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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那晚我父亲唯一的退步,就是答应我可以把李佩云纳入二房做小。呵......”林廷轻笑了一声,“可我是绝不可能答应的,我林廷这辈子心里只想有一个携手此生的妻子,而除了她不会再是其他人。”
两人在冬日阳光底下站着,也不知是心里急还是真的热,竟然冒出了热汗。
“我有个想法,如果林伯父不开口,要不你亲自直接向我家提退婚吧。”曦苑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道。
“曦苑......我......”林廷语气里充满了愧疚,曦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反正......反正你我之间的亲事,只有我们两家人知晓。你不用太担心我的。”
“你放心,曦苑。这件事情的原因全在于我,我一定不会让你难做,明天我就登门去给二老赔礼道歉,要我跪地道歉也绝无二话”林廷皱着眉头,眼睛被日光刺得睁不开。
“没这么严重,你下班后再过来吧,到时我也在家,我们来互相照应着。”曦苑微笑着说。远处传来一声铜锣,胡弦萧乐紧跟其后奏起,戏台已经开场了。
申时,阳光没那么刺眼的时候,宾客也基本到齐了,林寅会客的地方也从前厅移到了看戏的花园里。
曦苑的位置安排在了临近林父主帐篷的左边,完全就是把她当自己人看了。思齐两姐妹见了她以后,都跑来要跟她坐一处。
她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明天要发生的事情,有点心绪不宁,偶尔跟林齐搭话,戏也没心思看,朝着四周环视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一看不要紧,位于戏台前面的帐子里坐着的是李玉然,完全把曦苑的今天仅剩的好心情给败坏了。
刚好歪坐在桌前的李玉然亦侧目,向西苑这边看过来,二人两见不欢,曦苑赏了他一个白眼,李玉然眉头一皱,愤愤直起身来,但离得这么远也不好发作。
曦苑继续看向其他帐篷,大都是不认识的生脸,忽然她眼神一停住,在自己斜对面的帐篷里看到一个正含笑和他人对话的男人,那个晏子毓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靠近的人,江禾昀。
“换场了换场了!苑姐姐快看!”林齐吐出几颗瓜子壳,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曦苑赶紧收回目光,看回了高高的戏台。
幕布切换,锣鼓唢呐变换了紧张的节奏吹起,一个矫健青衣疾步入场。
李佩云?曦苑条件反射地看向主帐篷里的林廷,对方好似并不意外,只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戏台。曦苑又暗暗地移动视线,放在林父身上,刚好有人上来敬酒,他举杯相迎,随意瞥了一眼又收回,仿佛台上的并不是他厌弃极致的人
一场戏下来,曦苑的脑子里已经设想了成千上万种林伯父邀请李佩云来寿宴唱戏的原因,但都被自己否定了,实在没搞懂这林伯父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一切都相安无事,岁月静好,到了夜幕低垂,该正式吃晚上这餐寿宴的时候。
寿宴宴席也是设在园里,带宾客们到了时辰移步过去时,佣人们已经把碗筷布置好了。粗略数了数大概都有个二十桌的样子,红艳艳的桌布浓烈的喜庆感,扑面而来。
这大户人家办个宴席,花样真是繁复冗长,先是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沙河,为主人摆桌祈福,一群舞狮庆寿的人轮番商场,最后是林父的一番长篇大论,大致是回数前半辈子,感谢苍天恩泽之类的老话题,具体说了啥,曦苑晕乎乎地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肚子还不争气地叫起来了。
曦苑算是弄明白为什么正宴要放在晚上了,搁在正午时分的大太阳的下面耗个把时辰的,谁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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