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靠!别在我面前装熊,你是啥级别的亡命徒坯子我还看不出来吗?信不信大姐拔根眼毛都能当哨吹?”
“都在澳门混,哪天碰上也怪尴尬的。”
“行了,哪天有吃台底的活儿我捎上老樊。你是个好苗子,要不然我也没功夫扯你,消停抠客去吧!家里那一*股债早晚得还。”大林姐说完挂断电话。
阿宁悻悻地看着慢慢变暗的手机屏幕,他心里明白,大林姐这是做贼心虚,玩儿一下怀柔战术,不想结自己这个棘手的仇敌。另一方面她是目光长远,日后必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为了拿自己当枪使,暂且采取一些补救措施而已。但人家说的没错,没杀人心就没挣钱胆,肚子饿不饿只有自己知道,现在想多了没用,火烧眉毛顾眼前,抓紧弄钱还债吧!
债主的信息就不用看了,黄世仁和杨白劳之间永远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要钱。他简单向老妈和姐姐报了平安之后,给大平回了个电话,两人相约三个小时后在永利**大厅见面。
在这三个小时里,他首先包租一台粤澳牌照的两地车,连车都没下,从横琴闸口通了一次关。这是必须的,否则证件将超期。然后,他到就近的一处海滩给梅子和丽姐烧了一大堆纸。不知道那边的货币是咋兑换的,也不知道那边通货膨胀不,物价高不高,反正他估计自己送过去的怎么也超过几百个亿了,就算再喜欢赌,也够她俩折腾一阵子的。然后,他才安心赶往**。
一见面,大平打趣道:“咋的,还悲天悯人呢?”
“嗨!自己家祖坟都哭不过来,那有闲心哭乱死岗子啊,一屁*债还等着呢!”阿宁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他跟这个老练多谋的昔日刑警很投脾气,所谓英雄惺惺相惜,判断是不是一路人的前提,就是看彼此间是否存在相同的爱憎。
“呵呵,尽装没心没肺,心里还想着那个什么梅子呢吧?”
“哼!有心有肺也不如有钱呐!要说想她是有点儿严重了,但毕竟我是她压轴的男人,明年祭日再给她烧两张纸是真格的。”
“哪天咱俩一起去看刀虾,也不知道这地方的监狱让不让接见?但甭管咋说,他还真有点儿命,临进去给家里挣了好几百万。”大平一脸的羡慕。
阿宁笑得有点揶揄:“呵呵……幸亏你不在澳门,否则现在进去的肯定是你。”
大平笑了笑,接过侍者托盘里的甘蔗汁抿了一口,冲左侧一努嘴,言归正传:“诺,那家伙挺有料,我跟着他一下午了,玩的挺大,轻易不下注。但他是个土八路,几把就输了六七十万,现在手里还剩一百万多一点。走,咱俩瞅瞅去。”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状,刀虾虽然进去了,但大平一样可以配合阿宁这位主将重复“昨天的故事”。
阿宁眼尖,顺着大平的眼神,他看到十几米外一个穿着藏蓝色西装的宽厚背影,不用别的,单单一个侧脸就能看出此人带着几分富贵相。他食指节奏均匀地弹着捏在拇指和中指之间的高脚杯,淡红色液体随着他的弹奏像喝醉了似的,不由自主地在杯子里慢摇轻摆,如同色泽浓郁的女人一样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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