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是安静的对立,仿佛连楼下文掌柜烦躁不耐的推脱,和女子尖锐的痴语都隔绝在外。
“凌知景,你明明画得很好啊,刚才还那么谦虚!”曦苑没抬眼,欣喜地开口道。
凌知景猛然回过神来,忙把放在曦苑脸上的目光移开了。“哪里,你又在笑话我了吧。”
曦苑眯着眼睛,佯装不悦说到:“恰当谦虚是良德,但过分谦虚便是自大了。”她往角落走回去,指尖在画框上轻点,继续欣赏剩下的画作。
“你坐下看吧。”凌知景将屋内的椅子拉了过来,随后自己也搬了把椅子坐在曦苑身旁去。
“谢谢。”
凌知景嘴上说着不懂不懂,却是能将中外的绘画史将得头头是道。曦苑在留洋的时候去过几次画展,对艺术领域的了解却止于皮毛,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凌知景讲。
这中间,旺旺熟练地爬上了楼,进屋来找凌知景。一般每天下午,凌知景在忙完店里的工作后,都会带它去外面溜圈。除非为了躲避爱慕者的围堵,凌知景才会选择闭门不出,比如今天的状况。
旺旺见凌知景嘴巴一张一合,正在滔滔不绝,出于常年养成不能打扰主人做正事的好习惯,让它不吵不闹,乖巧地伏在主人的脚边。
椅上的二人沉浸于画作大探讨中,曦苑的裙摆随着动作斜挂在空出的椅面上,口袋袋口大门敞开。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颗长了双足,圆溜溜的小玉石偷偷跑了出来,然后顺着椅脚滑落地面,笨拙地爬上了墙边放置衣物的矮柜,藏进了柔软的衣料中。
“汪汪!”狗狗敏锐的五感,旺旺迅速起身,走向衣柜旁,焦急地乱叫着。
面对忽然吠叫的旺旺,凌知景自然是不晓得因由,只以为它是调皮了。“旺旺,嘘,快过来。”凌知景朝旺旺做嘘,示意它安静下来。
旺旺先是不肯,反而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凌知景。后来实在没办法,凌知景只能亲自过去将它哄回来。
“你啊,都被我宠坏了!就会折磨我。”凌知景揉了揉旺旺的头,抱怨道。
小插曲结束,回归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说起来,我眼下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出国去意大利看次画展。不过,我连一张越洋船票的半数都凑不齐,也只能想想......”凌知景说着,侧眼去看曦苑,面上又是一热。
由于凑近着看画,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距离慢慢拉近到双颊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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