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有缘人的话,全加起来值个两百万也说不定,如果遇不到有缘人,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出手。走拍卖程序还不太值当,这……”显然,她们有点为难。
“那怎么办呢?我朋友急着变现,你们姐俩商量出个道道,怎么也不能让我们白来呀!”方英说完抿了口茶。
“呃,这个……这个……”玟玟吞吞吐吐。
“哎呀!别这个那个的啦!你们别赔上,也别挣太多,说个价!”方英瞅了瞅施慧和阿敏,然后定定地看了看阿宁。
阿宁会意,急忙说:“对,你们说个价,行的话我就把东西留下,不行再研究。”
双胞胎互望了一眼,两人同时又面带难色地瞅了瞅方英,最后玟玟做出了决定:“嗯,都是朋友,要么这样吧,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代卖,有买主我联系你们,价钱合适就出手,价钱不合适就放着,反正不吃草不吃料的,可以吗?”玟玟说完看向方英。
方英皱了皱眉,与施慧和阿宁对望了一下,在眼神没有交流出结果的情况下,她自作主张:“玟玟,玥玥,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朋友急等着钱用,东西就放在你们店里寄卖着,你们先垫付一百万咋样?”说完又深望了一眼阿宁。
双胞胎姐俩互望一眼,都微微点了点头。
这些微小动作都被阿宁看在眼里,他总感觉有些不太正常,具体哪里不正常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不对,难道她们要把东西替换成假的?不可能,都验过是真的了,以后再说是假的好吗?那么,她们是啥意思呢?如果东西安全的情况下放在这儿寄卖,又能先拿一百万块钱走,那可不错……
阿宁正想着,双胞胎姐妹都笑着站了起来,玟玟大方地说:“好,既然方检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账号发过来吧,咱们写个寄卖协议。”
方英看向阿宁,眼里有无数根柔软的藤在缠绕,嘴里开着玩笑:“姐夫,快发账号呀!发完好写协议,别当着我姐的面尽瞄我们这对姐妹花,呵呵……”
全屋人都笑了。
发完账号写完协议,阿宁的银行卡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一百万人民币。这个结果也算不错了,众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古玩城,在王府井大街找了一家酒楼吃午饭,顺便感谢方英的大力相助。
席间,方英给阿宁偷偷丢了一个眼色,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阿宁今天有钱入账,心情不错,借着假装打电话的由头也去了洗手间。哪知,他一出包房门就被方英闪身贴住,霎时,沁人的芬芳扑了他一脸。她连逼视带逼问:“有我的微信为啥不联系?”说得奇快无比。
阿宁也从嘴角蹦出几个字:“今晚儿联系你,最好先健健身,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两人迅速分开,都脸红心跳激动得不行。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还没偷到手的那种玄妙,真他妈妙不可言。
其实自己一咂摸嘴儿,阿宁觉得方英说得真对,自己不仅仅是招女人,更是招架不住女人。就算有意回避和其他女人的接触,但是,一个粉色的攻势过来,自己就会缴械投降。
不得不说,那天饭桌上方英的一席解析绝对堪称提纲挚领,让他如遇知音啊!至此,阿宁的脑海里飞快地闪出一个逻辑,人灵魂深处潜藏的自私和恶念真的无法剔除,情*、占有*、权力*,这些本性中的*望都会让人表面的正派和善良成为实则相反的品质,同时也说明完全的人性本身就是善恶并存的,到底哪根心弦才能永远拨弄善良、忠诚和真爱的音符呢?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这个永恒的话题更是阿宁这个畜牲要离开施慧的原因。
当天晚上,阿宁给石头安排了一个小任务,在他和施慧回到房间不久,石头便打来电话,说有朋友找他办事,这就有了外出的理由。幸福得一塌糊涂的施慧当然欣然应允,她不是不聪明,而是她凭着女人特有的细腻能够感觉到阿宁对自己的爱是真的,也是深的,无论阿宁说什么,她都相信,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由于她的这种信任太让人不忍亵渎了,所以每做一次对不起她的事,阿宁都内疚得要死。
临出门,阿宁揽过施慧的腰,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迈出两步以后,又返身亲吻她一下,差点没做出生死离别的样儿来。见他这般,施慧若有所悟,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满眼爱意地说:“老公,早点回来,我等你。”
阿宁点了一下头,逃也似的离开。
幽会地点是方英的家。虽然这座房子不算大,但装修很豪华,一应的家具、摆设,都很高档雅致,让人感觉既富足又温馨。别看家里只有她一个单身女人,可过日子的气息却很浓郁,卧室充斥着女人味儿,厨房全是饭菜香。她还特别会制造情调,红酒配着沙拉给*流滚滚的氛围添加了些许淡雅的浪漫,毫不掩饰地搅拌着一个多情的夜晚。
北京的六月已经是炎炎夏日了,阿宁不像在遍地冷气的澳门那样出入都穿西装,今天他仅穿一件衬衫,配着深蓝西裤,显得潇洒又干练。这样的帅哥五官端正、身姿挺拔,周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刚的气息。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简直就是能把女人吸入深渊的磁场,跑了她才怪呢。
方英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脸庞,幽喃地说:“好久了,好久没遇到让我可心的男人了。你来了,我孤独的等待有了回报。别急,我们慢慢来,慢慢享受每分每秒。你知道吗?一个女人在不同的男人眼里是有不同的内涵和意义的。所以等待幸福的女人在没有等到真正会欣赏自己的男人出现之前,最好不要草率地把自己打折处理了。如果迫于某种压力而自掉身价去找个人凑合,那么,一切都是凑合的,包括幸福。哪怕只此一夜,我也会等,也值得。”
这娘们确实有点水平,一番话差点没让阿宁改变对她的看法。原来每个女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一套理论,哪怕它只是为自己的浪荡行为做借口,但听起来总是特有道理,一下你就觉得她不那么贱了。在他回味这番话的时候,方英进卧室把刚刚的那身休闲家居服换成了一席透明的白纱。只是一层纱,里面就剩瓤了。本就凹凸有致的媚人身段被这一层若隐若现的白纱一遮,可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从头到脚都恰到好处的均匀。
从进屋到现在,两人连手指都没碰一下,仿佛谁也不忍心打破这种扣人心弦的神秘。她轻启莲步飘至阿宁面前,先把阿宁的手机关掉,然后开始解他的衬衫钮扣,解一颗,深呼吸一下,然后再解下一颗,再深呼吸一下。当她把阿宁的衬衫扣子解完之后从西裤里拽出衬衫下摆的时候,阿宁极尽配合地把双手伸平,让接下来的动作没有障碍。她一只一只地解开衬衫袖口的钮扣,然后将它缓缓脱下,就好似为一座神圣的雕像揭幕那般庄重。阿宁始终静静地望着她,她那双美目蛾眉宛转,眼波*滴,把女人的媚相演绎到了极致。此时,白纱在她胸前支成了一个帐篷,一直在鼓励男人勇攀高峰。但阿宁没有动,屏气隐忍着,仿佛在挑战某种极限。方英竭尽全力地调整着呼吸,但是,那股抑制不住的温热气浪还是喷在了阿宁的脖颈上,丝丝的痒。
阿宁的目光一刻不离地锁在她绯红的脸上,这种成熟的享受是品咂女人的高手才能做到的。面对这个勾人心魂的女性躯体,他没有慌乱,因为好东西确实值得等待。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满足得无话可说。阿宁细细品味着几天前方英调笑施慧时所说的那句“良宵苦短”,现在他明白了,其实“良宵苦短”正是她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这种时而排江倒海、时而轻歌曼舞的良宵真的太短了。不过两人没有浪费它,确实是在一分一秒的品享中度过的,连一个汗毛孔都没放过,相当细致、相当高效。
总之,*爱的魔力渐渐模糊了阿宁和方英的一切,让他们无法抗拒地沉沦在迷醉中,此处省略。。。
阿宁起身离开时,方英为他端来温热的奶粥,两人对望,她凛然无悔地说:“我这本书没资格摆在你的案头,如果你觉得有趣,随时欢迎过来翻翻。我虽然出卖了二十年的友情,只换来一夜的激情,但我觉得值。如果你替我不值,那么,你可以做到让我值。呵呵。”
阿宁一言未发地看着她。
但是,阿宁可没方英那么惬意,他的一夜未归,施慧睡得倒还踏实,可小妖精杨琳琳就不行了,虽然他昨晚出门之前打电话告诉她今晚有事,不能去她那里“交租子”了,但精明的川妞岂是好对付的?她发现他关机就察觉了不对劲,一个劲儿地发短信,像后院起火了一样不让他*息。他出了方英家一打开手机,跳进来的都是她的信息。她在信息里说阿宁关机肯定是搞*鞋去了,否则就是干危险的事情去了,她不许阿宁冒险,等变电所工程结束,她就能帮到阿宁。反正除了臭骂全是掏心掏肝的爱,既烦人又暖心。
无奈,早上七点,阿宁疲惫地敲开了杨琳琳的房门,意思是让她看自己一眼好放心。但事情在她这里岂能太过简单,刚起床的她一看阿宁强打精神的样子,马上使劲儿往房间里拉,比强抢民女都来劲。阿宁知道进去就逃不掉了,他手把着门框说啥也不进去。
杨琳琳急了,立着好看的美目,恨恨地小声骂道:“龟儿子,一看你蔫头蔫脑的怂样儿就是被女人吸干了哩!赶紧跟我滚进来,老娘验验货,还犟个啥子?”
两人正拉扯着,隔壁房间里出来一个很精干的老者,年约六旬左右,单从身形和长相上就能看出他和杨琳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dna都不必做的。阿宁以前总说她的刁钻任性是人格不健全,有可能是他母亲与另外一个男人“合作”的产物。老者的出现,阿宁立马推翻了自己的观点,他肯定是杨琳琳的亲爹。
杨琳琳看见父亲毫不慌张,她伸了一下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儿,手依然没有松开阿宁的胳膊。
老者衣冠楚楚,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暧昧拉扯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由复杂变得无奈。
一看这架势,阿宁急得冲杨琳琳直瞪眼睛,小声说:“快放手,都被你爹抓现行了!”
杨琳琳撒娇地咬着嘴唇儿,就不松手。老者缓步来到近前,面带愠怒地用川味浓郁的方言斥责女儿:“琳琳,成何体统?”
杨琳琳不说话,撅着嘴,拽着阿宁衣袖的手臂伸得很直,小脸儿枕在上面,涮着好看的大眼睛一边耍赖一边撒娇。
老者更加无奈了,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阿宁,然后又斥责了女儿一句:“还不放手,贼丫头子!”
“我不!”杨琳琳又吐了一下小舌头。
阿宁讪笑了一下,趁杨琳琳一分神,他扥下手臂,冲老者微鞠一躬,说了句:“伯父您忙。”转身疾步而去。杨琳琳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敢回头,逃也似的加快脚步,一切都让他们这对父女去演绎吧。
阿宁回到房间,施慧还赖在床上,她懒懒地要阿宁抱抱。阿宁无精打采地说:“我累了,昨晚没休息,为了弄钱,我和几个朋友得想点辙。”就这样,在愧疚的支配下,他巧妙地拒绝了她。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总是那么好对付。
也许是出于惯性,他内心深处的恐慌和罪恶感也渐渐麻木了,似乎三妻四妾已成为家常便饭,最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施慧失望地撅了一下嘴,然后马上说:“老公,别那么累,我妈妈明后天就会往我的卡里转一千万人民币,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阿宁无奈地一怔,她那温婉贤惠的样子让他心里翻腾了几下,唉!咋能舍得下她呀!真正离开她那天,不一定自己会痛苦成啥样呢?
呆坐了片刻,阿宁恨恨地将自己这个矛盾体藏进被窝,后背上的抓痕也不知是否明显,他已经顾及不上这一点了,几分钟后,他在施慧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施慧轻柔地抚*着阿宁的短发,在她心里,阿宁的错都是不成熟又贪玩的孩子性。这种孩子性往往容易激发女人的母性,因为母性也是爱的一部分。男女相爱正是如此,平常总以为女人需要男人去疼,而到头来都是女人疼男人,甚至毫无原则地疼,这一特征又恰恰是女人的软肋。
不知睡了多久,阿宁渐渐恢复了一些神志,朦胧中他听见女人的谈话声,细一分辨,是施慧和方英的声音。他睁眼看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没想到这一觉睡了小半天。他先打开手机,然后穿衣服下床,向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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