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真的觉得是我害了那些姑娘?”晏子毓反问。
“我不知道。因为你让我看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为什么曹敏跟你见完面就出事了,为什么我绑到这个地方,却又帮我的伤口上药……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那天晚上偷跑进你家里,是因为我常年住在国外,没见过那般热闹的传统中式酒席,玩心一起,便想乘着人来人往,混进去看看,结果一进门就碰上你。”
“…………”曦苑。
“今天明明是我帮了你,可你却丝毫不领情,还要说我比不上林先生哪般好哪般好的话,那我就想试试,如果我在他眼皮底下把你掳走,他能不能阻止我,只可惜呢……他好像连你消失了都没发现。”晏子毓吊儿郎当地说,侧过身去朝向外边,不去看曦苑探究的眼神。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她对林廷那番评价,在他心里翻起来多大的波澜。
“就这么简单?”曦苑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那其他呢?”曦苑不依不饶问道,按他的态度,是撇开了失踪案与他的关系,可直觉告诉她晏子毓在隐瞒什么。
“……”晏子毓收了嬉笑,转头沉沉地看了曦苑好一会,就在她以为晏子毓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又把话题绕开了。
“又开始下雪了,待会雪大了山路就不好走,我送你下山吧。”说着就要往亭外走去。
曦苑不肯放弃,一个跨步站到他面前,坚持追问道,“回答我。”
晏子毓高了她一个头,但曦苑此时的气势也不落下风。
“如果你认定害人的是我,那我说再多有何用?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对你有好处,明白吗?还有别太蠢,做人没必要太好心,无论是别人家情路不顺,或是被杀被伤都跟你没关系。赶着上去帮忙,事情没有个好结果……别人也不一定领你的情。”晏子毓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长的话,一字一顿,后半句的字像藤条一样抽在曦苑心上。
可偏偏他话说得还有道理,曦苑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对,人生在世孤身自保也许活得自在,但是见人于水火之中却置之不理,不好意思这不是我孙曦苑的本性。如果和晏先生你的待人处事观念向左,便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曦苑说完不管晏子毓,便径直朝凉亭外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边是进山的路。”晏子毓在身后说到。
“……”曦苑充耳不闻继续走。
“别说我没告诉你,入冬以来山里能吃的少了,老虎和狼下山进村吃人的事情,可时有发生哦。”
也是巧,晏子毓刚说完这话,远处重重山峦间,便传来一阵狼嚎。曦苑心头一抖,立刻折返,朝来时的方向走回去,路过晏子毓身边也不去搭理他。
晏子毓见已经把她“吓”回来了,无奈地摇摇头,默默跟在后面。
原来这个凉亭距离锦绣华庭不过几百米远,只不过中间隔了一个小山丘,所以把所有喧嚣都隔离在了凉亭那头。
可想想仍然很离奇……
“你到底是怎么把我一个昏迷的大活人大庭广众之下,从锦绣华庭移动这破亭里的?”曦苑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沉默,问晏子毓道。
“很简单啊,如果有人问,就说你怀孕了,今天又走山路,一时体力不支昏过去呢?别说有人阻止我带走你,还有人问需不需要帮忙呢。”
“……”曦苑。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个摆船的运货工就在自己往常上工的城河里,看到一具漂浮的女尸,吓得他把手上的木桨一扔,溅起快半米的水花,惊恐喊人。“死人啦!死人啦!”
尖叫声惹来了不少胆大的人围观,站在桥上往下看,据眼力好的人说,女尸穿着墨绿色的旗袍,叫上是镶着一圈珍珠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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