳门的夜生活是主流,致使大林姐的电话眼看中午了才打通。当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慵懒地顺着电波爬过来的时候,阿宁冲正讲得兴高采烈的施慧一摆手,关了她这个导游频道。
“大姐,我现在手上有几件价格不菲的翡翠饰品,加起来能值一千**百万,指条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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