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连数日,苏溭都歇在了松风院。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后面凤凌昔也懒得管他,该吃吃该睡睡,井水不犯河水。
府里上下倒是传的沸沸扬扬,只道是王妃深得王爷宠爱。再到后来,不懂哪来的风声,居然说风凌昔是妒妇,这才逼得王爷将侧妃娘娘禁足。
凤凌昔却觉得心情有些低落。这人心情不好就爱晃悠,于是乎凤凌昔一个人绕着青湖散心。
初冬时节,万物枯索,那风似乎能吹进骨头里,阴冷阴冷的。
这一转悠,到了晚上,风凌昔就烧了起来,身上滚烫滚烫的,嘴里还说着胡话。
阿宴端来刚煎好的药,可风凌昔已经烧得迷迷糊糊,这药又极苦,每喂一口就吐出来,到最后干脆闭紧嘴巴怎么哄也不肯张嘴。
苏溭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见她脸色惨白,心不由得软了下。无奈之下,苏溭只好把她抱在怀里,让阿离抓紧她的手,自己轻轻的压住她下巴,阿宴赶紧将药喂进去。
风凌昔一直挣扎,苏溭倒是有耐心,一边轻抚胸口以防她呛着,一边轻轻的哄着。
好不容易喂好药,三个人都忙出一身汗。
苏溭让阿离和阿宴在外间候着,自己在里屋看着。
从小到大,他所认识的凤凌昔都是一副张扬的样子,如今生病了倒是乖巧,不想凤凌昔翻了个身,又说起胡话来:“苏溭,你既不喜欢,又为何要娶我?”
苏溭看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此时眼角还挂着泪,却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又下起了大雪,凤凌昔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虽然太医一再嘱咐,千万不可再着凉,可她的性子哪里闲的住,吵着要出去看雪。
无奈下,阿离只能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拿了个暖炉子,这才放她出来。
雪洋洋洒洒落在梅花上,白雪中红梅绽放,别是一番美景。苏溭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凤凌昔踮直了脚尖,去采那梅花。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王爷今日这么早下朝啊。”
“可好些了?”苏溭说着,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才放心下来。
“妾身好多了,多谢王爷关心。”凤凌昔略带尴尬的侧了侧身子,这回倒是乖觉。
苏溭满意的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女人。一身红色衣裳,搭了条雪白色的披风,通身气质倒有几分冰清玉洁的味道。
幼时,他最是厌烦凤凌昔走到哪都叽叽喳喳的,如今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着,莫说男人,女人见了也要动心。
“进去吧,莫要着凉了”苏溭说着牵起凤凌昔的手,踩着雪,两人并肩,一步步往松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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