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骨髓,然后再扒了你的皮!”杨琳琳气急败坏地骂完,两人在电话两头都乐得不行。
这番打情骂俏阿宁并没有背着施慧。施慧就那样清清澈澈地等他放下电话,然后平平静静地说:“我相信你,如果我做的足够好、如果我是你心里的女人,任谁也不会把你抢走,我也相信你会处理好一切!”说完,她双手攥成拳头放在胸前,面对面地贴在阿宁身上,用头抵住阿宁的肩。
阿宁并没有马上喊杨琳琳,他琢磨这家伙的突然袭击肯定来者不善,何况自己现在还明目张胆地背叛了她,一定要小心为妙!一直到排队打出租车的通道,阿宁都没敢冒然接近她。但杨琳琳却好像有预感似的,她突然一转身,一看就看到了带着躲闪意味儿的阿宁。她表情夸张的手指阿宁,瞪大眼睛,然后一脸灿烂地奔了过来,攀住阿宁的脖子就往自己怀里压,口中还哈哈地笑着说:“好啊!还躲着老娘,看一会儿不吃了你!”一只手还在阿宁脑袋上连拍带胡撸,这番笑闹让旁边的人群看到了无遮无掩的快乐。
在去喜来登酒店的路上,杨琳琳不但一只手死死地搂紧阿宁的胳膊,而且另一只手放肆地在阿宁身上侵略,还翘着小下巴用恐吓的眼神儿阻止阿宁的反抗。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几眼后座上的龌龊行径,心里好笑,脸上却波澜不惊。
阿宁再次扮演着被*戏的小媳妇,他的脸都有些红了。杨琳琳看他这样更起劲了,嘴里还说:“好啊!小贱*,还跟我装纯情,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把你迷成这样?老娘这次来就是降妖除怪地!”幽默的四川话嚷得那才可爱。
“敢不敢把她叫来让我看看,要是比我强,老娘让贤!”杨琳琳捏着阿宁的下巴调皮地说。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阿宁马上拿出手机要翻施慧的号码,但还没翻到就被杨琳琳一把抢去,“哪个号?我拨!”
阿宁看她翻到施慧的号码后确认了一下,她马上拨了过去,而且还开了免提。那边施慧刚说:“中国人民,什么指示?”
杨琳琳马上开口:“喂,张宁在我手上,请你到喜来登见面,来晚了他就变成老娘的快餐了!”说完还哼哼地狞笑两声。
施慧很有礼貌地说:“美女,您可真逗,方便把电话给张宁吗?让他和我说句话。”
阿宁马上对着话筒说:“慧慧,是杨琳琳,她开玩笑呢!你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在喜来登大堂等你。”
“好,半个小时到。”施慧挂了电话。其实她一听就知道是杨琳琳。
刚放下电话,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喜来登门前。杨琳琳先于阿宁扔了一张钞票给司机,拉起他就往大堂吧台跑。没司机提醒,旅行箱都忘后备箱里了。她一边迅速地办理入住手续一边叨叨咕咕地嘟哝“别说半小时,就是半分钟老娘也不能放过,怎么的我也要再当一次狐狸精的前辈!”边嘟哝边用美丽的大眼睛剜阿宁,可爱极了。
拿到房卡杨琳琳快速转身,一把拽住往休息区走的阿宁:“做啥子?还想逃避劳动呀!”
“在这等你晚辈啊!”阿宁笑着附和着杨琳琳的幽默。
“等个锤子!”她拽起阿宁大步流星地奔向电梯口。
阿宁心里有底,自己总不会被一个娇女子怎么样吧?刚随杨琳琳进了位于酒店二十九楼的房间,门就被身如闪电的杨琳琳“咣”地一声关上。反身就进攻阿宁,忙得脸都红了。
阿宁抽出手,推阻着杨琳琳,严肃地说:“你疯了!”
“不疯老娘连一口都捞不着喽!”杨琳琳有点咬牙切齿。
阿宁憋住笑,抓住她的手臂,正色地说:“琳琳,你听我说,一会儿你将要见到的人让我知道了曾经判定世无真爱是我今生最大的误区,给我个守护爱的机会好吗?”
听阿宁这么一说,杨琳琳像雕像一样呆住了,大眼睛不停地在阿宁眼中搜索……
阿宁也纳闷儿,自己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说出这么经典的话来?
这时阿宁的电话响了,是施慧打来的。她已经到了喜来登酒店大堂,此刻离上次通话仅二十分钟。
杨琳琳恨恨地看着阿宁,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受自己摆布了,她赌气地让阿宁先下去,一会儿她就来。
见到从电梯里出来的阿宁,施慧马上迎了上来,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他,像母亲刚找到走失多时的孩子。
“没事儿。”阿宁微笑。
“没事儿就好!”施慧笑得很甜。
“她稍后就下来,我们先坐一会儿。”说完阿宁才注意到,施慧今天的长裙太美了,像一条粉红色的美人鱼。头发很婉约,梳绾得一丝不苟。她的脸庞无可挑剔的精致,从侧面看她,眼角光洁的没有一丝细纹,长长的睫毛浓密弯翘,高鼻梁下线条分明的嘴唇儿偏于单薄,轮廓清晰,唇线十分细腻,唇珠也小巧剔透,唇角灵动,似画笔轻盈勾勒而出。脖颈白皙修长,脖子上的项链有说不出的高贵,只是身上的香水味没变,仍是那种好闻的清香。天天拥在怀里的美人竟然稍一打扮就美得这样彻底,他不由得有些痴了!并排坐在施慧身边。
正看得入神,施慧的眼角突然有了笑意,而且很优雅地站了起来,说了句:“您好!”
阿宁扭过头,这才注意到一席深红色长裙的杨琳琳就站在两米之外,眼睛定格在施慧身上。
上下看了足足有三十秒之后,杨琳琳没有像施慧那样礼貌和镇定,而是不自然地说了句:“难怪!”接着白了阿宁一眼。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战场没有硝烟,有的只是两个漂亮女人的较量。而这种较量又只是藏在心底的鱼肠剑。所幸,这两个美丽的女人都没有暗藏杀机的晦暗。
现在心中最不好受的应该是阿宁,他甚至比痛失所爱的杨琳琳都不好受。这两个女人都有尊贵的独一性,是个男人就具备把天下美人都据为己有的野心,因为男人光拥有女人的美貌和贤淑是不满足的,男人还需要女人的妖烧妩媚与风情!他舍不得杨琳琳的可爱,可是爱情是排它的,一个明白情感的背叛比死亡更可怕的男人在如此成熟的年纪更不会迷失自己。与施慧走到了今天,内心深处他是震惊的,人就是这样,找什么一旦真的找着了,就跟等什么一旦等到了一样,反而会吓一大跳!这种抉择没有私情可言,爱和世间任何情感都不一样,它没有丝毫余地,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爱和喜欢看似接近,实则永远差之千里,无法接近,更无法重合!错过谁,失去谁也是缘分。阿宁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角……
杨琳琳慢慢垂下的睫毛就像猝然倒下的少女,阿宁的身体有些失重,无力地直了直腰,他明白,一直以来,杨琳琳的一个电话都能把淡作云烟的东西凝固成伸手可触的物体。忘记一个人,需要花两人相处两倍以上的时间,为了爱,自己只能选择慢慢去忘记……
一男两女就近坐在了咖啡厅,平时像疯子一样欢快的杨琳琳一直垂着睫毛,施慧的美是笼罩在她心头的阴影。三人都不说话,施慧是胜利者,她美在心里;阿宁是罪魁祸首,无地自容;杨琳琳是痛失所爱的失败者,此时的失落代替了一切语言。
“呜……”杨琳琳突然捂着脸哭了,哽咽着说:“你个坏透气的家伙,知道吗?我每天想的就是重逢时要你看见的样子,从分开时就想!你个龟儿子,呜……”
真是机关算尽也不如一颗单纯的心,她的喜怒哀乐像孩子一样坦荡,这一声哭骂险些把施慧和阿宁都逗乐了。
阿宁随即心里一紧,接触了一下施慧的目光,马上从对面挪过去把杨琳琳搂了一下。杨琳琳一怔,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掐住他的脸蛋子,瞟了一眼施慧,撇着嘴说道:“谁稀罕!我有老公,就是拿你打打牙祭!”然后又冲施慧悻悻地说:“咱俩撞衫了!”说完掐着阿宁的手使劲儿拧了一下,蹬蹬地快步走了……
阿宁揉着脸和施慧相视苦笑,施慧坐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有句话说的真好:没有牺牲,说到爱便是天大的谎言!
杨琳琳并没有就此消失,晚上就给阿宁打来了电话:“龟儿子,老娘哭了一下午,想通了,她确实比我好,你小子可真是*福不浅!我宣布,把你甩了!呵呵……那你还带不带我玩儿?”
阿宁没有犹豫就说:“带!带!”好像得到赎罪的机会似的,一股暖流滑过心房。
“那我和晚辈说两句。”
阿宁直接把电话递给施慧,施慧“喂”了一声。
“美女,我把张宁甩了,以后我们是哥们,你不介意吧!”杨琳琳恢复了欢快的语调。
“好呀!友谊地久天长!”施慧稳操胜券般的宽容。
一个小时后,杨琳琳又是一身休闲地和阿宁胜利会师了。见面她先双手掐住阿宁腮帮子拧了拧,涮了一眼施慧才松手。同来的当然缺不了施慧,这种关键时刻她是不会让有“前科”的他们有独处机会的。白天的时候两个女人盛装相见,争奇斗艳。到了晚上又都是休闲出现,而且还都是白色的,好似前生的一对冤家不罢不休。
接到阿宁电话赶来的大平好一番感慨,这两个女人哪一个都是纤纤细腰、貌美如花、高贵典雅,都他妈是仙女啊!该死的阿宁!
见大平嫉妒得要死,阿宁调侃着说:“哥们儿我是穿越了,到清朝干了一个格格、一个公主而已!不才不才!嘿嘿……”
大平忿忿地说:“按大清律,应该先把你处以宫刑,然后再千刀万剐!”说完俩人嘻嘻地笑了。
阿宁是不会浪费资源的,岂能放着杨琳琳不利用?今晚她就是主角!
商定计划后,阿宁左一遍右一遍地让杨琳琳重复他手把手授予的细节和注意事项,把杨琳琳烦得破口大骂:“龟儿子,也不知欠了你几辈子,被你一通祸害又无情抛弃了!现在还把老娘当枪使,我他奶奶的造了啥子孽!”
骂完连同大伙都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两个女人对了一下眼睛,都有苦笑在里面,两个大家闺秀都纳闷儿,怎么就上了这小子的贼船了呢?
开始真不顺利,杨琳琳拿着施慧投资的一百万筹码在银河大厅转了一个多小时都入不了戏,气得阿宁两次把她叫到一边整训。杨琳琳气坏了,如果不是施慧一直在的话,她早就想隔着衣服用“胸器”把阿宁的嘴堵上了。
她像变脸模特一样,上一秒生气下一秒就高兴,阿宁一训她,她就调皮,然后还讲条件:“事成之后必须单独为我庆功,否则罢工!”
阿宁同意看她表现再定。她这才又杀了出去……
后半夜两点多,杨琳琳成功地借到了五十万。出码的是一男一女,查资料时,杨琳琳名下有车、有房、还有公司,啥都有,而且包里还有屡次在金店刷大笔钱的单据。这一切最终让那一男一女放心地把钱借给了她。讲好“中抽一”,如果输了二十四小时之内还钱,那女的会在钱没还之前一直“陪”着杨琳琳。
选的小赌厅就在银河大厅的一侧,是用屏风隔成的一间小赌厅。里面有四张赌台,每张台都有几个人玩儿。施慧负责情报传递,当她看到杨琳琳押十万赢了之后,把一万现金码递给旁边的扒仔“上水”,她马上快步离开小赌厅,到大厅角子机旁给阿宁和大平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悠闲地找了一个能望见小厅里面的靠门赌台,假装看别人赌钱。
阿宁和大平直接走进小赌厅,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两人指手画脚地快步走到杨琳琳侧后,阿宁还煞有介事地俯身歪头细看了杨琳琳一眼,然后右手一把抓起她面前的筹码麻利地揣进西裤侧兜里,再用左手抓住她的马尾辫,把她的脸扳向自己,瞪着她受惊的脸,狠狠地说:“你他妈欠我那么多钱竟然还在这里赌,有钱赌没钱还债是不是?走,咱们出去说!”说着松开杨琳琳的头发板着她的肩就往外走。
旁边的一个扒仔加上档口那一男一女见这阵势早站起来立在了一旁,只有那个扒仔口中说了一个“这”字就闭嘴了,档口那对男女始终一声没吱。
杨琳琳很入戏,一脸的惊恐和无辜,连连哀求:“这钱不是我的,是借的,真的,不信你问他们!”很无辜地看着旁边的人。
阿宁横眉竖眼地说:“我不管钱是谁的,你赌就是你的。借的高利贷啊?高利贷犯法你懂不?”说完阿宁用眼睛瞟了那三个人一眼。
那三个人对视了一下,马上往小赌厅处走去。到门口时,那女的冲阿宁和杨琳琳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大平跟着他们就出去了。
几个保安在旁边问了杨琳琳好几遍用不用投诉或报警,杨琳琳说:“不用,是私事。都是我朋友,我们会到外面解决的!”
小赌厅又恢复了平静,阿宁用自己的会员卡把将近六十万的泥码退换成现金。杨琳琳还在那里装无辜,被阿宁拉起胳膊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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