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坏笑着,一副痞子相。
“男人都一个德行,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低俗、卑劣、不要脸!”杨琳琳恨恨地骂完,在阿宁大腿上使劲儿拧了一下,疼得阿宁“哎呦”一声。
阿宁边揉腿边说:“你别生气,俗话说任何偶然都不会偶然得那么纯粹,都包含着必然。我虽然骑驴找马,但我从不虐待那头驴。感觉好就多处两天,感觉不好就一欢而散,长短都是缘分。谁都盼着能有个可心的人陪自己过平淡日子,但那都是书本上的爱情。试想一下,我如果是穷酸的鸟样儿,咱俩能有现在吗?虽然你不会谋求啥,但美人自古就不属于赤条条的正派和赤**的善良!”阿宁说得很顺气儿,在杨琳琳的面前也不必伪装,可以撕去面具坦然相见。
如此富有哲理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顿时让杨琳琳更加刮目相看了,她眼中满是钦佩。
两人正聊得投入,胖女人和大平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天公不作美,胖女人再谨慎也没耽误把钱输光。大平一共抽了六十万多一点的水子,洗码的单子仅六张。如果到此为止,胖女人明天一还钱,阿宁他们就纯收入将近七十万,**只赢走了三十万。
胖女人懊丧的脸有些下垂,出现了很明显的层次感,堆满了那种*望长时间得不到满足而淤积的横肉。
“张总,苏大姐刚刚跟我说,看能不能再借点儿?牌路不错,就是打急了,我也做不了主,你看行不?”大平故作姿态地问。
其实这就是肯定的信号,如果大平感觉不行的话,直接就拒绝了。
“既然大平说话了,我就破一次例,再给大姐拿点儿!”阿宁说完和大平对了一下眼神。
大平会意,郑重地对胖女人说:“苏大姐,张总如此敞亮,您看明天能到多少钱?我好说话。”
“不用多,就把你手里那六十万借我就行,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归还。”胖女人说得斩钉截铁。
“行!改借据吧,多赢点!”阿宁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六十万大平只抽了十三万的水子,就被胖女人在三小时里谨慎又小心地输掉了。
接到大平的电话,阿宁和杨琳琳才带着满面的红润,把袂而归。
这期间两人回了一趟喜来登。
于这对**的男女来说,伦理和常规早已不存在意义。阿宁在秀代子身上吊起的胃口,在同样*火熊熊的杨琳琳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杨琳琳也从阿宁身上获得了说不出的*感,这种感觉她从未体验过,是一种纯粹属于女人的*感。这种美妙而无与伦比的*感比什么都新鲜,比什么都令她激动,它在所有的高处熠熠生辉,让一切雍容华贵的享受黯淡无光。
她渴望情爱这把万能钥匙能永远打开她的身体,永远激活她的芳心,永远释放出她的春水,永远浇熄她的寂寞。那样一来,她将变得更加玲珑曼妙,更加灵动娇润,连眼眸都更加清澈,血液也更加温暖活跃。她至死都愿意沉迷其中,渴望阿宁的精力永不枯竭,永远不知疲倦地滋润她,灌溉她。
两人出双入对,郎情妾意!
胖女人就住在银河酒店,按约定由杨琳琳“盯仓”。“盯仓”就是档口派马仔和借钱的赌客一起住,以防其逃跑。
把输得垂头丧气的胖女人跟桃李春风的杨琳琳送回房之后,阿宁和大平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临走,阿宁叮嘱杨琳琳电话保持开机。
如果明天没有意外,他们今天的收入不菲。两个男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出了银河大酒店,大平羡慕地问:“这仙女真不错,啥时候*搭上的?”他一直很认可阿宁征服女人的能力。
“上次给你打电话说输了几百万,就是为了抠她。走,再去看看日本娘们儿。”阿宁还有心愿未了,说完拉着大平打车直奔三井餐厅。
大平牢*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太黑了吧?锅里、碗里一遭烩啊!”
酒菜也是刚上齐,秀代子又下班了,阿宁的进展微乎其微。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回到了阿宁的房间。
翌日,上午九点四十分,大平叫醒了阿宁:“快十点了,走吧,先给你那仙女打个电话。”
阿宁朦胧着睡眼,接过大平递过来的手机。电话响了多声才接通,第一句就是杨琳琳的惊呼:“快来吧!人不见哩!!!”声音就跟见了鬼似的。
等阿宁和大平推门而入,杨琳琳好像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几步就扎进阿宁怀里,不知所措地转着眼珠儿。
胖女人跑了!
一切都在不言中,杨琳琳睡在套房的另一张床上,可能是昨天两场“春雨”浇得太美了,睡得跟死猫一样沉。
阿宁一手插裤兜,一手掐着烟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然后看了看从窗口往外张望的大平,片刻,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看两个人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杨琳琳更加莫名其妙,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挪到阿宁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摇晃着问:“笑啥子嘛!第一次任务就被我搞砸喽,你不准凶我。”说完嘟着小嘴装可怜。
阿宁把她揽在怀里,半天才收住断断续续的笑声,自嘲地说:“他妈的!老子打了半辈子雁,头一次被雁鹐了眼睛!”
这时,大平手里一直握着的电话响了,接通后传来胖女人的声音:“对不起了兄弟,大姐也是被逼无奈,我现在都到广州了。人都想办讲究事儿,但讲究需要资本。先记着,等姐缓缓再补吧!我关机了,再会。”
大平一句话都没说,平静地看着断掉的手机。现在阿宁他俩都知道,除了洗码赚的七万元“码粮”,加上最后抽的十三万水子,昨晚儿的生意赔了八十万,他们碰上的是个惯赌惯输的落魄“有钱人”。
“啥个时候走掉地,我咋个不晓得?”杨琳琳还在委屈的嘟囔着,那种罪责在身的感觉让她乖巧了不少,阿宁和大平看着就想乐。
澳门每天都在以各种版本上演着“跑单”这一幕,但这却是阿宁和大平的第一次败笔。
…………
在川味馆吃饭的时候,杨琳琳乖巧地对阿宁小声说道:“刚刚来信息哩,我又弄到一笔钱,一会子咱俩去赎表。”还是跟犯了错的孩子般招人怜爱。
“吃饭!”阿宁特男人地看了她一眼。
杨琳琳可爱的白了他一下,低头吃饭。
“几点的飞机?”阿宁问坐在对面的大平。
今天是大平飞第三国的日子。阿宁还有四天飞。
“下午三点。”大平边吃边回答。
本来应该晚六点飞,大平决定下午三点的航班飞曼谷,这样午夜左右就能返航澳门。因为阿宁他俩吃饭之前就商定,今晚要干一笔“生意”。
按照相关法律规定,飞第三国是为了能够继续在澳门逗留。如果像杨琳琳有公司之间担保的商务签证,是可以待三个月至半年的。只需要在规定的日期从珠海的拱北、横琴或深圳的蛇口通关就行,而且还能多次往返。但阿宁他们这些长期混迹澳门的人就必须每十六天飞一次第三国,落地签证后才能继续逗留。这中间还得通关三次,前两次相隔七天,后一次相隔两天。他们选择的第三国都是比较近的东南亚国家,基本就是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韩国、日本、老挝等地。如果不飞第三国,护照就得隔一个月再进澳门。扒仔们飞的次数多了,那些地方都玩遍了,一般都选择最近的曼谷。哪架飞机去,哪架飞机回,来回往返也就五六个小时。中间连曼谷机场都不出去,吃点东西、按个摩,就到返航的时间了。大平回东北之前是用护照进的澳门,这次回来也用的护照,转眼九天过去了,中间通了一次关。所以,今天他必须得飞,否则证件过期就麻烦了。
大平走了之后,杨琳琳执意要去赎两个人的表,阿宁瞪了她一眼:“别得瑟!老子还能让你有损失啊!消停点得了!”一句训斥说得杨琳琳撅起了小嘴儿,使劲儿白了阿宁一眼。
他俩这次回的是阿宁房间,一番温存过后,阿宁沉沉睡去。调了震动的手机在沙发里嗡嗡地振个不停,他现在无论多么“惨痛”的电话,都不背着杨琳琳了。
阿宁醒来的时候天刚黑,身边躺着媚眼迷人的杨琳琳,床头柜上放着两人的表。
显然,杨琳琳是在阿宁熟睡的时候把表赎回来的,因为当票就放在她包里。本来重庆家里只答应给她转过来相当于五十万港币的人民币,是她软磨硬泡地求家人多打了三十万,这才凑够了赎表的钱。阿宁检查了她的手机,知道转钱的是她妈。
这种时候,阿宁是无言的。窘迫一旦和自尊遭遇了,自尊大多时候都会给窘迫让路。这个美丽的女子果然表里如一,她不但热情奔放,而且有情有义。阿宁很感动,但是觉得没必要表现在嘴上,搁在心里就好了。他捏了捏杨琳琳的小手儿,在她嘟起的小嘴儿上深情地吻了一下,马上被杨琳琳反口吻住,使劲儿裹……身体传送的信息有时比语言更有分量!
热吻在快窒息的时候才结束。
“别凶我,不赎表这钱我会拿去赌地!”杨琳琳撒着娇。
阿宁只能又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蓦地,阿宁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挺接近爱的。他一惊,杨琳琳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吗?她漂亮乖巧,她热情奔放,她也无比的率真,更重要的她还那么信赖自己。但……不对,这种感觉特别接近爱,不过绝对跟爱有差别,哪怕只是那么一丝丝的差别,也没点对穴道。不行,老大不小的人了,可不是少男少女了,千万不能稀里糊涂的在不能百分百确定时爱呀爱的!那样太坑人,坑自己倒没事,反正闹了个自己玩儿,但坑她就不对了,女人在爱情面前比鬼都可怕,整急了她们敢玩儿命!拉倒吧,别只截取一个美丽的片段就去制造一个爱的假象了!算了,冷却一下,还是定格在有“过招交情”的红颜知己的位置上吧!于是,阿宁把本来定在永利酒店咖啡苑吃海鲜的晚餐改成了三井餐厅。
阿宁的想法很简单,虽然稍稍偏激了一点点,但绝对实用。他认为事业无成的男人根本没资格触碰爱,即使有也是短暂的幻觉。穷光蛋的爱情都是自取其辱和对爱的一种残害。况且他还确定不了对杨琳琳的喜欢就是爱,何不一开始就设一道防火墙呢?
接连几次的造访,秀代子当然能看懂阿宁是为她而来,但是今天阿宁却带来了一位天仙级美女,秀代子有些茫然了。
阿宁一如既往地用英文和秀代子交谈。杨琳琳是听得懂英文的,但对两人的谈话仍是云里雾里……
秀代子犹疑着问阿宁:“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您的女友吗?”
阿宁特不要脸地说:“不是,是我的一个追求者。”
秀代子一下弄懂了这位英俊男子的用意,开心地笑了,与杨琳琳懵懂的目光遭遇了几次之后,她笑得更开心了。她的笑很纯美,美得让男人不饮而醉。笑过之后她转身去忙碌,很少再过来,而且还回避着阿宁追逐的目光。
男人骄傲的是许多女人为他拒绝了许多男人。除了这,还有更为之骄傲的,那就是带着追求者去追另一个女人时,追求者不但欣然接受,而且追得还更猛。这种情节只能在“韦小宝”和“楚留香”的身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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