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宁站了一分钟才回大厅,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女孩的友情应该到此为止,否则自己真成畜牲了。
到凌晨五点左右,郭哥一共弄了四十几万。他看人很准,每次都很成功。他还几次试探了阿宁的眼力,结果让他很满意,他说以阿宁的长相和气质如果干他这行肯定在他之上。
三人约定明晚去威尼斯人后分手,郭哥仍是给了阿宁和大平每人五万港币。
大平在澳门无牵无挂,睡不着不是去**就是抽冰找女人,他的要求就是解决鸟的问题,基本上找的都是站街女之类的。对他来说,挣的钱如果不打回家就有输掉的危险,所以阿宁总是提醒他别忘了往家里汇钱。
回到酒店,施慧正倚在床上看书。书和美人总是很相配,书的内容阿宁不知道,但却因为它放在美人膝上而绮艳生香。
一见阿宁回来,施慧马上伸开双臂要阿宁抱抱。阿宁一边在衣柜前脱衣服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对不起女士,鄙人拒绝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
施慧笑着下床飘到阿宁身边,接过他脱下的衣服就闻,连裤子都闻,阿宁把平角裤脱下来递给她,她也闻了闻。看她这样,阿宁有点心虚,幸亏只和贤蓉抱了一下,又过去三个多小时,否则还真危险。
等她把衣服挂好了,浑身泛着亮光的阿宁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刚把身上淋湿正要打浴液,施慧推门进来拉开挡水帘:“这些天你又找过女人吗?”很温柔,不似审问。
“没有啊!咋的啦?”阿宁抹了抹脸上的水。
“那你想过要找吗?”
阿宁考虑了一下,真诚地说:“我真的是对自己不咋放心,天天守着个仙女,却无可奈何!”
施慧垂了一下睫毛,撅着嘴说:“你一走,我就好像变成了两个自己,一个说你会找女人,另一个说不会,觉睡不踏实,书也看不下去!”
阿宁边打浴液边玩世不恭地说:“找女人也跟这儿没关系!”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施慧冷着脸伸手拍了一下阿宁,扭头走了。
在她关门的时候,阿宁生气地说:“有能耐你把它薅掉了!”说完之后心里也是万般无奈。
洗完澡一*床,施慧把阿宁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她的上身又是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向阿宁挺了挺。看阿宁没动作,她抚*了一下阿宁的脸,让阿宁把脸转向自己,然后柔媚地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不生气好吗?”
阿宁一看有门儿,急切地说:“好啊!道歉得看实际行动!”说完躺平身体等待享受。
哪知,还没伸手去拉施慧,她扭头转身,身子弯的像个虾米一声不吭……
阿宁气的够呛,起身坐了一会儿,恨恨地调节了一下情绪,他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冷落她,要循序渐进地融化她心中的坚冰。于是轻松地冲着施慧的后背说:“我以前就觉得你长的真像大明星,今天我才想起来,特像高xx,你除了嘴比她小点儿,剩下的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我真怀疑你是怎样保养的?竟然能像二十几岁的姑娘,天天吃啥喝啥呢?我在滨城也见过保养好的女人,但是再怎么保养也改变不了实际年龄的印迹。可你年轻的太夸张了吧!还有杨琳琳也是,都是好日子把你们过的啊!”
施慧突然转过身,“她来了,你还会见她吗?”
阿宁真想给自己个大嘴巴,这时候怎么能顺嘴让杨琳琳的名字溜达出来了呢?他马上歉意地笑了一下,急忙解释:“她答应从此以后不再闹我了,要不然寻死觅活的,否则我哪能和她扯那个!”阿宁说的挺委屈。
施慧一把抓住阿宁的胳膊,她明白这个男人是有情有义的汉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于是柔情似水地说:“老公,我就知道你背叛我是有原因的,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但……但我仍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你……你能理解吗?”
阿宁咧嘴苦笑了一下:“理解,咋不理解呢,不但理解还很自责。唉!一切能重来多好啊!一切如果重来的话,我肯定不认识杨琳琳,专门等着你。这样就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了!”说完他像小孩子一样躺平身体,眨着眼睛望向天花板,憧憬着一切重来的模样。
施慧见阿宁这样,也天真起来,从侧面抚*着阿宁的面庞,柔柔地说:“如果一切能重来,我要你做我唯一的男人,你知道吗?我三十一岁才结束*女生涯,暗恋十五年的那位连手都没拉过。后来那位谈婚论嫁的男友满打满算也就在一起过五次…… 你的出现我才明白,以前那都是与爱无关的东西,真正的爱一直藏在我的灵魂深处!”
阿宁故意撅了一下嘴,不无惋惜地说: “哎呀!真可惜,早知道这样,你再挺几年啊!把*女留给我啊!
“早知道有你,一千年都给你留着。虽然你是我*体上的第二个男人,但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只要你愿意,你将成为我最后一个男人!”施慧说完扭了一下羞红的面颊。
阿宁心里顿时被幸福感灌满了,他坐起身扳过施慧娇美的脸,这个单纯美丽的女子连谎都不会说,难道真是上帝眷顾自己才把这样一位奇葩女子送到自己怀抱的吗?阿宁激动地搂紧了她。
施慧也动情地用力抱住阿宁的脖子。
良久,阿宁侧过下巴要寻找施慧的唇,但“突发”事件又发生了,施慧猛地推开阿宁逃到床边,蒙紧了被子。
阿宁愣愣地独自坐在床头,苦涩溢满心间……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阿宁下床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漱。施慧在门外站了一下,然后进来对阿宁说:“老公,对不起,只要你醒来,我会第一时间表达歉意。”
阿宁边刷牙边“嗯”了一声,等他洗漱完走出卫生间的门,施慧一下从门边跳出来,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今天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阿宁看了一眼她的小嘴儿,假装生气地说:“我看你该练习练习吃点儿别的,哼!”绷着脸去穿衣服。
“我今天漂不漂亮?”施慧说完转了一圈,白色套裙包裹的身姿完整地在阿宁眼前亮了一下相。
“漂亮!漂亮有个屁用,不也是聋子的耳朵嘛!”阿宁边说边用力地在施慧的身上抓了一把,疼的施慧赶忙用手揉了揉。
施慧好像有意在哄阿宁,一边帮他抻平掖在西裤里的白色衬衫,一边用下巴在他背上摩挲,娇柔地说:“你总是把人家弄疼。”
“你不就喜欢疼吗?越疼你叫的越欢!”阿宁对着镜子,一脸的玩世不恭。
“今天清爽了,晚上早点回来吧!”施慧眼睛里又有热的东西。
“可能又是苦肉计,要不现在先演习一下咋样?”阿宁的样子活像流氓。
“晚上吧,多给我点时间做做心理准备!”施慧收着下巴,脸色微红。
“行!你准备吧!我先健健身,再叫辆救护车停在楼下准备着!”
“去你的……”
两人边说边下楼到濠景酒店的餐厅吃饭。还没吃完,大平和郭哥的电话就相继打来。原来郭哥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又出洞了。大平到现在还没睡,接到郭哥的电话后就给阿宁打电话,让他直接去威尼斯人。听大平说话的语调,阿宁知道,他到现在没睡还是小事,看样子钱也输的差不多了。
阿宁先打车把白衣仙子一样的施慧送去万利厅赌钱,然后到威尼斯人和大平、郭哥汇合。阿宁到的时候他俩正在“威龙面馆”吃面,这家面馆就在**大厅的中心,比桌子稍高一点的木质隔断一围,就成了小餐厅。在里面吃东西可以边吃边看周围的情况,连附近赌台的路单都看得清清楚楚。
郭哥还是那套牛仔,看样子东西没少抽,眼圈有些发黑,估计那两个小时也不可能真睡着。大平胡子拉碴的,这是他输钱最好的证明。阿宁也不想埋怨他,他知道这已经成为大平生活的一部分了。挣完输、输完挣,就这样和岁月做着掩耳盗铃的游戏。
看阿宁西装笔挺精神抖擞,郭哥撇了撇嘴:“兄弟,你非池中之物啊!但是落在了澳门,也是千日打柴一日烧,没用啊!将来必须得远离这地方,否则最后就两条路,一是变成尸体;一是变成囚徒!”
阿宁和大平都点了点头,因为他俩每天看到的都是有成就的人在这里输得倾家荡产、一夜爆贫,最后不是死就是囚。纵然有几个能逃出魔掌的,如大林姐之类,从此也是脱离正常人生,整日浸*在销金窟里,坑人坑的心都黑了,下场也是难测啊!赌,确实是一条不归路啊!
“我这次是把九十岁奶奶的几件首饰偷偷押上才弄几十万来的,房子我早押完了,我要折了奶奶咋办呢?大林姐那里我欠了五百多万,那家伙黑呀!你拿钱帮她洗码时咋地都行,你折了她马上把你当鞋垫子!我从小是奶奶拉扯大的,别看我这鸟样,生存能力强着呢!我活这半辈子了,一切都看透了,什么爱情友情都他妈扯淡,我现在回滨海都不如一条狗……”
郭哥这番话说的气氛有些压抑,阿宁看了大平一眼,大平阴郁着说:“咱哥仨差不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要是不赌,好好干点啥也不能比别人差呀!可是一旦接触**,传统行业是啥也干不下去了,挣啥钱也不如一翻扑克来的快呀?”说完三人都惨惨地笑了。
阿宁接着说:“可不是嘛!多少人一辈子打下的江山,或者几辈子攒下的显赫家业,几张扑克牌一翻,就可以直接加入丐帮了!我更惨,监狱一待七八年,老爹去世两个多月我才知道,那时离释放还有两年多呢!我刚出监狱大门,就能窜掇三四千万,这也算是本事了吧?能整这么多的钱,靠的是我多年打拼积攒下的人脉。大家帮我都是觉得我能干点事儿,基本上都是倾囊相助了,而且有几个好哥们给我拿的钱都是有风险的。结果你们说我胆子大不大?拿几千万来澳门打开了‘公式’,几天就鸟蛋精光!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释放到现在就陪老妈在家待了二十多天,目前只能每天一个电话问候一下老太太,捅出的大窟窿还说不上咋整呢!”阿宁边说边苦笑。
郭哥喝了两口面汤,把碗一推站起身,悲壮地说:“发昏当不了死!活一天还得拼一天,走!”说完三人一起向赌台走去。
威尼斯人**的赌客摩肩擦踵,郭哥同时得忙活好几个“点儿”,都是与阿宁、大平配合,一桌客人一桌客人的显示身份、身价,然后套近乎,最后再让人家帮他下注,赢了把筹码拿走,输了耍赖。因为他选中的目标都是老实热情又善良的赌客,而且大多都是没来过几次澳门的,所以无一失手。从下午一点到晚上六点,弄了七十多万,收入不菲。但是由于他们三人一直在大厅里玩这套把戏,牌手看见跟经理说,经理又跟保安说,到后来三人都感觉到被**工作人员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怕情况不妙就离开威尼斯人去了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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