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阿宁打量着这个美丽淳朴的女孩儿,心生怜悯,像个长辈那样问:“别紧张孩子,你多大啊?”他问得特别自然,眼神里没有复杂的内容。
“二十三,刚过完生日。”女孩儿仰了一下脸,好像要把一脸的羞怯和燥热甩开。
“这不就是个孩子吗!”阿宁看着韩小姐,有一撇眉毛微皱了一下。
“哎!说那些干嘛,孩子是好孩子,命苦!”韩小姐无奈地看了看女孩儿。
“行了!先点菜!”阿宁把菜谱递给女孩儿。
“我吃什么都行。”女孩的声音很小,把菜谱推向韩小姐,眼神中有求救的信号。
“萌萌都没进过大酒店!”韩小姐说着向服务员招了一下手。
三个人吃饭,韩小姐只点了三个菜,而且都不是什么贵菜,清蒸鲈鱼,龙虾西兰花,素烧鹅。只是点菜时轻声地问女孩是否爱吃。女孩一直都是静静的点头,脸上的花朵淡了一些。
“你可真行,点仨,再整一个硬点儿的,凑个双啊!”阿宁责怪韩小姐。
韩小姐又点了一个汤,微笑着对女孩说:“萌萌,张大哥呢,是好人,就是看着凶了点,否则我也不能介绍你们认识,别拘束,这是缘分!”
女孩仍是腼腆一笑,声音不大地说:“我不怕,挺随和的。”说完对韩小姐点了一下头。
席间阿宁一直谈笑风生,逗得韩小姐大笑,女孩捂嘴笑。
三个人点的主食都是米饭,韩小姐吃的最快。草草几口之后,她放下碗筷,用纸巾边擦嘴边说:“张大哥,你俩慢慢聊,我还得回家给女儿搞晚饭。”她是个离异的单身母亲,有一个十岁的女儿。
“撤吧,有你还碍事儿!”
韩小姐起身后,轻拍了一下女孩儿的肩,鼓励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摆手离席。
“电灯泡”一走,女孩儿陷入了短暂的尴尬,眼睛看着桌面,筷子漫无目的地杵在餐碟里。
阿宁正色说:“孩子,我比你大十几岁,你不用有顾虑,有啥就说啥吧!”
女孩儿抬了一下头后低下,眼睛亮亮的,然后又抬了一下头,好像豁出去要面对什么似的,清了清嗓子,轻声说:“张大哥,不好意思,穿着运动服来见您,除了公司的工作服我也没什么穿得出手的衣服,试了试,只有这个才算合身,不好意思啊!”
听她说完阿宁才注意到,女孩儿穿的是一套淡蓝色的运动服,袖子和裤腿上还有双线的白杠。在她进门时,阿宁只觉得飞来一只芊细匀称的小鸟,那腰身、那胸腿都是少女才有的,曼妙而轻盈。吃饭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女孩儿脸上了,根本没注意到如此合身的衣服竟然是廉价的地摊货,真是烂絮也包不住美人坯子。阿宁豪爽地说:“姑娘,你的长相和身材没的说,谈谈你的条件吧!”脸上露着满意的神情。
“张大哥,韩姐可能都跟您说了,我确实不想做那个,可又真的需要钱,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您也看到了……我不知道您的意思……”女孩儿比当时韩小姐还吞吞吐吐,眼神不停地躲闪,双手不知所措地一会拿上来一会拿下去地交织着……
“噢!你的意思是你值多少钱是不?”阿宁很直白,但语言柔和,眼神毫无邪恶。
“哦,是……是的。”女孩儿的脸腾地红了,贝齿清咬嘴唇,眼神无处躲藏。
“那就说说你心里的价位吧?”阿宁微笑着鼓励她。
“那您一个月要……”女孩儿的脸好悬没低到桌子下面去。
“呵呵……我每个月出关六次。”阿宁的心被女孩儿的羞涩弄乱了,像被小手抓了一下,怪痒的。
“那……那……每月五万行吗?”女孩儿的声音像蚊子。
“行!”阿宁回答之快得用微秒计。
“呃……”女孩儿嘴里没嚼东西,但发出的声音像被噎着了,同时眼睛大睁了一下,很吃惊的样子。
“张大哥……”女孩儿讪笑了一下,脸上是看不起自己的那种无地自容。
阿宁轻松地靠在椅子上,端起啤酒杯在嘴上抿着,目光很平静。
女孩平静了大约半分钟,抿了一下嘴唇:“张大哥,您是好人,也够大方,我以为您会嫌钱多……还有,我只做五个月行吗?”
“没问题!”阿宁回答还是那样快。
“您不介意我和男朋友同居?”
“不介意!”阿宁说着站起来招呼服务员埋单。
女孩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双手捧着果汁,手指在玻璃杯上磨动。由于用力,血液被挤到了一边,指肚泛着白光,失去血色。
服务员报完餐费,阿宁从裤兜里掏出四张百元钞票,往桌上一放,潇洒地说:“不用找零,剩下的给你小费!”说完拉起女孩儿的手向酒店大堂走去。
手刚被阿宁碰到时,女孩儿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继而任阿宁握着。
来到酒店大堂,阿宁不管女孩儿有多么的手足无措、多么的不自然,他左手紧紧地握着女孩儿的小手,右手从*股兜里掏出证件在吧台前开房间。
两人一路无话,从电梯到房门口女孩儿都是低着头机械地任由阿宁拉着往前走。当阿宁把房卡插入卡槽时,女孩儿突然抽出手,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说:“我打电话告诉男友,要晚一些回去,好吗?”
“打!”阿宁推开房门自己走了进去。
女孩儿没有向别处走,就站在门口阿宁能看到的位置,拿出小小的粉色手机打起了电话。
“我晚些回去,别担心……”女孩儿的声音很平静。
阿宁站在房间的过道里,平静地看着女孩的脸,他觉得如果一切都是表演的话,那么,到此为止她是成功的。
放下电话,女孩长长的睫毛抖了抖,走进房间,没有关门。
阿宁把门关上,稳重地对站在地毯上有些颤抖的女孩说:“我今天身上有几千人民币和一万多港币,先给你,一会下楼我再到自动取款机给你取现金!”说完掏出裤兜里一叠钞票,拉开女孩儿的包塞了进去,顺手把包放在了床头柜上。
女孩儿呆呆地看着阿宁,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手不安地在裤子的白杠上挠弄……
“你洗吧,我出关时刚洗过。”阿宁用下巴指了下卫生间的门。
女孩儿的身体一僵,“嗯”了一声,继而向洗手间的方向迈了一步,但马上她又转回身,拎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廉价坤包,然后低头快步进了洗手间。
阿宁刚脱下衬衫往衣架上挂,女孩儿的脑袋又从洗手间的门缝钻出来,红着脸轻声地说:“张大哥,有……有那个吗?得采取措施。”眼睛羞涩地看着地面。
阿宁扫视了一圈房间:“我想办法,你洗吧!”身上的肌肉有棱有角。
星级酒店应该有这类设施的,阿宁开始在房间里搜寻。床头柜的抽屉里没有,电视柜上也没有,他向墙角望去。这一眼,他可捕捉到正经玩意儿了。原来墙角是洗手间的拐角,紧挨着就是洗手间和卧室之间的玻璃窗,窗内侧的大幔帘从上至下隔开了两处的风景。但大幔帘的边缘不太严实,有一条一厘米左右的小缝儿,正好能看到洗手间里面的一切。阿宁现在所处的角度不用偷窥也可以对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如果女孩子仅是*体沐浴的话,阿宁饱几下眼福也就算了,因为这眼福一会儿就会成为他的“正餐”。但是,阿宁却被里面的情景吸引住了,挪不开眼睛……
洗手间里的灯光锃明瓦亮,与金色器皿交映生辉,将女孩儿青春紧致的**涂上了几分香槟色的光泽,简直曼妙得无可挑剔。
这些并不是阿宁的定睛之处,让他不解的是,女孩儿并未冲洗,而是双手把毛巾捂在脸上,*烈地抽噎着……
阿宁皱着眉头在缝隙外看着女孩哭。花洒侧喷着水柱,温水在女孩脚下的浴盆里慢慢聚集着,浴帽随着女孩儿双肩的耸动时缓时平,里面包着的黑色长发像女孩儿的忧愁一样隐隐若现……
女孩儿哭了五分多钟,才渐渐平静下来。她伸手扶正花洒,让水柱直接射到脸上,冲刷满面的泪痕……
此刻,她漂亮的**凝固在花洒下面,那温暖的水流正在亲吻它,轻盈地亲吻,像天鹅绒滑落在几乎透明的肌肤上,又像仙桃的汁液浸透在毛孔里……
看着痛苦的女孩儿,阿宁心潮起伏,本性里那个拿探测器都不一定找得到的某一点痛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多少有点趁人之危,心底忽然涌动一股悲悯。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他花了半分钟时间调整自己,让呼吸顺畅,让心跳均匀,让身体降温,*望的闸门咔嚓一声自动关闭。
他转身套上衬衫,一边系纽扣一边用茶几上的笔在便签上写道:我有急事先走了,小韩那里有我的手机号,这几天我方便时会把你所需要的钱打给你。记得给我发你的账号,你洗完拿押金单和房卡退房回家吧!张宁。
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阿宁觉得女孩的存在有些虚无,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的步伐很有力,觉得浑身都有一种消耗不完的能源在涌动。是啊,良心有时会被一种恶心唤醒,尤其是当自己意识到某件事情如果做了之后,这种恶心便会袭来。
排队过关的时候,韩小姐打来了电话:“张大哥,你怎么走了?”
阿宁说:“唉!那孩子太可怜了,下不去手啊!她想陪我五个月,挣二十多万救她男朋友。靠!这事还真不是咱干的!”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半晌才说:“张大哥,谢谢你……”
“得了,得了,你以后别给她找人了,那姑娘不错!不说了,快排到我了。”阿宁潇洒地挂了电话。
刚过了珠海这边的关闸,电话又响了,与韩小姐的电话隔了不到十分钟,是陌生号码。阿宁接起,话筒里传来刚才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张大哥,谢谢您!您是好人……谢谢您……呜……您再出关给我打电话好吗?不是这样的……是……”声音颤抖哽噎。
阿宁心里更软了:“别哭了,算咱俩有缘分,好好活着吧姑娘!我帮你是因为你有让我看着舒服的地方。别忘了把你的账号发过来,这几天给你打钱。”
那边还是连哭带谢,阿宁听不得这个,哄了几句挂断电话。做为一个女人,很多时候,身体就是她们唯一的本钱,在亲人或爱人承危之际,她们豁出什么都不为过!阿宁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只是为了骗自己,那么,她们的演技绝对是天后级的,还用如此的为生活所迫吗?
虽然*体上没有享受到愉悦,但阿宁心里挺舒服,感觉自己是个爷们,纯的!
…………
刚回到永利酒店不一会儿,龙福和阿浩来了。一进屋龙福兴奋地说:“张书记,来买卖了!”边说边脱衣服往卫生间里钻。大多时候他们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借用卫生间洗澡,因为他们住的群居宿舍太挤了,洗澡都不方便。
阿宁半躺在床上问:“啥买卖呀?”
龙福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冲阿浩一挥手:“你说!”便钻进了卫生间。
阿浩面带倦容,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一个上海女人叫露露,在澳门放贷四五年了,也没挣到什么钱,反而被她养的小白脸拎跑了一千好几百万港币,档口快撑不下去了。阿浩和龙福跟她很熟,经常给她拉赌客,现在她和几个老头合伙放贷。股份多了心眼就杂,露露找到阿浩和龙福,让他们帮她揽几个有点“料”的常客“玩底漏”,反正风险均摊。于是,龙福和阿浩就想到了阿宁,借出钱来是赌是“端”阿宁说了算。
听阿浩说完,阿宁向床头靠了靠身子:“噢?干得呀!抓紧研究吧。”
阿宁昨晚赢了几十万,本想再凑一些又能还一份饥荒了。可是,碰上萌萌这事又不能不管,说好听的是破车揽重载,说难听点就是瘦驴拉硬屎。但自己就这个性子,有啥办法。所以这个赚钱的机会决不能放过。
在龙福和阿浩的撺撮下,刚过十点,阿宁便在房间里接待了来访的露露。
一照面,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是你啊!”
原来露露也经常在万利厅小赌,阿宁总能和她碰面,只是两人没说过话。这也难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在澳门是没啥市场的。
陪同前来的阿浩和龙福一看两人见过,就不绕弯子了,直接说:“你们谈吧!”然后两人坐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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