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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不二遗书(8)(第1页/共2页)

看来只有事情做绝才不需要去忍受那份太折磨人的困惑了。如果真有上帝或者真有神灵的话,相信你会明白我张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人。畜牲知道自己本性难改,主动想办法远离仙子应该不是什么大罪过吧?坚定了信念之后,阿宁正色地对施慧说:“现在我得告诉你昨晚我为啥受刺激了,你没忘吧?”

“我怎么会忘,你回来身上就有女人的香味儿,是那种最普通的兰蔻。”施慧微笑着说。

“我靠,你不生气啊?”阿宁很是吃惊。

“你这样的男人,被女人追逐是正常的,身上虽然带着香味儿回来,但是你急切需要的人是我,我吃什么醋?又不是背叛了我的信任。”施慧还挺幸福的,眨动长长的睫毛绽开了笑容。

“你这仙女我以后是不可能瞎干了,碰你一次快赶上蓄意谋杀了,整不好都得背上人命!我又不是太监,食*性也。说不上哪一秒又得伤害到你,你说我这样的坏蛋有啥可爱的呢?”阿宁说完摸出烟点了一支。

施慧凝视了几秒阿宁的眼睛,一下窥透了他的心思,她知道这个男人这是怕伤害自己而选择的一条苦肉计啊!没想到,自己发出一千年的求爱信号原来被面前的这位男子丝毫不差地收到了。心有灵犀的人就在面前,还等什么?施慧眼里猛地浸满了泪水,她擦了一下泪,呵呵地笑着说:“你心里咋想的我明白,有主动投怀送抱的你可以要,我不生气!”说完还温柔地摸了一下阿宁的脸,幸福的泪水顺着面颊肆意地流淌。

阿宁怔怔地看着她流泪,不知所措地拿纸巾帮她擦拭。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笑着流了这么多眼泪到底是怎么了?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过,他嘴上却硬:“你疯了?我可实在,到时候可别怪我啊!”阿宁表现得像被人施了激将法一样愤怒,但脑子里却忐忑地琢磨着……

“你是心疼我,不打算让我被痛苦折磨,你还想亲手撕毁我对你的完好印象,好让我恨你,离开你。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什么情况?”

施慧一番话说得阿宁脑袋轰的一声,难道她会读心术,把自己的计划看破了?原来她是为这个喜极而泣的。但他转念一想,唬谁呢?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深爱的男人是个*流成性的混蛋呢?走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难而退的,我深爱又爱不起的女人!

施慧泪眼朦胧地凝望着阿宁,她知道这个可怜的男人哪里会懂得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只能对付那些爱得不深的女人。对自己而言,只要这个男人懂得自己的爱,哪怕他去杀人放火,哪怕他犯下滔天罪孽,但只要是为了爱自己,那么,无论他做了什么,都只能在爱自己的天平上增加砝码。有此之爱,此生无憾!

阿宁面对这样一个噙着泪花凝望自己的女子,心里乱极了。接下来自己要实施的计划一旦开启,就将给自己的人性彻彻底底扣上禽兽的帽子。他知道人性里的恶如果冠以善的幌子去实施,那么,最后也只能是赤**的恶,永远也不会沾上善的色彩。唉!有啥办法,人生一世,平淡无奇也罢,轰轰烈烈也罢,既然自己赶上了,再好的事情也别去说破它,否则就会不甘。因为自己预期的远远比能够说出口的那部分丰厚饱满,魔力就在不可说的那部分里。

阿宁脑袋都快累炸了,索性不去想了,反正自己是为她好,谁让自己爱她来着!对就对,错就错。不过,一个人总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也是一种解脱和自信。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在心里说着对口相声。最后,施慧抹干眼泪莞尔一笑,甜甜地搂过阿宁的脖子:“老公,我不是*女,但是你却开启了我的处子之门,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说完轻轻地在阿宁脸上吻了一下。

“不明白。”阿宁懵懂地摇着头。

“去!不明白不跟你说了。对了,老公,我今天特别批准你可以读一读我近几天写的一部中篇小说,怎么样?还不谢谢我!”

“拉倒吧,不用谢,目前凡是跟你有关系的东西我都不敢瞎碰。”阿宁委屈地嘟哝。

“那你躺下,我给你读好不好?”

“这还行,开始!”阿宁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施慧起身下床拎过电脑,开始了她的佳作展播……

故事讲的是一个女人出轨的事,女主人公就是以施慧自己为原型的,她想通过在精神世界报复阿宁来医治自己的心痛。可是小说写来写去,与女主人公*情的男人最后又是活生生的阿宁。施慧读的时候都恨自己痴情,整个世界都被阿宁占据了。可是,躺着听的阿宁却乐够呛,但笑容收敛之后,他的神色是凝重的。

小说读完之后,阿宁问施慧:“心口疼去医院看看不就完了吗?”

施慧说:“这不是器质型的病变,要看就得去精神病院了!”

阿宁咧了咧嘴。

好不容易哄睡施慧,阿宁也没去金沙找大平。他给大平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酒店待两天再出去。

施慧的精神世界都快崩溃了,煎熬了这么久能不累吗,所以她也没心思去赌钱了,没事儿就写她的鸿篇巨著,再就是研究阿宁爱吃的东西,她的世界只剩下阿宁。

阿宁一刻不离地陪了她两天之后,才放心地出征。

…………

见到大平,阿宁满面愁容地说:“近段时间必须得整几笔大钱,家里的压力太大了!”

其实他心里更大的压力是欠施慧的钱,施慧越是真情奉献,阿宁越是接受不起。这女子的情义太沉重,自己绝对扛不住。人得量体裁衣,否则会欠下几辈子,甚至永生永世都还不起的债!

大平“嗯”了一声说:“干事儿的人一会就到!”

郭哥失联了,但是阿宁和大平都不担心,因为澳门这地方治安一流,恶性案件发生率极低。再者,一个赌掉人生的人在赌的世界关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阿宁和大平是不可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的。郭哥的这套把戏看似简单,好像谁都能干,其实不然。第一,干这种事脸皮必须绝对得够厚,必须是纯粹的下三烂才能干得了。因为要想让赌客替你下注,前提是得先取得人家的认可和信任。像阿宁和大平这种人,抢码他敢,但是为几个小钱儿一天到晚地打破自己和别人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好感,他们还真有点豁不出去。第二,这种买卖并没有多大的可重复性,总在一家**干这种坑人的事,时间长了会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容易造成麻烦。那些无孔不入的监控到了关键时刻可是充分的证据啊,搞不好要吃官司的。再者,这种买卖骗的都是对澳门不熟悉的游客或很少来澳门的赌客。这类人集中的**就那么几家,资源很快就会枯竭。所以,这活儿只能在干别的买卖的时候找时机穿插使用。

两人正谈着,大平电话响了,是他从老家调的那个配合他们端码的人来了。现在已经过了珠海关闸,再有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见面了,他俩叫了辆车去关闸接人。

到了关闸接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一个中年男人和一对中年夫妻。这个中年男人是大平的朋友,叫齐松,四十七岁,寸头像刷子一样立在肉乎乎的大脑袋上,方面大脸,五大三粗。眉毛不浓,但眼睛一瞪跟个铃铛似的,挺唬人。穿了一件花格子休闲衬衫,半截袖子蓝色半截袖子红色,还挺花哨。浅色休闲裤是大品牌的限量版,棕色皮鞋也能当镜子用。虽然样子不像个善类,但派头十足,如果大平不介绍明白,阿宁都得拿他当个大老板。哪知这小子竟是一个专门拎包撬锁的惯偷,一身名牌都是假的。大平当警察时抓过他,这小子几进几出,有一定阅历,时间一久就把大平摆平了,他俩成了警匪一家的朋友。大平被开除后还一边做生意一边和他混过一段,后来齐松进去了,大平侥幸逃脱这才来的澳门。这几年,齐松的改造经费基本都是大平出的。这个齐松不是第一次来澳门,去年从监狱出来后就到这儿看望过大平。但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偷,澳门治安太严,又到处是监控,不好干,就回东北了,这次是受大平之邀才来的。

一见面,齐松就对阿宁挺认可,不无恭维地说:“兄弟,我大你十岁,但是在澳门我听你的。一看你就行,是个直溜的东北汉子,晚上咱哥几个先好好喝点儿!”

阿宁和他握了一下手,微笑着说:“齐哥客气,咱们共同发财!”他对人的观察很细微,觉得这个齐松干不了什么大事,态度很平常。

那对夫妻和大平很熟,看样子也是四十**岁的年纪。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曾经驾驭过财富的人身上都会残留一种或高雅或低俗的铜臭,搭眼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这对夫妻以前是大平老家那座城市的成功企业家,光手机卖场就开了两家。身价五年前就上亿,现在也是输得倾家荡产。女的总一个人去韩国的“华克山庄”赌,男的则常去马来西亚的“云顶”赌。这两口子也常来澳门,输在澳门的钱也有八位数之多。他们夫妻都是新濠天地**的金卡会员。今天的到来,新濠天地送了两套房给他们,正好可以给齐松一间住。

齐松是大平安排和这对夫妻一起来的,因为这对夫妻曾在澳门以老乡的名义让大平帮他们借过一笔钱,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害的大平一直被档口老板埋怨,最后是大平东挪西凑地替他们两口子还了三成本金才算平息此事。现在这两口子还欠大平好几十万,就是没钱还。别看他们二人穿的一身名牌,兜里也是空空如也,连腕上的手表都是假的,牌子挺大,最多值几千块钱,是纯粹的高仿。他们今天来,也是想让大平给他们夫妻一个合作的机会,整点钱儿缓缓。

那位妻子一看见阿宁就挤眉弄眼地对丈夫说:“瞅瞅你这熊样儿,要是长得跟这位小兄弟似的,在澳门都能卖两个儿,呵呵。”

阿宁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心里有些鄙夷,这半老徐娘还挺风*!

“靠,长这样还扯你呀?臭不要脸的!”丈夫摘下墨镜藐视着妻子。妻子瞪了他一下。

如果不是这种彼此彼此的场合,这对夫妻肯定不是这般粗俗的言谈,那将与他们曾经的名望和他们被人们的定位大相径庭。

阿宁面带微笑地看着这对夫妻,虽然他们相互揶揄,但是在两人的眉宇之间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密感在流动。所有共同生活过的人,哪怕天天争吵、哪怕观念相左、哪怕性格各异,甚至心存芥蒂,但总会有一些东西是相通的。阿宁又会心地笑了一下,这对夫妻能一起出来**,吵吵闹闹的却不分开,他们之间应该有外人无法知晓的维系品吧!

一行人先到新濠天地大酒店安顿好,然后由大平请客去澳门街里面的一家火锅店吃饭。席间商定,他们旅途劳累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正式开始行动。预计要干上多笔,直到上黑名单为止。阿宁还特意很细致地给三人讲解注意事项,重中之重是一定要给档口上水儿之后才能把码端走。他们三人无论谁借到钱,只要档口一抽*水儿,阿宁和大平就会出现,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俩打理。齐松和那对夫妻都连连点头称是,表示都记在心里了,一切都会依计划行事。

那对夫妻和齐松比起来显得平静一些,毕竟高峰低谷地折腾大半辈子了,而且以前也扎扎实实地富有过,所以并未太过失态。听完阿宁的布置之后,三人都认为万无一失,应该不会有负数,都明显地兴奋起来。但是,那两口子仍发出了前途渺茫回天无力的叹息,女的瞅了一眼阿宁,苦大仇深地说:“不瞒各位,我们两口子是带耗子药来的,如果这次弄不到钱,把药一喝,一死百了!要不然,家里催债的都推不开门。这死鬼把一台‘q7’押了三家贷款公司,光这一件事儿就够判几年的了,何况还透支了银行信用卡二百多万呢!”说着眼神暗了暗,一脸愁苦。

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一个劲儿地阻止:“别说那个,别说那个!”

“喝酒呢,别说那些丧气话,多干几笔就妥了!”齐松喝得满脸通红,他不想自己的兴奋被别人的悲惨给带沟里去。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酒精、*品、女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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