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脸上晦暗不明,他看向了林廷,做了个眼色。
两人一起查了那么多的案,时间算不上长,但是默契也是有的。林廷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眼睛似若无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群探员,对张鸿他们说。
“你们两个跟我来。”
到了自己办公的屋子,林廷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
“怎么回事?”林廷问。
“廷哥,我真的没有昏头,早上肩膀就是有那个咬痕。”方作舟的喉咙里满是冤屈。
“是,我也看见了。”张鸿沉沉出声。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伤痕,凭白无故就消失了?”林廷一脸诧异,张鸿是林廷最出色的左膀右臂,能力没话说,所以即使入耳的话再怎么荒谬,林廷也不得不听进去五分。
“这事,太蹊跷了。”舟子应到。
“确定没看错?”林廷问。
“是。”张鸿肯定答道,别的不敢说,他向来引以为豪的便是这双火眼金睛。
“早上还有谁看过这尸体的样子?”
“接到报案后,大清早值班的也不多,留了几个人守着门,我、舟子、老秦一块去的。到那,尸体还在河里浮着。”
“河水里见不血迹,可能是被放血后扔进河里的,或者是随着河流从上游山里流到城里来的”
“那咬痕被河水浸泡后,留下清晰的两排牙齿,中间齿小,两旁齿大,都是尖锐状的伤口,掩在被扯坏的衣领子后,要不是我刚好在舟子检查的时候,晃了过去,恰好瞟到一眼。怕我也是觉得扯犊子。”
张鸿从衣袋了摸了几下,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吸了一大口吐出。“邪门透了。”
“谁把吴燕秋移来这的?”
“还是棺材铺的老李和他几个伙计,也就他家的马车做不大不小,刚好够放一个人”
林廷回想了刚才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几个男人,一拍桌子。
“马上把他们给我找回来。”
从城河边到警局,拢总就不到四里路,问题既然出现在这一块,那就从这里着手。
“是。”俩人应声之后,起身想要走。
“舟子,你等一下。”
“廷哥,啥事?”方作舟才受过林廷的怒,这会还没缓过来,被叫住的时候,心头骤然一颤。
“你小时候,是不是学过画?”
“是。”
“来给你个能力的表现机会。你把你早上看到的伤口给我画出来。”林廷总右手边的书堆里,抽出一张白纸,又取了支钢笔,递给方作舟。
看到有可以施展能力的地方,方作舟马上振作了起来,“行!”接过了纸笔。
十分钟之后,二楼的探长室传来林廷的再次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只见林廷看着纸上那堆意味不明的线条,一把揉碎,太阳穴正突突直跳,他不该报着太大的期望的,他六岁的表外甥画的都比这来得强。
被轰炸的方作舟一秒退出屋子,嘴上还在嘟囔,“我学的国画,使不会钢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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