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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不二遗书(4)(第2页/共2页)

,一等准变!”急切的表情好像饿坏了的孩子见到了*头。

“押多少?我先帮您押!”

中年妇女果然热情善良。阿宁看了一眼大平,两人同时点点头,郭哥真是好眼力啊!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但等他回来太慢了,也行,先帮我打二十万吧!如果输了马上还给您!”郭哥的演技一流。

“输个啥子?”中年妇女利落地将二十万筹码替郭哥押在了“闲”上。

这边的阿宁和大平相视一笑,他俩心里叨念,这小子有道啊!但要是输了咋办呢?

谢天谢地,这把牌赢了。中年妇女自己只押了五万,却帮郭哥押了二十万,真是助人为乐的好市民呐!

郭哥收过赢的二十万筹码,笑呵呵地又将一个十万的筹码扔给牌手,打散成了两个五万的,然后很厚道地拿着一个五万的筹码向中年妇女面前推了推,“大姐,来,这五万是感谢费,呵呵!”

中年妇女挤了一下眉毛,伸手把筹码推了回去:“大兄弟,你这是做啥子?快收着,快收着!”真心真意地推辞着。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呵呵……”郭哥拿过了二十万筹码,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东北人嘛。

把筹码揣进兜里之后,郭哥掏手机给阿宁打电话。阿宁接通,什么都没说,只有郭哥一个人的声音:“到哪儿了?啊!快点回来,什么?公司又打这卡里一千万?好,我知道了!别取那么多,就一百万!嗯,嗯!”他可算挂了电话。

这时阿宁得出场了,他刚露头,郭哥已经和中年妇女留完了联系方式,向他迎了过来,边走边说:“先别拿了,我给那谁回个电话!”摆手叫停了阿宁伸手向夹包内拿东西的动作。

郭哥一边回头和中年妇女挥手,一边领阿宁往滚梯走去。

也是刚走到阿宁回头的拐角,他瞟了一眼正看路单的中年妇女,迅速转身,快步走向那对夫妻玩的赌台。

他一到台边,先和那对夫妻热情地探讨一下牌路,然后还是怪自己乱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把牌不错,结果将钱一把押输了!如果在这张台不走的话就不会输了。随后,他又是从这张台的路单上看到了必赢的一把牌,赶紧让阿宁拿卡取一百万,要快!

阿宁走后转了个圈,把西装外套脱了,心里直扑腾,和大平在郭哥后面的第二张台边看他的表演。

郭哥只让那对夫妻替他押了十万,人家两口子押了三十万。押完钱之后,牌手发牌,夫妻俩看牌。郭哥似乎却对另一张赌台的牌路很感兴趣,往那边探头探脑,对这张台的情况漠不关心。

这把可没那么幸运了,输掉了。郭哥一看牌输掉了,马上把头直接探到旁边的赌台,好像和这对夫妻没有一点关系。看了一小会儿,他又转回这对夫妻的台边,双手抱胸,抖着一条腿儿,悠闲地看着路单。看他这样,连年轻的女牌手都不禁看了他两眼。

十分钟过去了,阿宁早就藏在了扑克机后头。大平一直在那里观察着局势。在这之前,阿宁就伸了一下舌头对大平说:“这回看他咋办?”

那对夫妻也一直没下注,男的很热情地问郭哥“这把牌怎么样?”

郭哥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那谁知道啊?愿意押就押呗!”

男的一听这话不对呀,马上皱着眉头说:“老板,您的马仔怎么还不回来?”

郭哥抖着腿儿,很不耐烦地说:“回不回来和你有关系吗?”

男的和妻子对望了一眼,紧皱眉头不解地说:“刚刚替您押的钱输了,您应该还给我呀?”

郭哥一脸的无辜加惊讶:“啥?替我押的钱?你自己放上去的,怎么是替我押的呢?莫名其妙!”说完一副无赖嘴脸。

年轻女牌手“噗”的一声笑了起来,马上用手捂住嘴。

那对夫妻相互看了一下,女的咧了咧嘴,无限鄙夷地瞪了郭哥一眼,一脸的无语。男的歪着脑袋无奈无助又不解地看着郭哥,*言又止。

郭哥假装刚从显示屏上挪开眼睛,一侧头看到男人的目光,他还急了,垂下抱着的双手挤眉弄眼地说:“你瞅啥呀?我脸上有花吗?”然后又甩了一句“切”!牌手乐得头埋在了码盒上,没有声音,只能看到肩在抖动。

那对夫妻又对视一下,然后快速站起离开。边走边甩着头小声地骂着,由于声音小,骂的啥根本听不清,反正不会太好听。

等那对夫妻走到了出口,郭哥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他看了牌手一眼,挤了一下眼睛,然后慢吞吞地转身走到大平身边,跟大平并排来找扑克机后面的阿宁。

他走路时依旧抱着双手,旁边的大平乐得脸都红了。来到阿宁身边,郭哥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委屈的表情丝毫没放松:“啊?你们说说,筹码是他自己押上去的,和我有啥关系?莫名其妙!”

他依旧一脸的无辜样儿,越不笑越滑稽,阿宁和大平哈哈大笑。

看他俩笑完了,郭哥拿出一个十万的筹码给阿宁,傲气十足地说:“你们俩的,我就是在你们面前表演一下,不亮亮买卖你们拿我啥也不是呢!告诉你们,这是凯旋门,刚来的傻帽不多,等我去威尼斯人和新葡京你们再看看,那将是什么概念!记住了,只要咱别碰傻帽的筹码,赢了拿走,输了和咱一点关系都没有!澳门特首来了都没用!”说完自顾自地点了支烟,目中无人地抽了起来。

这时,阿宁和大平看着郭哥的样子都不那么讨厌了,两人不得不承认流传了几千年的古训,人这玩意儿真是不可貌相啊!

一根烟抽完,郭哥说他旅途劳累,要先睡一觉。临别,他对阿宁说:“兄弟,你挺有样儿,以后跟哥干几笔大的!”

阿宁点了点头:“嗯,行!”

他又看了一眼大平:“你也配合的不错,去给我弄包东西呗,我有个相好的今晚到。”

大平爽快地说:“没问题!你回房间等着吧,二十分钟准到!”

出去两个多小时就拿回五万块钱,也可以了。阿宁回到房间,把郭哥骗人的事讲给了施慧听,施慧也笑得很开心。趁她心情好,阿宁想和她谈谈心。

“美人儿,咱俩谈谈呗?”阿宁深情地望着端坐于梳妆台前的施慧,她这几天不出门,吃饭都是叫餐,所以一直穿着家居式的衣服。白色的对襟开衫,红色的睡裤,黑色秀发很光亮,一脸的温静娴怡。

“每天我都想和你谈,全世界我也只想和你一个人谈,谈一辈子!”施慧的表情十分恬静。

“我们什么时候能恢复到以前那样呢?”阿宁起身站在她面前,手指轻轻地撩动她的发梢。

“给我点时间吧!既然我原谅了你的背叛,肯定是对你的爱深于你对我的伤害,慢慢会好的!”施慧的语调燕语莺声。

阿宁坐回到床边,看着她的眼睛,很专注地看。施慧也专注的和他对视,阿宁真的看不出这双眼睛的背后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灵魂?她真美呀!澳门怎么会有这么多美女?都是从哪里来的呢?估计应该还有比施慧更美的,但是在自己心里别人排第一的话,施慧绝对不会是第二,一定会并列第一!所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想着想着,阿宁觉得自己走题了。他恢复了一下神智,双手在身后支撑住向后仰的身体,喃喃地说:“我是个穷小子,典型的草根。这辈子没过几天好日子,好看的姑娘也祸害过几个。但是她们的美和你不一样,她们是那种大街小巷都能见到的美。如果不到澳门来,在哪里也遇不到你这样仙子啊!在大陆任何一座城市,再美的女人都会陷入名利的俗套。那种美被铜臭和权利浸染得面目全非。所以在我的心里,咱俩是一部改了名的电影《仙女与禽兽》。”说完自己先躺床上呵呵地乐了起来……

施慧也呵呵地笑了,甜笑着说:“你的语言逻辑真强,真有天赋,根本不像个初中生。这么说吧,可能前世我欠你的情,今生来还债的。记得有一次你拒绝一位漂亮姑娘吗?再加上你那不俗的样子和气质,那时我就看出你不同于其他男子,我的心就为你开了一条缝儿。后来你抢码时的样子完全吻合了我心中的英雄形象。最可恨的是我们同床而眠时你对我的尊重,其实能让你进我的房间,就已经证明我对你的信任了。就算你强求,虽然我会拒绝,但却不会恨你!谁知你真的那么霸道的睡人家床上来,最最该死的是,竟如所有女孩子梦想的那样,没碰我!一天不碰可能是你的礼貌,但是一连多日的不碰就有问题了,本身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如果不发生什么的话就不正常了,这对女人来说有不被喜欢的嫌疑。但是从日常接触上,我可以排除你对我的不喜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你有病!”施慧说完风情万种地笑望阿宁。

“结果呢?”阿宁一直都静静地听着,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才坏坏地插话。

施慧走过来嗔怪地捶了一下阿宁的腿,也坐在床上,娇羞地说:“结果……结果中国人民很行!”说完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阿宁刚要起身抱她,她又轻快地躲到椅子上,正色地说:“别闹!你听我说。”

阿宁只好老实地在床上坐好,叫她继续说。

“结果你不但没病,而且超乎想象地雄壮。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不是被激昂的*爱迷醉,而是被你这个男人的本质震撼了!这一切推翻了我对男人的认知,从前我一直以为梦想中的男人不存在,只是想象,可是你实现了我的梦!从那一刻起,你在我的心中是不同于任何男子的,你将是世上唯一与众不同的一个男子!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那是到达顶点的感觉,人迷恋你的同时,身子也是迷恋你的,你给了我无尽的*感,我深深的觉得你每一下……都是用心的!戳开了我多年的孤单和寂寞,你能让我出现幻觉,满天飞翔……被你吸引,我就产生自卑情结,因为我会把最完美的品质赋予最深爱的你。但是,你却带着我赋予的信任背叛了我。这种伤害,爱的不够深的人无法体会。我每天都苦的没办法,心和身子都极度需要你,但同时伤害也会袭来,我每天都在爱与痛苦中撕扯。啊……”说到这里,施慧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站起身捂着脸,哭的很大声,双肩抖动的很厉害,好像痛苦的闸门在这一刻被炸开,势如万马奔腾。

这个时候,再矜持的女人都不会在乎有人旁观了,哭的旁若无人,恸恻心扉。

阿宁一下被施慧的痛哭吓住了,悲惨自己见得多了,但是,一个锦衣玉食的漂亮女人哭的这么惨,太让人震撼了!他懵懂又惊讶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地*捏着手指,胸口一阵憋闷,心脏犹如拧紧的发条突然回弹了一样砰砰乱跳。她这种恸哭是怎样的伤痛才能激发的啊?自己到底把她伤到什么程度才能使她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啊?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傻的动物,即使她有改天换地的本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特别是面对感情的时候。因为女人都是感情至上的动物,远没有男人在这方面来的理智。唉!自己真得好好消化一会儿,看来,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糊涂的生物……

过了好一会儿,施慧的哭声渐渐小了,阿宁还呆呆地站在床边。他甚至都没敢去抚慰施慧,因为这些日子由于身体接触出现的麻烦把阿宁也弄的心有余悸了,生怕哪下碰错了又惹麻烦。

渐渐的,施慧止住了哭声,她走进洗手间开始洗脸。在她抬头那一瞬间,阿宁看见她的脸都哭红了,哭得阿宁的心也碎了。

坏了,女人这样痛哭,是自己没见过的麻烦,这可不是能哄好的那种。怎么办?阿宁点了根烟思索着……

二十分钟后,施慧才从洗手间出来。她调节的不错,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高雅的平静,只是还能一眼就看出来刚刚哭过。

“慧,咱俩分手吧!我这畜牲以后说不上还能干出啥对不起你的事呢!在一起这些天,我知足!说实话,真就是癞蛤蟆把天鹅给吃了!咱俩真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的人,这样下去不但你难受,守着仙子捞不着,我他妈更难受!我看就别彼此伤害了,只要不见面,过段时间就好了!”阿宁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是红的,话说的挺洒脱,心里那滋味儿,是个男人都懂!

施慧一下扑过来,抓着阿宁的衬衫,眼泪又下来了:“我爱你爱的心里作痛,制造折磨是我不对,给我点时间好吗?爱情是我这辈子的坟!”

阿宁的眼泪刷地下来了,急忙把脸侧过去。施慧慌忙用手为他擦泪,同时自己也流着泪……

视线从泪珠透出来,阿宁看着施慧的睫毛和眼睛,他无以言表自己的感觉,这个经历过惨重失去的女人太美了,美得让人不忍乱看,这种美来自爱情的沉淀,宛如珍珠的形成,只有忍受疼痛的折磨才能生成璀璨的珍珠。这种痛苦也是通往真理之门,包含着上天最强烈的意志,它让阿宁的良知承受着最为惨痛的洗礼。

良久,阿宁凝着目光说:“不行,我不能再坑你了,这不是扯淡嘛!我这种人渣真玩不了高雅的玩意儿,拉倒吧,现在撤退绝对是明智的。晚上咱俩吃顿散伙饭就分手吧!对了,靠!我还欠你钱呢!没办法,慢慢还吧!”

这种时候,阿宁这样的男人也蒙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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