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
“嘿嘿……”
到方英家已经午夜十二点多了,给阿宁开门的时候,她身穿粉红色紧身衣站在门边含情脉脉地说:“没想到这么早?”
阿宁拥了一下她极具吸力的身子,转身换鞋,他注意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惑,软香扑鼻。一身香气的方英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口中喃喃地说:“真好……”
接下来,阿宁整个身心都融入了这个粉红色的世界,紧身衣让方英的*腴产生了爆炸性的效果,满屋的粉红色几近流淌。本性歹毒地撞开了*壑之门,魔鬼与荷尔*蒙喷涌跳跃,理智和灵魂无处藏身……
凌晨四点,一切结束后,阿宁把方英扶卧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藐视着她那张两颊贴着发丝的脸,气喘嘘嘘地说:“这回你知道什么是中看又中用的男人了吧!”说完,一身大汗地向浴室走去。
当阿宁冲洗结束时,仍没恢复过来的方英手扶着浴室的门,脸上的红晕仍没彻底消退,小声说:“修女可能感觉到什么了,一直和我通电话,说了几个小时才睡。”
阿宁没搭话,走进房厅开始穿衣服。方英递给他一瓶果汁,然后进了浴室。
没有道别阿宁就离开了。到了亮马河大酒店,杨琳琳睡眼惺忪地把他迎进房间,然后赖在他怀里就不动了。阿宁把她抱到被窝里,转身要离开。小妖精一把抓住他的手,矫情地说:“没验货呢,走个啥子?”
无奈,阿宁又被她一顿*躏折磨,直到早上七点才达到她的满意。当然,她也没从某些剂量上验出端倪。
回到施慧房间时,阿敏已经下楼去买施慧爱吃的早点了。一脸疲惫的他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扑进施慧怀里,被温柔地*抚着,片刻就沉沉睡去。
别的女人都拼命的折磨他,他也在别人拼命的折磨中狠狠地满足着本性的贪婪,*罢不能。回到施慧的怀抱,他无比的安稳,无比的静心。在这个情人泛滥的年代,外遇像晨曦中的花朵一样,让人眼花缭乱、燥动不安。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怀着某种坚守,如果真到了取舍的那一天,舍下舍不下的永远都是别人,永远不包括施慧。她怎么会跟他的取舍扯上关系呢?世上随便抓一个男人出来,问问他,对施慧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谈到取舍和选择呢?如果男人是竹叶,那么,施慧必定是大熊猫,只能大熊猫选择吃哪片竹叶,谁听说过竹叶选择哪只大熊猫的?
可是,自己一天到晚朝三暮四,到底要干什么呢?当初*纵的本意是要逼施慧离开,逼她放手,因为自己负不起她的爱,玷*不起她这样一个女人的感情,如果伤害这样的女人,那罪过足以赶得上烧杀抢掠的弥天大孽!那么,现在自己还想逼她离开吗?还有勇气离开她吗?有时候,爱的滋生和壮大一直在暗处进行,它让人没有思想准备,甚至让人在有意扼杀它的时候悄悄在人的心中生根发芽,当发现它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正在与自己的本意背道而驰!不过,结果最终会向这个人宣布,爱已经让他无处可逃!
当阿宁睁开眼睛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施慧正一件一件地帮他脱衣服。与施慧温柔爱怜的美目相对,他的心突然像被鞭子抽了一下。
见阿宁睁开眼睛,施慧伏下身子,轻柔地抚*他的头发,芳香立马将他笼罩,那是一缕沁人心脾的芬芳。他举手勾着她白皙的脖颈,声音沙哑地说道:“美人儿,你真好……”
“只为你好……”施慧甜美地将脸贴在阿宁的脸上,呵气如兰。
阿宁躁动袭来,对满面潮红的她说:“美人儿,等一下,我太饿了,吃完饭好好滋润滋润你。”
施慧恋恋不舍,幸福地“嗯”了一声,起身打电话叫餐。
这期间,阿宁给石头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王辉那里取钱,给多少要多少,不要费口舌。然后他又跟云娜通了电话,说自己和一个兄弟随时可以去特旗。
云娜很兴奋,当即要了阿宁和石头的身份证号码,给他俩订了晚六点从首都机场飞往特旗国际机场的机票。
饭菜送来时,阿敏也来了。她早上给施慧送完早餐后回施家办事去了,来时顺便给阿宁带了两套衣服,都是高尔夫球衫之类的运动装。
三人吃午饭时,方英又飘然而至,她还是那一套,依旧揶揄两人“鱼水”情深,馋得人口舌生津之类的谈笑。
她这一来,施慧和阿宁的**计划暂且无法实施,让人好不懊恼。谈笑之间,方英眼里的内容简直能拣出一卡车,阿宁每每与她四目相对,粉红色的*流就会荡在胸腹间,他只得巧妙地避开。施慧也不知是美是烦,模棱两可地微笑着。她很无奈,优秀男人身边暧昧总是无处不在,时时刻刻地撩动心弦,让人上瘾,又*罢不能。她心疼又痴恋地看了一眼阿宁,她不知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是否明白,鲜花满满的草地下面往往都是沼泽和泥潭。
后来还是阿宁果断提出现在就让施慧送他去机场,因为他要顺便办点事,这才有了结束被搅扰的理由。穿戴整齐之后,一行人下楼取车告别。这期间,阿宁连个眼神交错的机会都没给方英。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管她恨成啥样,反正他就是不看她。约摸方英和阿敏都走远了,施慧和阿宁才又调转车头杀回酒店,补上了这场有预谋的“巫山**”。
一直以来,施慧的体贴入微表现得很具体,其它的细节不提,单是为阿宁点的饭菜就多是大补的东西,海参、鲍鱼、燕窝、大虾等各类海鲜餐餐不断,而且各种营养品也层出不穷,把阿宁补得可谓体壮如牛。但是,她哪里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为情郎补出的“肥水”大部分都流入了外人“田”。不过,她一点都不贪,只那点“碗边饭”就把她喂得心满意足,她把自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寄生于他身体上的生灵,无他即无命。而他也真切地感觉到,无论是杨琳琳的狐媚还是方英的娇娆,都与施慧和自己那种浑然天成的灵肉合一有着质的区别,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似乎是踏实、安全还有亲和爱的总和,那种归属感无可替代,无可比拟。
送阿宁去机场的路上,施慧握方向盘的手都是软的。在道口接上拎着四十万现金的石头之后,阿宁赶紧让石头换下施慧,因为石头有驾照,而他没有。
路上,阿宁把现金推给施慧,让她处理。施慧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浅蓝色的套裙将她的娇躯包裹得柔顺曼妙,他的怀里好似拥着一枚软香的人形蓝宝石。她亲腻地说:“老公,别为钱去冒险,妈妈已经把钱转到我卡上了,现在你就可以拿去用。以后我每月有三百万左右的分红,足够我们生活了,别让我担心好吗?”
阿宁沉默着,没有说话。说什么呢?他的心早就乱成了一团麻,分不清是幸福还是痛苦。
石头第一次开如此名贵的跑车,兴奋得一个劲儿叫好,玛莎拉蒂左突右冲,在车流里像一条喝醉了白色美人鱼。怕被交警拦截耽误时间,阿宁让石头稳当点儿,但他仅降了五迈而已。
安检口,施慧不到最后一刻说什么也不松开阿宁的脖颈,痴恋着说:“你走,我就剩下一具躯壳。”
其实,这时候阿宁心里是乱乱的难过,但他嘴上却说:“别怕,等我回来把空壳填满。”
施慧嗔怪地掐了他一下。
飞机不到一个小时就落在了特旗国际机场,云娜笑吟吟地在出口相迎。她越来越往巨型富豪上打扮,一身名贵的紫色套裙,能挂上物件的地方都挂上了价值不菲的零碎,珠光宝气,哗哗乱响,也不知道她这是要告诉人们她到底趁多少钱,反正累瞎眼睛也看不出来她几乎输掉底了,这才是真格的。阿宁向她介绍完石头,三人上了一台银色宾利跑车,向市区驶去。
阿宁坐在副驾驶位,细看云娜,发现她眼角的细纹比上次见面明显了一些,强颜欢笑时脸上稍厚的粉脂有些起皱,连身上特别浓郁的香水味儿都遮不住内载的愁苦气息。她今天的头发显然是刚在美发店做的,特黑、特亮,全是小碎卷,很均匀地垂着,像刚煮的方便面。但是,无论阿宁看出了多少破绽,都破坏不了她原始的美艳。那双稍显干涩的眼睛在望向阿宁时,仍然不失时机地漾起可怜的春露。
车子驶上高速,云娜接连侧脸看了几眼阿宁。无论有多少愁苦,当女人见到让她心情好的男人时,依然会绽开笑容,哪怕只是一瞬。她启动鲜红的嘴唇,轻松地说:“呵呵,张总越来越英俊啦!最近很滋润吧?”
“云总也越来越漂亮,最近喜事连连吧?呵呵。”阿宁微笑着说。
“唉!哪来的喜事,每天都愁得吃睡不香,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头发都白了一大片,今天刚染的。”此话就像导火索,一下引爆了云娜的愁烦,眼神也随即暗淡下来。
阿宁已经很把云娜当朋友了,他凝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赌的事儿就别再想了,我俩这次来,你就不用客气了,需要我们办的事情你就说吧。噢!对了……”
阿宁突然想起了王辉写的欠据,从钱夹里拿出来递给云娜。
云娜瞅都没瞅,接过欠据就扔在操作台上,然后苦涩一笑:“张总,这就是你去了,否则这笔钱就烂了。对我们这些盘死的人来说,欠据就是一张废纸,她能还钱是迫于你的压力。唉!能收回来更好,收不回来我也算出了口气,呵呵……”说完仍苦笑着摇头。
阿宁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特旗是个大型城市,街宽楼密,像个钢筋混凝土垒建的牢笼,将无数生灵围在其中,任岁月去吞噬,任善恶去衡量,就是不任生灵自己去支配,福兮、祸兮,等待而已。宾利跑车招摇过市,甩在车轮后面的全是艳羡的目光。云娜把阿宁和石头带到了本市最高档的海航大酒店。大堂男经理像见到亲奶奶一样恭迎云娜。此时此刻,这个雍容华贵的美丽妇人又忘记了压得她将要窒息的愁苦,高昂着尊贵的头颅,优雅又傲慢地冲西装狗般的经理说:“打开我的套房,在旁边再开一个标准间。”说完,她像检阅一样环视了一圈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
男经理深鞠了一躬,说了声“好的,云总”,快步在前边领路。这时,又跟上来两位身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弯腰伸手,将众人迎至电梯口。
云娜的套房相当气派豪华,是常年包租的,在酒店的最顶层。这间套房价格不菲,当然,设施也相当完备,几乎超出了五星级酒店的规格,常年包租也是一笔不小数目,养活十家普通民众足够了。
云娜的确是个败家娘们儿,她那种张扬的个性是生在骨子里的,不挫骨扬灰是治不住的。经理从她手中接过一张贵宾卡,转身去开另一间房。阿宁摆了一下手,冲经理说了句:“等一下。”然后看着云娜说:“云总,我和石头住一间房就行,不用再开了吧?”
云娜不解地看了阿宁一眼,似乎责怪他的唐突一样,在他眼里“点拨”了一下,眼波比在车上时又温润了一些,显得很有水分。对等待命令的男经理说:“开去吧。”接着看了眼石头,用特哥们的口吻对阿宁说:“两个大男人,出门在外,该放松就放松一下,住一起不方便,呵呵。”话语间那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她也是个男人。
阿宁没有再拒绝,与石头一前一后随云娜进了套房。
进房之后,阿宁才知道,不再开一间房真不行,房间里许多东西都是云娜的私人用品,原来这是一间比施慧在濠景酒店大很多的闺房,显然,她本人今天也要住在这里。除了她的私人用品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些电动车、塑料枪炮之类的玩具。看阿宁一脸的不解,云娜笑着说:“这是我儿子的,八岁了。他平时在奶奶那里生活,每周我都把他接到这儿亲热一天。呵呵。”
阿宁点点头。稍坐一会之后,云娜带两人赴接风宴。
这场晚宴更能满足云娜的虚荣心,她开车载着阿宁和石头从城东一直开到城西,来到本市档次最高的食府“天降贵人”大酒店。这里跟她家差不多,不但地下停车场有她的专用停车位,餐厅里还有一间为她特设的包房,在一排大包房的最里侧,相当豪华、相当幽深,光那个神秘劲儿就值点银子。三人被女经理引到包房门前,云娜荣光满面地对阿宁说:“这个包房虽然小点儿,可是,一旦有客人要用,经理必须先打电话向我请示,确定我不来才敢卖给别人……”她那种自豪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起旧社会的土豪劣绅。
三人落座后,一直陪在云娜身边的女经理哈着腰身,脸上的笑容相当亲近,跟见了娘娘似的,恭敬地问:“云总,要不要上您的八件套?”
“张总,看看你们二位喜欢吃什么?”云娜说着优雅地冲女经理一挥手,女经理马上把转桌角落里摆放的深红色大菜谱双手递到阿宁面前。
阿宁看了几眼就传给了石头。石头接过菜谱看都没看就递还给女经理,憨声憨气地说:“我不会点,只管吃!”
一句话把云娜逗乐了,女经理掩了一下嘴,腰又往下哈了一点:“云总,您看?”
“那就上我的八件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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